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你說了什么?”類宛傾看著目光有些呆滯的阮淚痕,問道。
只是那人卻并沒有回答,依舊愣著,好像已經(jīng)出了神,直到她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才終于回過神來。
“怎么了?”他表情有點木訥,一臉無知。
“沒事?!彼龘u頭,淡淡一笑。
宮雨宸走了,也就再也沒了待下去的理由,一路上,阮淚痕安靜的可怕,臉也是陰森森的。
“那紅豆是假的吧?!彼龜r在他的面前,說出心底的猜測。
“你怎么知道?”像是變回了從前的他,唇角勾笑。
“猜的罷了,世間上哪會有把人變成豆子的辦法,說得這么離奇,叫我怎么能不懷疑。只是……那豆子應是不日便能種出來的,你這樣不會露餡嗎?”
“我拿的是已經(jīng)煮熟了的,不用擔心?!?br/> “這樣真的好嗎,他要是知道了呢?!彼行模瑩哪菍m雨宸知道**以后,能否接受的了。
“知道又如何,魔君的位子不依舊是我的嗎?!币桓睙o關(guān)緊要的樣子,他的輕松淡然。
一時之間想不到任何言語來諷刺他的行為,類宛傾側(cè)過身子,讓他過去。似乎把先前俞若熙的事情忘了個干凈,他竟然說他把俞若熙當成了自己,想想都覺得可笑,只是自己當時竟真的相信了。
可是類宛傾不知道,阮淚痕清楚的明白當時站在他面前的人不是她。
對于一個喜歡的人,就算是她更改了容顏,變換了氣味,他也依舊能夠不憑借任何東西認出來,因為感覺是不會變的,那種心動的感覺??墒钱斔姷桨胨锔枳兂傻念愅饍A時,卻沒有一點興奮的樣子,所以他猜到她并不是類宛傾。
而之所以當時沒有說出來,僅僅是因為他真的很想把那些話講出來而已,他不會在類宛傾面前說的那些話,所以,他就真的把她當做是類宛傾了。
“這幾天,你先暫時住在鬼谷那里好了,宮雨宸走了,估計還有好一陣子要忙事情,你在這里沒人照顧也不太方便?!?br/> “好”她點頭,與鬼谷還算得上是熟悉,估摸著一會兒魔界就是一場腥風血雨,她呆在這里也只會成為他的負擔而已,幫不上什么忙的,倒不如先去外面躲上一陣子再說,也好讓他放心。
從懷里掏出一個小蠱,塞進她的手中,“這東西你先留著,鬼谷會告訴你什么時候才能打開?!?br/> “嗯……”她低頭看著手里小小的東西,模樣精致,倒像是女子用的胭脂,她好奇心重,本想打開,卻發(fā)現(xiàn)任憑自己用上多大的力氣都還是打不開。
他摸摸她的頭,寵溺一時,“就知道你會這樣,這東西是需要鑰匙的,我已經(jīng)交給鬼谷了,他馬上就到,你在這里等著?!?br/> 說完,他不帶猶豫的轉(zhuǎn)頭就走,黑色的衣服在夏季里尤為突兀,她看著他,不敢讓他停下。
果不其然,鬼谷沒有一會兒就到了,似乎因為不是魔族的原因,即使穿著再過暗淡的顏色,也抵不過骨子里的那種清透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