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玄被那天地間的壓力擠進那道白色光門之中,只覺混混沌沌,迷迷蒙蒙,混不知身在何處,也不知過了多久,忽然太玄發(fā)現(xiàn)眼前又是一片白蒙蒙的,一下鉆了進去。
太玄一把鉆出,只見眼前是一個晶瑩剔透,平靜如鏡的大湖,湖邊上起著一座三層小樓,掛著招牌“吟風(fēng)樓”,二樓欄桿墻壁破碎,而太玄自身便站在這破碎墻壁外半丈處的虛空之上。
隔著墻壁破洞,太玄一眼便能看到里面或坐或站著些人,均神態(tài)各異的看著他。
太玄微微吸了一口氣,只覺這天地之間的靈氣勝過神雕倚天世界數(shù)倍,卻是不知這是什么世界。
太玄見那墻壁上的破洞極大,完全能幾人通過,便一把飛了進去,站在樓中,作了個四方揖,又行了個道禮道:“無量天尊,貧道太玄道人,見過諸位,卻不知今夕何夕,今年何年,此乃何地?”
說話同時太玄微微觀察四方,只見這破洞旁邊桌上坐著兩個人,一個英俊瀟灑,衣著光鮮,乃是個二十歲不到的年輕公子,另一人卻是個身穿灰布長裳還打著兩個補丁,腳下一雙即將破散麻耳草的大漢,國字臉膛,如飛劍眉壓著一雙虎目,骨骼極大。
對面卻是個坐著輪椅的中年文士,起度卻是不凡,身后立者男男女女六七個人,或是耳朵腫大如豬,或是鼻頭腫大如狗,一人戴著斗笠,惟一正常的確實個二八佳人,俏麗無比。
一旁又立者個渾身濕透,衣著講究的老人,胖乎乎混似個烏龜,又有一個俏麗佳人提著魚籃站在一旁,太玄根據(jù)氣息感應(yīng),還有個人當(dāng)是躲在這樓上角落里沒曾現(xiàn)身。
太玄一番詢問,卻無一人回答,他卻是沒想過他破碎虛空而來給在在場眾人帶來何等的震撼。
果然,卻聽那坐著輪椅的中年文士回禮道:“道長有禮了,如今乃是大明嘉靖三十四年,這兒乃是應(yīng)天府玄武湖?!?br/> 這中年文士又道:“在下西城天部之主沈舟虛,勞江湖同道抬愛得了個“天算”的混號。卻不知道長乃是何人,剛才破空攜白色霞光而出,當(dāng)真是不凡也,且道長能憑虛御風(fēng),不知和我西城風(fēng)部有何淵源?!?br/> 太玄聽聞這中年文士所言,不由想到“天算沈舟虛”“西城,天部,風(fēng)部”等字眼極是熟悉,正思忖間卻聽那坐在一旁破碎墻壁邊桌子上的那年輕公子哥開口了。
卻聽那公子哥譏諷道:“沈瘸子,你也用不著這么旁敲側(cè)擊了,這位道長想來不是你們西城中人,我雖不懂武功,眼力卻不差,也看的出來他剛才破開這虛空而出的,說不得乃是道家高人聽不慣你這號稱人算不如天算的名號,特來教訓(xùn)你的?!?br/> 太玄又聽得這天算,西城之名,一下想起來了,這乃是“滄海”世界。
西城之主,東島之王。
金剛怒目,黑天不詳。
這便是滄海了。
于是太玄便開口說道:“原來是西城天部之主,在下乃是全真教的道人,適才憑虛御風(fēng)乃是一門輕功絕學(xué)而已,卻是和西城風(fēng)部無甚關(guān)系?!?br/> “不過嗎?以后就說不準(zhǔn)了,沒準(zhǔn)哪天沈部主還要喚我一聲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