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仰視他,時青站起來,自嘲的勾了勾嘴角。
“當(dāng)時年紀(jì)小不懂事,傻乎乎就想嘗嘗強(qiáng)扭的瓜到底有多苦?!?br/>
“不懂事?”尤靖之擦手的動作頓住,“這才多久突然一下就長大了?”他拔高尾音,輕嗤一聲。
“不行嗎?”時青滿目泠然對視,“看多了覺得你也不過如此,外面有錢有勢長得帥的男人一大堆,我想離婚去試試甜甜的愛情怎么了?”
往日兩人少有的碰面,僅限于明嘲暗諷的口角相爭。
今日時青是被氣急口無遮攔,一字一句都踩在男人底線上蹦迪。
尤靖之卻奇跡般不怒反笑,“你最好把那些不著調(diào)的念頭都拋卻腦后,別想法子激怒我。”
他笑著,聲線卻透著寒。
別有深意的掃了眼時青,攥皺的紙巾隨手一丟,轉(zhuǎn)身便走。
長腿沒邁出兩步,忽然驟停,側(cè)首冷冷撂下句。
“事不過三,我不喜歡?!?br/>
不過想借著那新聞法條試探一把,倒是不小心摸到老虎屁股,把他給惹毛了。
忍上兩次是給她臉,再三挑釁,他有的是法子治她。
這是警告,時青明白。
挺拔背影消失視線內(nèi),手中筷子在碗里攪了攪,往嘴里送了口。
食之無味。
時青突然覺得,尤靖之就跟這沒加小菜的白粥一樣。
寡淡。
不對。
他還無情。
思及什么,一時悲上心頭,單薄身形顯得異常寂寥。
保姆聽著動靜出來,就見時青獨(dú)坐,怔怔盯著對面餐椅,一雙杏眼泛著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