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紅扶著醉熏熏的霍東愷走出了藍(lán)月亮酒吧,她認(rèn)得霍東愷的車,便把霍東愷扶到了那輛奧面前,然后從霍東愷的身上摸出了車鎖匙,把車門打開,吃力地把霍東愷扶進(jìn)副駕駛座上靠著椅子坐好,又幫霍東愷系上安全帶,對霍東愷說著:“東愷哥,我送你回家?!?br/> 然后她自己就坐進(jìn)了駕駛座上,關(guān)上車門,發(fā)動了引擎,把車開走了。
在車子開動的時候,她透過車后鏡竟然看到身邊的霍東愷似乎睜開了銳利的雙眸,嚇了她一大跳,差點(diǎn)就和一輛車迎面相撞,等到她扭頭看向身邊的霍東愷時,卻發(fā)現(xiàn)霍東愷醉得死死的,眼皮子都不動一下,才知道是自己眼花了。
車子離開了藍(lán)月亮酒吧,不過并不是往霍家而回,而是往一家賓館開去。
她把車停在一間不算高級,但也不算低檔的賓館面前,然后她自己先下車,向賓館里面走去,等她開到房了,拿到了房間的鎖匙,她才從賓館里出來。
替霍東愷打開了車門,她又吃力地把霍東愷扶了出來,鎖上車門,扶著霍東愷往賓館里走去。
來賓館開房的人多的是,懷著什么樣企圖的客人都有,賓館里的服務(wù)員見慣不怪了,看到蘇紅扶著霍東愷進(jìn)來,也沒有人過問什么,反正再怎樣,一個男人也不會吃虧到哪里去。
進(jìn)了自己訂的房間,蘇紅連忙把霍東愷扶到床上躺下,霍東愷高大健壯,她的力氣不夠大,勉強(qiáng)把霍東愷扶進(jìn)房來,她也累死了,在扶霍東愷躺下的同時,她也無力地伏壓在霍東愷身上。
“重死了。”
蘇紅用力地捏了一下霍東愷的手臂一下,看到霍東愷沒有什么反應(yīng),才放下心來。
喘了好一會兒,氣順了,蘇紅才從霍東愷的身上離開,坐在床沿上,瞪著醉得不省人事的霍東愷。
近看霍東愷,她發(fā)覺霍東愷其實挺帥的,輪廓和霍東銘極為相似,要不是他眉眼間的陰沉過于明顯,他很容易會被人誤當(dāng)成霍東銘。
“不是一個媽生的,也長得這么相似?!碧K紅嘀咕著,忍不住彎下腰去,撫摸著霍東愷的俊臉,嘆息著:“如果你是東銘哥多好呀。我也不是存心想利用你,只不過實在看不了藍(lán)若希的幸福,憑什么她就可以嫁給東銘哥?表面看去她是代姐嫁,可明眼人一看都看出東銘哥對她很好。我愛了東銘哥八年了,可東銘哥看我一眼都不肯,我不甘心,不甘心。我絕對不會讓藍(lán)若希安安穩(wěn)穩(wěn)地當(dāng)這個大少奶奶的,我一定要報復(fù)她,拆散她和東銘哥?;魱|愷,對不起了,三少和五少都圓滑,不好利用,你嘛,不過是一個私生子,利用起來容易些。再說了,那么多年了,難道你就不怨你大哥嗎?他有的,你沒有,你有的,他都有。都是同一個父親的,同一個家的,差別這么大,你大媽對你又不好,你就不怨不恨?”
