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境內(nèi),一片混亂。阮淚痕不知去向,地上遍布著死尸,半水家的兄妹在一旁看著熱鬧,又是一場混戰(zhàn),狼煙四起。
“你先回去吧?!彼齻?cè)過頭,對一旁的鬼谷說道。
“不可以,那你呢,我怎么能丟下你自己一個人?!彼行┲绷?,擋在她的面前,不讓她再往前走去。
“讓開……”
“不……我死都不會讓開。”他倔強的不肯讓開。
一計手刀閃過,重重打在他的肩頸上,正覺得有些驚訝,卻看到躲在鬼谷身后的那張臉。
“半水寒煙!”
“呦……沒想到大人倒認(rèn)識我,真是有些受寵若驚了?!彼{(diào)笑著,雙手?jǐn)傞_,“我這是照您的意思做的,您不會怪罪吧。”
“當(dāng)然不會?!彼~過鬼谷的身體,將手搭在他的手背上,走向前去。
還是不能明白阮淚痕的想法,把這么一個好好的魔族交到她手里做什么,縱然有了通天的本領(lǐng),她也不過是小小一介女子罷了,這擔(dān)子這么重,他真的就舍得讓她一個人承受嗎。
正當(dāng)她正陷入深思之中,卻聽見半水秋歌的一聲喊叫,活活將她從深淵谷底給扥了出來。
“各位,先停一下吧,魔君大人到了?!?br/> 魔君?她何時成了魔君,難道是阮淚痕……這家伙到底想做什么,會不會他還沒死?
半水寒煙扶著她坐下,濃重的血腥味讓她感覺腦袋像是腫了一樣。不滿的皺眉,感覺到周身一股力量的類聚,不免驚嘆。
她不知道阮淚痕的力量有多強大,但她知道肯定是自己修煉再久都達不到的境界。
一陣寂靜,突然有人從人群之中站了出來,眼神中帶著憤恨,“類宛傾曾經(jīng)是蘇阡默的徒弟,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你定然不會去殺他,更何況又是一介女流之輩,倒不如把阮淚痕的力量就交出來,讓我們重新再推舉一個魔君。”
喧聲不斷,議論紛紛,男子抬頭看著她,笑意濃厚。
“可他也是殺了我**的兇手啊?!彼?***,滿意的看著男子一愣,“所以,我不斷算把這個位子讓出來,也不會讓任何別有心計的人來打它的主意?!?br/> 現(xiàn)在還不知道天界蘇阡默那邊有沒有收到消息,如果有的話,肯定已經(jīng)在籌劃著怎樣一舉殲滅魔族了,這是目前唯一的辦法,她不得不選擇一邊,永久的站下去。
目光深遠(yuǎn),猶如被太陽余暉照耀著的海水,碧波蕩漾。
“你叫什么?”托著腮,她饒有興趣的問道。
“南石語”他連頭都沒有抬起,一副傲氣的樣子。
“好”她笑笑,“那你的木牌上,就寫忠臣南石語好了。”
“你什么意思!”驚慌失措的看著她,不敢相信她所說的話。
“我是魔君不是嗎,難道連處死你的權(quán)力都沒有嗎?”眼間含笑,“不然,我也可以給你一條出路,你跪下,給我磕三個響頭,數(shù)遍賠禮道歉,我便饒了你?!?br/> 她已經(jīng)想好了,要是他真的不肯跪下,而選擇自殺,她是一定會把他攔下的,這樣一條好漢,她要敬他才是,又怎么舍得看他這樣做了刀下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