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船在河岸中心,風清揚身如鴻雁,輕點河面,飄然至極,落在船頭。
上面的人還在彼此推杯換盞,根本沒有發(fā)現(xiàn)風清揚的到來。
“林宇你來的這么遲得要罰酒啊。”
風清揚耳尖動了動,視線投向被三個人圍起來的身影。
林宇擺擺手,神秘地說:“你們知道我剛才在門口遇見了誰?!?br/> “誰啊,故作神秘?!?br/> 一人撇撇嘴,喝下杯酒。
“風清揚!”
三個字仿佛具有某種魔力,即便被歌舞之聲遮掩,所有人依舊將目光投了過去。
“你說什么!”
有人驚呼,“那個該千刀萬剮的人渣就在門口?”
“嗯?!绷钟钗⒉[著眼睛,嗤笑一聲,“不過卻沒有請?zhí)?,被侍衛(wèi)攔下?!?br/>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全場哄堂大笑起來。
林宇輕輕抿了一口酒,隨后道:“過會兒雪雁公主從二樓下來,各位還是要保守秘密?!?br/> “否則雪雁公主定然一怒之下離席。”
他們都沉默了一會兒,這些人都是皇城中有名的才俊,自然會發(fā)現(xiàn)這場所謂的才俊宴別有寓意。
來者無一不是曾追求離雪雁的人。
“該死,都是那個人渣,否則雪雁公主怎么會深居宮內再不出來?!?br/> “讓我看見他,非要錘死他!”
“要不咱們幾個先去把那個人渣教訓一頓?!?br/> 風清揚微笑著看他們表演,走到角落一張桌子坐下,旁邊有位黑衣男子自顧自的喝酒。
“滾!”
發(fā)現(xiàn)風清揚的動作,黑衣男子冷喝一聲,手腕輕抖,一杯酒水便向風清揚潑過去。
有點意思。
風清揚咧嘴一笑,掌心畫圓,一股柔和的靈氣將酒水牽引懸浮半空,隨后手指輕勾酒水飛入口中。
嗯?
黑衣男子眼中有一道精芒展露。
“坐……你和他們不一樣,有資格坐在這里?!?br/> 黑衣男子話很少,剛才風清揚的一手靈氣操控細致程度讓他認可。
“呵呵?!憋L清揚笑著搖了搖頭。
年少氣盛,不外如是。
不過風清揚并沒有多說,而是靜靜地坐在這里等待。
不多時,從二樓緩緩走下兩道倩影。
一人顯得稍微稚嫩,臉上有一抹紅潤,顯得溫潤可人。
這人正是風清揚的記名弟子,東方月。
而風清揚看到東方月身后的麗人,心陡然緊了緊。
“雪雁……”
黑衣男子斜視了眼風清揚,心道原來也是個熱衷女色的子弟。
白色長裙,一束白綾系在盈盈一握的細腰上,身姿綽約,曲線有致,一雙眸子宛若星辰璀璨,紅潤香唇嬌艷動人,裸露在外的每一寸肌膚都晶瑩剔透,仿佛謫落凡塵的仙子一般。
只可惜,那傾國傾城的容顏之上此時卻有一分死灰之色。
風清揚曾遠遠地看著她,臉上永遠都是開朗明媚的笑容。
此時卻只有仿佛冷淡到極致的寒冰與淡漠。
像是個封閉了所有情感的人,而封閉了情緒,那還能稱之為完整的人?
風清揚緩緩站起來。
全場雖然驚艷于二女的美艷,卻不盡是精蟲上腦用下半身思考問題的人。
風清揚的動作便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風……風清揚?。俊?br/> 一聲驚呼響徹,全場都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林宇眼中也露出震驚,他不是應該在門口!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離雪雁也看見了他,但是那雙眼眸中毫無動蕩,甚至連生氣或是憤怒都已經(jīng)不再出現(xiàn)。
風清揚見此,深吸一口氣,靜靜地看著她。
東方月牽著離雪雁的手,緩緩走向主位。經(jīng)過風清揚身側時,東方月目光中滿是歉意。
“哼!風清揚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混上彩船來,不過這里不歡迎你!”
林宇站了出來,離雪雁出現(xiàn)了,此時正是他表現(xiàn)自己的大好時機。
周遭不少人見到林宇搶到機會頓時捶胸頓足。
唯有那黑衣男子無聲笑了笑,似是鄙夷。
“你不說話,難道是怕了不成!”
風清揚收回在離雪雁身上的目光,轉而看向林宇。
此時此刻,他的心情很不好。
風清揚緩緩說道,“本不愿與你等一般計較。”
“不過你們步步相逼,就休怪我了?!?br/> “呵呵,風清揚,這里在座的諸位都是皇城青年一輩人物方才得到資格來才俊宴,你一個只知道飲酒作樂的人,沒有資格在此!”
林宇這一番話先是恭維在座的各人,直接將風清揚與他們的立場放在對立面上。
他們是優(yōu)秀的年輕一輩,在各自領域都有所成就。
林宇所言則是說風清揚在這里實屬異類。
“就是,林宇兄乃是二品煉丹師,更是在多次煉丹比賽中奪得優(yōu)勝?!?br/> “不過飲酒尋歡這方面我們還是不如風清揚,畢竟他可是住在那風月之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