蘇紅自顧自地說著,神情千變?nèi)f化,時而溫柔多情,時而陰狠無比。
“只要你給我一個女朋友或者未婚妻的身份,讓我能像以前那樣自由出入霍家,那么我就可以幫你報復(fù)你大哥。只要他的婚姻散了,就等于報復(fù)了。當(dāng)然傷人的事情,我是不會做的,因為我舍不得傷害我的東銘哥,要傷害,也是拿藍(lán)若希來開刀。你似乎也挺不喜歡藍(lán)若希當(dāng)你大嫂的,咱們就站在同一條線上吧。”
不知道自言自語說了多長時間,蘇紅便開始剝霍東愷的衣服,準(zhǔn)備制造酒后亂性的局面。
脫掉了霍東愷的上衣后,露出那精壯的上身,她的臉忽然間紅了起來,有幾分的迷醉,忍不住就俯下身去,親吻著霍東愷,在她的眼里,霍東愷就成了霍東銘。
霍東愷一動也不動,在她親吻她的時候,他更是連半點(diǎn)反應(yīng)都沒有。
蘇紅以為他醉得太重。
親吻了一會兒后,她才開始脫自己的衣服。
等她脫光了衣服正想鉆進(jìn)被窩里和霍東愷睡在一起時,霍東愷卻忽然睜開了那雙冰冷陰寒而銳利的眼眸,冷冷地看著她,把她嚇得全身一軟,整個人就跌坐在地板上。
隨即又記起自己沒有穿著衣服,她趕緊就抄起了衣服,慌亂地就想套穿起來。
“臉蛋不錯,身材不錯,但,人實在是太無恥了。”霍東愷坐了起來,一邊淡定地?fù)炱鹱约旱纳弦麓┢饋?,一邊冷冷而不屑地說著。
看到蘇紅手慌腳亂地想穿衣服,他唇邊逸出一抹嘲笑來,冷嘲著:“剛才脫得挺快的,你不就是想脫光了爬上床制造一出‘酒后亂性’嗎?怎么?不想繼續(xù)了?現(xiàn)在穿什么呀?不是還沒有亂性嗎?你的目的還沒有達(dá)到,你急著結(jié)束干嘛?”
蘇紅被霍東愷突然間的醒轉(zhuǎn),還是如此的清醒嚇到了,穿衣服的時候,手腳都亂了套,久久都穿不起來,耳邊聽著霍東愷的冷嘲熱諷,她更覺慌亂,只得扯了被子把自己包起來,這才撿回了一些力氣。
“東愷哥……”蘇紅軟軟地叫著,是男人聽到她這般酥軟的叫聲都會心軟的,但霍東愷不會。
他倏地跨站到她的面前,半彎下腰來,俊冷的臉湊到了蘇紅的跟前,距離拉得很近很近,近到他的氣息已經(jīng)噴在蘇紅的臉上了。他的眼眸更加的冰冷,更加的幽深,削在蘇紅的身上,只差沒有把她砍成十八段。
“我說過不準(zhǔn)叫我‘哥’!”霍東愷的聲音陰沉得可怕,就像刮著寒風(fēng)一般,冷得讓人毛骨悚然?!斑€想繼續(xù)嗎?”他冷哼著。
“霍東愷,你別給臉不要臉,本小姐看得起你才會利用你,你以為你是什么,不過是一個私生子,什么也沒有的私生子,你算什么東西呀?”蘇紅被霍東愷挖苦得跳腳,人也跟著渾了起來,竟然反過來罵著霍東愷。
霍東愷站直了身子,雙手環(huán)胸,居高臨下地睨著一副理直氣壯,很看得起他的樣子,唇邊的冷笑揚(yáng)得更高了。這個女人就是個無恥的東西,早在他認(rèn)識她開始,他就看出來了。都是霍東燕那個傻瓜,還把她當(dāng)成好友,卻不知道她根本就是利用霍東燕想進(jìn)駐霍家,成為名門夫人。
名門夫人,有那么容易當(dāng)?shù)膯幔?br/> 霍東銘的夫人更不好當(dāng)。
不是霍東銘愛的女人,她以為嫁入霍家就能幸福了?剛才她自言自語說的那些話,他也是只字不漏地聽進(jìn)去了。明知道她肖想他,他怎么可能還會醉?他是裝的,目的就是等著羞她一個正著。在這一點(diǎn)上,他倒是和霍東銘挺像的,兩兄弟都是坐懷不亂的真漢子。
蘇紅以為只要她能以他女友的身份就可以重新自由出入霍家了。她認(rèn)識他也有八年時間了,難道還不知道他在霍家的地位嗎?要不是霍東銘,他就真的什么都不是了。而霍東銘那般的強(qiáng)勢,又豈是她一個小女人就可以影響拆散他的婚姻?如果她真有這種本事,霍東銘就不會和藍(lán)若梅定下婚期,還被藍(lán)若希拋棄。
蘇紅,說聰明也聰明,說笨也笨。一遇上霍東銘,她就成了全天下最笨的女人。
“我會讓你在霍家人面前都翻不了身?!被魱|愷冷冷地吐出一句話來。他忽然拍了三下手掌,然后房門就被人打開了鎖,幾個男人扛著攝影機(jī)走了進(jìn)來。
幾個男人進(jìn)來之后,房門隨即再度被鎖上。
