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是寧方遠,聲音清冷,冰冷孤傲,說話間身邊圍繞著一圈煞氣,腰間的劍也帶著血氣,一看就是剛經(jīng)過一場惡斗才從外面回來的。
“大夫說她腿沒事,休養(yǎng)一段時間就會好?!?br/> 長石并沒有說起路上李大夫向他抱怨得跳腳的庸醫(yī)蠢貨布條夾板之類。
在他看來,一個鄉(xiāng)野姑娘,救了他家爺,他家爺給了錢,還親自去看過了,給請了上好的大夫,什么恩情都還了,不必再去費心。
不想,卻聽寧方遠道:“明兒你再給她送些吃的用的過去?!?br/> 長石頓了頓,還是習(xí)慣性的應(yīng)了聲“是?!本统鋈ゴ蛩チ?。
水盆中清澈的水端上來后,很快就染上了紅色的血絲,不一會就變成了一盆紅色的血水。
很明顯,有人傷得不輕。
“爺,要不,小的幫您將李大夫請來給您也看看?!?br/> “不需要?!?br/> “可是……”
“你來給我換藥就行了,死不了。”
剛才寧方遠穿著一身黑色錦袍,沒有褪下衣服之前,在夜幕的掩飾之下沒人能看出他身上有傷。
胸上一道口子劃拉得比手掌還長,要是再偏一點就到心臟處性命攸關(guān)了,臂上那刀傷深可見骨,真讓人難以想像,他以這般重傷之身,卻像是絲毫沒有受傷一樣,表情行為舉止都與常人一般無異。
這要多大的決心和毅力。
對自己是有多狠心。
一般,對自己狠心的人,對別人更狠心,由此可知,他的對手一定更慘。
“爺,事情還順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