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子然面上有些尷尬,“也許林姑娘也曾聽過那事,后來京城許多傳言大多以調(diào)侃她三人為主?!?br/> 不好意思啊,大兄弟,我真沒聽過,但是想也想得出,絕對不是什么好話。
“后來呢,那三位小姐如何了?”
“蔡首輔位高權(quán)重,眾人不敢細(xì)說什么,其余二人卻幾乎被那些世家小姐鄙視了個遍,再后來我聽聞蔡小姐遠(yuǎn)嫁了,張小姐入了寺廟長伴古佛青燈,而身子最弱的梁小姐在隨父回?fù)P州的時候病逝了。”
“隨父回?fù)P州?”
“對?!睖刈尤粐@了口氣,似有些可惜,”梁小姐昔日也是容貌冠絕京城的,比許多世家小姐都要漂亮溫柔,但是出了那事以后卻時時刻刻病倒在床,梁太傅便帶著她舉家回了揚(yáng)州,可是沒過多久卻得知梁小姐已經(jīng)病逝,太傅將她安葬在了普陀山上?!?br/> 林宛白摁了摁眉心,有三個人的話,查的范圍就比較大,而且也不能百分百確定這犯人就和這事有關(guān)系。
“這三家現(xiàn)如今各在何處?”
“除了梁太傅仍在揚(yáng)州謀職,其余二人皆在朝中?!?br/> “你帶人去查梁家是否有家奴留在京城?!?br/> 溫子然目瞪口呆的看著她,眼里隱隱帶著崇拜。
林宛白好笑的在他眼前晃了晃手,“怎么?蕭大人也問過同樣的問題?”
“正是,大人早上才問了我,我剛帶人去查,林姑娘,你如何得知與那梁家有關(guān)?”
“猜測罷了,今早我碰見那人時,他雖然穿著一身粗布麻衣,但衣裳卻干凈整潔,想來平日里并不是干活之人,但這些終歸是猜測,還是得找到實(shí)證才好?!?br/> 溫子然點(diǎn)點(diǎn)頭,表示贊同。
二人用過膳,又商討了好一會兒,溫子然才離去。
林宛白坐在書桌前,攤開紙張,心里有些煩悶,這若是在現(xiàn)代有了監(jiān)控,查到這犯人絕對不是難事,畢竟這犯人一定會經(jīng)過蘆葦蕩。
經(jīng)過蘆葦蕩?她眼前一亮在紙上快速的寫下這兩日得到的消息,夏宋兩小姐最后被人發(fā)現(xiàn)都是在蘆葦蕩,若是這犯人最終都會到蘆葦蕩,那他現(xiàn)在為何又要將人藏在此處。
林宛白看著手里錯綜復(fù)雜的人物關(guān)系圖,突然從凳子上蹦了起來,“快!蕓娘你快帶我去找蕭大人!”
蕓娘正在外頭洗衣服,聽了她急切的喊聲嚇了一跳,二人急匆匆的向衙門走去。
林宛白喊了半天才有人出來,是白日的秦九。
“你家大人呢?”林宛白急急的推開她就要往里走,“我有重要的事要告訴你家大人!”
“府衙重地,豈可亂闖?!鼻鼐乓荒槆?yán)肅的擋在門前,“大人豈是你想見就能見的?”
三番兩次被這人阻攔,林宛白的脾氣也沖了上來,“規(guī)矩規(guī)矩,都什么時候了,你就知道規(guī)矩,再晚了犯人又要跑了!”
秦九狐疑的看了她一眼,“你如何知道的?”
“你怎么問題這么多!”林宛白氣結(jié),”你現(xiàn)在要么立刻帶人去梁小姐的墓前,要么就等著看你家大人斷案如神的美名被你毀為一旦吧!”
林宛白罵了個夠,在秦九發(fā)怒之前連忙帶著蕓娘跑開。
“媽呀,嚇?biāo)牢伊?,那可是真刀??!?br/> “小姐?!笔|娘崇拜的看向她“自從你前幾日落水了,整個人就變了好多啊,你居然敢頂撞秦大人他們。”
“得了吧,我也就是偶爾敢崛起一些,平常也慫的跟狗一樣,算了,我們回去吧,該說的都說了,接下來就靠衙門里的人了。”
“小姐,你怎么知道梁小姐的墓前有不對勁的地方?”
林宛白心頭一梗,緩緩開口,“我現(xiàn)在倒寧愿我猜錯了?!?br/> 蕓娘不解的看向她,就見林宛白看著不遠(yuǎn)處,神色帶著幾分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