惶惶不安。自從蘇阡默帶著她回來以后,這種感覺就不曾間斷。
也不知道九鳯悅怎么樣了。師父讓她好好在這里休息,卻不知道她如何能休息的下。
可若是去了,又能怎么樣,求情?
她想起九鳯悅推她下去時說的話,有些出神。
“世間有太多無奈,我只是想看看究竟他對我的感情有多淺,這樣也好死心了。還有,千萬不要為我求情,不然我是不會原諒你的。”
這又是何苦呢,僅僅是為了找一個結(jié)果而已,有必要這樣嗎。
終還是沒有打敗自己的心,想著去看一看怎么也就能安下心來。偷偷從小道溜走,盡量不被人看見。
偶爾有過路的侍女,口中也是念叨著這事。不過她們只知道天后要受懲處,卻不知道是為什么。
看來蘇阡默對她還是有那么一點點的感情,顧慮著她的面子。
……
殿堂之上,跪著的女子并無任何表情,這是她第一次收回了高傲的姿態(tài),尤為安靜的跪著,甚至伴著輕微的笑意。頭發(fā)已經(jīng)有些凌亂,紅色裙衣變得破爛不堪,唯有那張臉依舊。
“九鳯悅,你還有什么要解釋的?”蘇阡默揉著腦袋,十分苦惱,畢竟是自己的師妹,總不好太過。要是道個歉什么的,也就不至于罰的太狠。
“解釋?”她站起身來,晃晃悠悠有些不穩(wěn),“我沒什么好解釋的,我就是想殺了她,怎么樣?”笑意潺潺,尤為動聽,眼神里并無絲毫畏懼,滿滿的死灰之意。
類宛傾恰時趕到,正瞧見這一幕,雖說聲音有些聽不清,但看到九鳯悅很是隨意的站在那里,就知道大事不好了。蘇阡默最討厭的恐怕就是這種目中無人的樣子了吧,她究竟是怎么想的,真是要把自己往死里逼嗎。
悄悄的躲在殿堂之外不敢出聲,只靜靜的看著這兩人。
“我看你真是越發(fā)的膽大妄為了?!毖凵袼查g冰冷,語言中不容抗拒的絕對,“跪下?!?br/> “我為什么要跪,我憑什么要跪?!彼D(zhuǎn)過身去,眼淚順頰而流。只是不愿讓他看到,回過身去,眼淚已經(jīng)消失不見。
“九鳯悅,你不要太過分了?!?br/> “我過分了又能怎么樣?”她不屑的冷笑。
冰柱咻的出手,正中她的膝上。跪下的聲音震蕩在殿堂之內(nèi),她掙扎著還想起來,卻發(fā)現(xiàn)雙膝像是被釘在地上一樣,根本起不來。
“九鳯悅,我再說最后一次,你到底認不認錯?!?br/> “我沒有錯,你叫我如何認?!彼咕艿降?。
“好”他點頭,“來人,將九鳯悅降級為上仙,革除天后之位,打入天牢?!?br/> 九鳯悅倒并沒有說什么,反而是類宛傾急了。不說打入天牢,天后之位可是她**傳給她的,怎么能這么就革了。
慌忙跑上前去,撲通一聲跪下,“師父,不可以,天后之位不可以革掉啊?!?br/> “你怎么在這里?”蘇阡默冷冷問道。
“我……”她不知如何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