看到幾個男人,蘇紅臉色倏地變得煞白起來,再也沒有了剛剛的盛氣凌人,緊緊地扯著身上的被子,害怕地往角落里縮,她害怕霍東愷會讓那幾個男人把她……
霍東愷一向陰惻惻的,她真的瞎了眼,才會選中霍東愷來利用。
實際上,霍家五位少爺,隨便一位都不是任人搓圓掐扁的。
“霍東愷,你想做什么?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對我做什么,我爸媽都不會放過你的?!碧K紅雖然很害怕,還強(qiáng)作鎮(zhèn)定,警告著霍東愷。
霍東愷冷笑著,眼神帶著嫌棄掃著她,冰冷的聲音就像耙子打在她的身上一樣,全是刺?!澳阍诤ε率裁矗磕阋詾槲視屓藢δ闶裁磫??那還污辱了我請來的人?!边@般無恥的女人,送上他的床,他也不會有反應(yīng)的。
“開始吧,拍夠一張光碟便可以了。”說完他走到了窗前,拉開了些許的窗簾,背對著房內(nèi)眾人,渾身上下都散發(fā)出一股魔鬼的氣息,這種氣息帶著重重的暴戾,不是霍東銘身上會有的。
剛才蘇紅把他丟在車內(nèi),獨(dú)自走進(jìn)賓館開房的時候,他就趁機(jī)打了電話給谷揚(yáng),讓谷揚(yáng)幫他安排一些手下帶著攝影機(jī)來。然后他又裝著醉倒的樣子,繼續(xù)沉睡著。
他要把蘇紅無恥的樣子拍下來,制成一張光碟,只要蘇紅以后再敢動什么歪心思,他就把光碟里面的相片全都放到網(wǎng)上去,讓蘇紅抬不起頭來見人,蘇紅是高干子弟,其父母都在政府里任職,如果她的這些相片被發(fā)到網(wǎng)絡(luò)上去,她父母必定也會受到影響,蘇家也會完蛋。
霍東銘和藍(lán)若希是他最愛的兩個人,沒有他的允許,誰也不準(zhǔn)傷害他們兩個。
他是痛苦兄嫂兩人的結(jié)合,但他絕不會允許他人拆散他們。
真要拆,也是他。
但他,估計永遠(yuǎn)也做不到拆散兄嫂吧。因為他對他們的愛,讓他寧愿獨(dú)自吞下這些苦楚,也不愿意看著他們痛苦。
不管大哥為什么忽然娶了藍(lán)若希,只要大哥開心,藍(lán)若希也覺得幸福的話,他就不會把痛苦栽到他們的身上。
“你們要干什么,救命啊……”蘇紅的尖求聲,哀求聲不斷地傳來,霍東愷都無動于衷。
谷揚(yáng)安排來的那幾個男人并沒有碰蘇紅一根頭發(fā),只是扯開了她包著身體的被子,把她不著寸縷的樣子拍了下來。
不管她怎樣掙扎,怎樣反抗,她不過是一介女流,哪敵得過幾個男人?
蘇紅羞得連死的心都有了。
她真笨呀,竟然挑中了霍東愷為“酒后亂性”的對象。
她以為霍東愷會怨恨霍東銘的。
此刻,她才忽然明白,霍東愷對霍東銘這個大哥是尊敬得很。
她,自作自受。
不用猜,她也知道這些人拍她的相片要做什么了。
她這一生,怕是再也入不了霍家的大門了,再也無緣霍家的夫人地位了。
是該氣還是該恨?
蘇紅哭了。
但哭也未能讓霍東愷的鐵心軟一下。
能讓霍東愷心軟的女人,只有他的親親大嫂藍(lán)若希。
幾分鐘時間,幾個男人就把相片拍好了。
“四少,完成了?!?br/> 一個男人把被子丟回給蘇紅,任她慌亂地包好自己的身體,他們都不再看向蘇紅,只是對霍東愷說道。
霍東愷這才慢慢地轉(zhuǎn)過身來,示意對方把底片給自己,然后揮手讓他們離開。
等到房里只有霍東愷和面如死灰的蘇紅時,霍東愷才沉冷地走到了蘇紅的面前,冷冷地掃射著她,舉了舉手里拿著的底片,冷冷地說著:“如果,你膽敢拆散我大哥和若希,膽敢做出傷害他們的事情來,這些東西就會被放到網(wǎng)上去,會有什么效果,我想你會清楚的。還有,就算我霍東愷是私生子,我也是一個光明正大,人人都知道了,接受了的私生子,也是霍家的少爺,別把我當(dāng)成什么也不是,任你利用的棋子。你現(xiàn)在也可以報警,不過你要是敢報警的話,我會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讓你們蘇家在t市消失,別以為這些事情我辦不到。我不是大哥,會看在霍東燕的份上饒你不死,真惹怒了我,你叔的公司都要為你陪葬!”說完,霍東愷轉(zhuǎn)身,冷冷地離開了房間。
蘇紅如秋風(fēng)中的落葉,軟坐在地板上。
眼里,閃過了對霍東愷的恨意。
原來,最狠的人不是霍東銘,最冷的人不是霍東禹,而是霍東愷!
