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痕清晰的鑲嵌在表面,就像是蜿蜒爬行的蛇,毫不留情的彰顯著事實。
阮淚痕,你真是個徹底的混蛋,她不禁在心中罵道。
好似那人的笑意就在耳邊環(huán)繞,繞的她耳朵都在疼,繞的她全身都在痛,不自主的抱緊了雙臂,一陣寒冷侵襲,她在冷風(fēng)中瑟瑟發(fā)抖。
能感覺到依縢的笑意,帶著濃濃的譏諷,攥緊了拳頭,她悠悠站起身來。
“罰我不是嗎,罰吧?!闭f得如此無關(guān)緊要,她再帶不得一絲情誼。
終于算是看透了這一切,無情無義,勾心斗角,大不了一死,又有什么,她的命早在十歲那年就已經(jīng)不是自己的了,何必如此……只是,她要是死了,還真是不甘心。
“你這是認(rèn)罪了嗎?”依縢問道,滿滿笑意,“不再狡辯了。”
“那也不如你推得一干二凈厲害,不是嗎?”她反問,在心底暗暗發(fā)誓,如果她死不了,就一定會回來報仇的,不管是依縢還是黎非歌,該還的遲早要還。
“那蕝的事情呢,你不要以為可以蒙混過去。”她又道。
蕝,似乎記得自己讓蕝在人界等著她,可是她卻因為接踵而來的打擊將它完全忘了,蕝現(xiàn)在也不知道在哪里,這樣可不妙。
“蕝是我放走的,可是我不知道它現(xiàn)在在哪里?!?br/> 她說的的確是真的,依照蕝的性子,這么多天都過去了,別說是蕝,就是她也不會原地繼續(xù)等著,那,蕝要是真的生氣了的話,人界必定會遭遇一場劫難的,不過現(xiàn)在看來,既然他們還沒有找到蕝,就說明蕝還沒有發(fā)脾氣,還有余地可言,要是連蕝也被自己牽連進(jìn)來,那她可就真的過意不去了。
“類宛傾,為師不知,何時倪靜大膽到如此地步?!币恢辈徽f話的蘇阡默終于開了口,可是卻也讓她寒了心,終究他還是信任依縢多一些,勝過她這個徒弟吧。
“師父,要罰便罰吧?!彼敛晃窇郑?dāng)年那條命由他親手救回,那么今天這條命由他親手毀滅也未必不可啊。
“帝君大人,我看這類宛傾雖是罪惡深重,倒也還是個不懂事的小孩子,別罰得太重?!背龊跻饬系模揽g為類宛傾留了情。
她們這么長時間的友情,也就在剛才那一剎,才真實。
“不管怎樣,錯了便是錯了,該罰的一點不能少,連我自己也要罰,畢竟是我沒有帶好?!?br/> 依縢一聽到這個,眼神躲閃,又連忙勸到,“帝君,現(xiàn)在這時候阮淚痕剛剛被放出來,要罰自己,也是要等到魔界平定之后……”
“這我自然知道?!彼疽庖揽g不用再說下去,“類宛傾,放走魔界之人和四大神獸之一,背叛天界,罪無可恕,念其尚為年幼,賜斷骨之罰,貶為凡人,三世不得為仙?!?br/> 聲音震動著整個天界,所有人都聽的清楚,這斷骨之罰,已經(jīng)千年未曾有過,如今卻要用在一個孩子身上,未免有些狠毒了。
九鳯悅聽到更是毫無辦法,依著蘇阡默的性子,若是她去求情的話,恐怕只能罰的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