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紛飛,兩名年齡相仿的年輕人并肩走在官道上,其中一名身穿褐色棉服的清秀青年對著身邊身穿玄黑狐裘相貌俊秀少年喋喋不休的說著什么,那狐裘少年身后背著一口細(xì)長的黑匣,一雙不似漢族的金眸中滿是無奈的神色。
只聽那棉衣少年指著狐裘少年身后的黑匣笑道:“飛魚,你這背后背的應(yīng)該就是那傳說中的咫尺物吧?你昨日從里面取出干糧的時候我就很在意了,這東西我也就在書中看到過,你能不能用這匣子幫我裝裝行李啊?在這么背下去,你金哥哥我就要累死啦?!?br/> 謝飛魚有些驚異的瞟了眼金玉祿,這金玉祿看來并不清楚這咫尺物的珍貴,不然不會這么無所謂的說出這番話,旋即又有些無奈,你說你沒遇到我之前,不也是好好的背著行李的?怎么遇到我之后就要累死了?
想著,忽的有股想要捂臉的沖動,剛開始不熟的時候還好,現(xiàn)在一相熟,本性就暴露了,自己之前還以為這是個挺沉穩(wěn)的人,萬萬沒想到沉穩(wěn)的外表下還有一顆話癆的心啊。
聽著金玉祿在一直身旁喋喋不休的講話,謝飛魚陰柔而俊秀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抓狂,從那破廟出來之后,順著官道走了差不多有五六里路了,這一道上金玉祿這張嘴就沒閑下來過,也沒看他喝過水,謝飛魚不禁有些好奇這人的嘴到底是什么做的?這么說話也不會口渴?
“咯噔!咯噔!咯噔!”一輛馬車從兩人后方疾馳了過來,謝飛魚趕忙運(yùn)氣將金玉祿拉到了一旁,這才避免被撞倒。
只見那車夫猛的一拉馬繩,竟硬生生的將這由四騎大馬拉的馬車生生拉停,那車夫?qū)⑹种旭R鞭放在座上,回頭沖著馬車內(nèi)說了什么,這才下車走到了謝飛魚兩人面前。
謝飛魚這才能細(xì)細(xì)打量這個中年車夫,一身粗布棉衣,身材消瘦,長相非常普通,絕對是那種丟進(jìn)人堆就找不到的類型。
那車夫站定后,先是打量了謝飛魚兩人一會兒,這才抱拳道:“兩位公子實(shí)在是失禮了,這雪太大,我在后方竟沒有看到兩位公子?!闭f著,看了謝飛魚一眼,繼續(xù)道:“若不是公子會些武功,恐怕在下就釀成大禍了,在下在這里給兩位公子陪個不是了?!?br/> 謝飛魚有些驚異的看著面前這中年漢子,沒有想到對方竟然特意停車道歉,扭頭看向金玉祿,畢竟自己是沒問題,剛才差點(diǎn)受傷的是身邊這位。
金玉祿似乎也被這突如其來的道歉弄得一驚,隨即便鎮(zhèn)定了下來,開口道:“不妨事不妨事,這不是沒有撞到么,我看大哥挺著急的,還是去趕路吧?!?br/> 那中年漢子木訥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走回馬車上,又沖著車內(nèi)說了什么后,揚(yáng)鞭策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