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五——!你再吹這個喇叭,我就殺了你——!”
“你來啊——!嗚兒哇——!”
熟悉的劇情再一次在慕容越眼前上演,與之前所不同的是。
這個時候的慕容越早就不是睡懶覺的慕容越了,她已經(jīng)穿戴整齊,一臉篤定地坐在床上,隨時恭候著師父的到來。
按照之前幾個版本的劇情,繼續(xù)發(fā)展。
洞府大廳里面三師姐怒吼著,青面獠牙地追著小師妹沖出了洞府大門。
緊接著,熟悉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那正是師父手端著滿滿一盆的冷水緩緩走進了慕容越的房間。
雖然戴著面紗,但是透過那雙凌厲的眼神,看得出來。
師父此行定然也是來者不善。
慕容越?jīng)]有一秒的耽擱,早已熟悉了這劇情。
師父的腳步邁進門檻的一瞬間,慕容越連忙站起身,快步走上前去,乖巧聽話地上前,身形一轉(zhuǎn),靈巧接下師父手中端著晃晃蕩蕩,淋淋漓漓早已撒了一路的,滿滿的一盆冷水。
“有勞師父還記掛著徒兒房中種的紫藤,這些澆花灑掃的微末功夫,徒兒來就行了。怎敢勞動師父大駕,真是罪過?!?br/> 說著,不顧師父臉上錯愕不悅不爽連番變化的表情,一邊端著木盆,把水倒進窗下的花槽中,一邊繼續(xù)喋喋不休,絲毫不給師父開口的機會:
“師父有所不知,這紫藤可不耐濕,每日澆水澆透就好,大可不必澆上這滿滿的一盆水。豈不是浪費了清甜可口的山中清泉?”
“哦?可為師卻覺得,有些花草冥頑不靈,定需冷水醍醐灌頂,方能通透?!?br/> 師父長袖一揮,熠熠然坐在了慕容越的床上,一臉審視的表情狠狠滴盯著慕容越。
“呵呵,師父說笑……”
“四愛徒。還記不記得為師昨晚交代過你什么?!?br/> 果然,不管怎么打斷,這故事還是按這劇情走的。
慕容越放下手中的半盆水,一臉坦然地對著師父恭恭敬敬地行了個屈膝禮,不卑不亢地回答:
“回師父,昨夜風(fēng)雨。臨睡前師父交代要照顧好鴿子。但昨夜風(fēng)雨肆虐,鴿籠至于院中不避風(fēng)雨,于是徒兒便放他們于后山的大榕樹上避雨。其間,二師姐與徒兒同行?!?br/> 師父的臉上凝結(jié)的冰霜逐漸化開,表情慢慢變得自然起來,點了點頭。
似是想起了什么,站起身,作勢要走。
慕容越知道,安照劇情發(fā)展,師父這是要去后山見那青衣師叔了。
“師父且慢!”
連忙上前一步,伸出雙臂,攔住師父。
師父不解,斂了斂衣袖看向慕容越。
“何事?”
“師父可是要去后山看鴿子?”
師父面色有些驚詫,但很快便淡定如初:
“有何不可?”
慕容越思索片刻,趕忙說道:
“師父,昨夜徒兒在后山樹林中發(fā)現(xiàn)一黑衣蒙面人,行動詭異,甚是可疑??赏絻翰攀鑼W(xué)淺,定不是對手,未敢招惹那廝。所以……煩請師父務(wù)必小心。”
師父輕笑一聲,滿臉皆是不屑,抬手?jǐn)n了攏頭上的道姑髻,輕叱一聲。
“呵,徒兒是說,為師連一個刺客都打不過了?”
“當(dāng)然不是,師父武功高強,這世上恐怕很少能有師父的對手。徒兒是說,那刺客來歷不明,明招易躲,暗箭難防嘛。萬望師父小心行事”
聽到慕容越這樣說,師父垂眸沉思片刻,似是想到了什么。
隨后點了點頭,看著慕容越,輕聲說道:
“好,我知道了。那刺客興許見過了你的容貌,今日你就好好待在前山,不要去后山轉(zhuǎn)悠了。”
“是,師父?!?br/> 慕容越向著師父屈膝行禮,師父不再多話,也不再停留,轉(zhuǎn)身翩然離去。
迎著上午的陽光,慕容越伸了個懶腰,紫色的寬大衣袖在肩頭堆疊成一簇閃光的牡丹花。
伸腰踢腿,悠悠蕩蕩在洞府的大廳內(nèi)轉(zhuǎn)了兩圈,便在大廳的竹榻上坐下來。
此時有清爽的山風(fēng)于大廳內(nèi)拂過,帶起陣陣清涼。
慕容越目光掃過面前的案幾。
似乎是早飯大家便是在這大廳中一起吃的,吃過早飯,竟然有人忘了收起點心盤子。
摸過面前矮幾上擺放的一碟七巧琉璃蛋黃酥,抓起一個啃了起來。
因為偷懶貪睡,總是錯過吃早飯。
距離午飯時間還很長,先吃點兒點心墊一墊。
師父離開這里,必然要去后山見師叔,有了剛才的提醒,師父應(yīng)該會有所防備的吧。
應(yīng)該會的。
不然師父也就不是師父了。
嘴里慢悠悠地嚼著點心,慕容越仰頭在竹榻上躺了下來。
清涼的山風(fēng)吹拂著,思緒一點一點地被縷清晰。
平日里的這個時間,大師姐都固定會在廚房里忙碌著做午飯。
二師姐應(yīng)該在后山啃完了她的鴿子腿,也開始核對昨日的賬目了,還要籌備下午的下山采買。
三師姐這個時候應(yīng)該在后山的菜地里澆地,這是她最忙碌的一個時間段。
小師妹嘛,她必然是會在后山砍柴,不然就是在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