她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更沒有力氣去奪回那卷膠卷。
如今,她有把柄落在霍東愷的手里了,她該怎么辦?
不行,她不能就這樣被打敗。
急急地穿上衣服,蘇紅趕緊整理好自己的儀容,然后逃命一般逃離了賓館,決定回家里找父母商量對策去。
想成為霍家的夫人是不可能了,她要找父母商量,如何從霍東燕身上刮下一層皮來。
霍東燕和霍東愷一向不對盤,霍東銘對霍東愷還有幾分手足情,但霍東燕對霍東愷是半點(diǎn)兄妹情都沒有了。
她從霍東燕身上刮錢財,霍東愷肯定不會過問,霍東燕也不會讓他知道的。
得不到名份,能得到利,對他們蘇家也是有幫助的。
霍東愷出了賓館后,依舊回到了藍(lán)月亮酒吧。
不過不再坐在角落里,而是坐到了谷揚(yáng)的辦公室里。
谷揚(yáng)把一杯雞尾酒擺放到他的面前,然后在他的對面坐下,淡笑地睨著還是黑著臉的他,笑問著:“惡氣還沒有出嗎?”
霍東愷不答話,只是端起了那杯宴會里常見的雞尾酒,默默地喝著。
片刻時間,他就把酒喝了個底朝天。
不輕不重地把茶子擺放到水晶茶幾上,他站了起來,看一眼谷揚(yáng),沉冷地說著:“欠你一個人情,以后有什么需要,我能幫得到你的,我都會幫?!比缓螅D(zhuǎn)身就朝辦公室外面走去。
谷揚(yáng)坐在沙發(fā)上,側(cè)了一下身,一邊手撐放在沙發(fā)的扶手上,臉轉(zhuǎn)向了霍東愷,笑著:“我們算得上是朋友吧?幫你是小事,不用謝,更不用覺得欠了我的人情。四少,你有心事吧,能否把心事說出來讓我聽聽,說不定我可以幫你分憂解愁?!?br/> 霍東愷頓了頓腳步,才扭頭冷冷地掃了谷揚(yáng)一眼,冷冷地說著:“我沒有心事,你眼睛看花了。我走了?!闭f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這一次走出藍(lán)月亮酒吧,他徑直就回到了屬于他自己的小別墅里。而海濱區(qū),他從接到父親的電話開始到現(xiàn)在,始終不曾去一趟。
去了,也是讓他煩惱。
父親不在的時候,母親都會在他面前念叨著,讓他想辦法,使些手段從大哥手里奪些千尋集團(tuán)的股份過來。父親也在的時候,母親更會念叨,還會沖父親哭訴,說他們做父母的對不起他。
他聽這些聽厭了。
他不想再聽。
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相當(dāng)有成就了,他不必依靠霍家,他就有今天的成就了。
至于父母對不對得起他,他也不想去想。父母是有感情的,他知道,哪怕母親屬于第三者。但身為兒女的,哪一個不是希望父母有感情,能天天在一起?他也理解母親,愛一個人沒有錯,錯的是母親愛上了一個有婦之夫,還妄想拆散人家的婚姻。
有這樣的父母親,他無從選擇。
不能自己選擇,他只能默默地接受。
霍東愷的小別墅不大,占地不過兩百多平方,一棟兩層的小洋樓就占去了一百五十平,小庭院只有一百平方左右了。院落里沒有種著花花草草,一條兩米寬的水泥路穿過庭院直達(dá)小洋樓大門前。水泥路兩旁各搭著一個葡萄架,現(xiàn)在深秋時間,葡萄早就沒有了。
屋里的擺設(shè)也很簡潔,整體格局還不錯。
回到這里,他才有一種歸家的感覺。
可惜,他的小家里冷冷清清,缺少一個女主人。
在購買這棟小別墅的時候,他曾經(jīng)幻想過,有一天自己是否能擁著藍(lán)若希坐在葡萄架下面,仰望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