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幾大口水,林宛白才緩過神來,她快速的起來收拾東西,開玩笑,方才那面具男敢直呼蕭大人和瑤華公主的名諱,絕對不是普通人。
對方帶著面具明顯就是不想以真面目示人,要是她真的找到了瑤華公主,對方忌憚她的能力還不得把她活拆了。
林宛白快速的收拾好準備喊蕓娘,就聽見外面?zhèn)鱽硪魂嚰贝俚那瞄T聲,她走到房門前,貼耳聽著,外頭來的人似乎是官差,蕓娘在同他們說話。
“幾位官爺,怎么天還沒亮就來了?是找我們有事嗎?”
“姑娘,我們是蕭大人手下的,有事想見你們小姐?!甭犅曇羰莻€器宇軒昂的,八成是自己昨日在溫子然面前說的話,引起了衙門人的注意。
隔著門,林宛白大聲喊道。
“大人!瑤華公主的事情,小女子真的不知道。昨日那些話,不過是就這樣的事做了一番直言推測而已。關于查案、斷案,還是貴府蕭大人更為精準,民女實是無能為力!”
關于斷案、判案,林宛白以前都只是紙上談兵,根本就沒有實戰(zhàn)經驗,可不敢去大神前面賣弄。
“這…”門外的人也有些猶豫,其實朱星一開始便不認為一介平民能有什么本事,只是溫子然提了兩句,他走投無路才來看看。
當下心中的想法得到了證實,語氣也不耐起來,“既然如此就不打擾姑娘了?!?br/> 門外一群人很快離開,林宛白連忙打開門叫住蕓娘。
“蕓娘,你快收拾東西,我們離開這?!?br/> “小姐?怎么了?”蕓娘滿臉不解。
“一句兩句解釋不清楚了?!绷滞鸢淄妻ナ帐皷|西自己現(xiàn)在無官無爵,這里也不想現(xiàn)代有那么多高科技,在偌大的京城三日內找到瑤華公主完全是癡人說夢。
此刻還不如快點逃跑,興許那黑衣人見她們逃了便會放過她們,至于那毒,船到橋頭自然直,生死由命了。
二人收拾收拾就合門離開,林宛白不打算走官道,于是便拉扯著蕓娘走了小路,小路途徑蘆葦蕩,鬼使神差的她又走了過去。
“小姐…”
“噓…”林宛白走近些蹲在草里,京城已經好幾日沒下雨了,原主不該在這湖邊跌落,到底是哪出了問題?
她呆坐了片刻找不到源頭,剛想起身,余光撇到了一絲銀光,連忙走過去撿了起來,是一只做工精致,版樣上成的銀釵。
“小姐,這是宮中飾品!”蕓娘捂著嘴大叫起來,林宛白順著她的目光,果不其然看見底部下下的記號。
銀釵在這,公主肯定也來過這,“蕓娘,你拿著這根銀釵去找官差,一定要親手交給能主事的大人,讓他來蘆葦蕩?!?br/> “小姐,那你呢?”
“快去”林宛白冷喝一聲,“別延誤了時辰!”
“好。”
眼見著蕓娘走了,林宛白連忙蹲下來四處打探,前兩起案件都發(fā)生在蘆葦蕩,官府的人沒道理不來搜查此處,那么多人都沒有找到這根銀釵,那就只有一個解釋,這人是后來帶著公主來過此處。
蘆葦蕩很大,林宛白根本找不出自己是于何處落得水,她用力回想著腦中的記憶,卻聽見不遠處傳來聲響。
蘆葦很高層層疊疊,她撥了許久正好看見一男一背著一麻袋從地上站起來,不知怎么,昨日和溫子然說過的話如電光火石般出現(xiàn)在她的腦中。
“我猜這人一定常年干體力活,相貌平凡,平日里沉默寡言,人際關系并不寬廣甚至幾乎無親朋好友。”
………
她幾乎是下意識的喊出來,“站??!”
那人腳步頓了頓,扛著麻袋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林宛白看著地上的大坑飛快的追上去,腳下卻被一力道猛的束縛住,整個人憑空吊了起來。
“?。堪??啊?臥槽!”
被吊在兩米多高的地方,林宛白根本來不及解開繩子,只能目送著那人離開,這人八成就是犯人,他身上扛著的應該就是瑤華公主了,只是沒想到那人竟如此聰慧,將瑤華公主掩埋在了這最危險的地方。
原主當日八成是察覺到了這蘆葦蕩有異常,便動身過來查看,卻踩在了新松的土上一腳滑落進湖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