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師鎮(zhèn)上最高的一戶屋頂上,換了一身黑衣的少年躺在屋頂上,提著酒壇喝著酒。
那些童子和紅轎不敢靠近。
木棲止坐在一張靠椅上,拿著話本看得津津有味。
蝕骨的寒冷對屋內(nèi)的人沒有半點影響。
明小小站在窗口看著街上跑來跑去嚇人和鬼的小童子們,伸了個懶腰,拿出一盤瓜子嗑了一下。
正敲門很歡的童子扭頭看向頭頂上的小閣樓。
一雙烏黑眼睛盯著明小小,齜牙。
下一瞬,一個穿著黑白衣裳,臉蛋兩坨紅的小童子伸出發(fā)白的手正要掐明小小的脖子。
明小小對著小童子露出自己的虎牙,嚇得小童子直接掉了下去。
小童子看著自己越來越淡的身影,哇哇大哭起來。
還在敲門的小童子們?nèi)烤奂搅丝拗男⊥由磉?,問候?br/> 哭著的小童子同其余童子告狀,所有童子看向和他們相差不大的小女娃。
化作黑煙攻擊向明小小。
“滋”
還未靠近明小小,就被炙熱烤焦,什么都沒有留下。
坐在轎子里的紅衣女,流下了血淚。
她的小鬼們都沒了!
鬼氣彌漫在紅轎內(nèi),紅衣女伸出了一雙雪白的手,走了出來。
張了張嘴巴,一股生機(jī)自她面前的房屋飛出,就要落入口中。
腳下突然多了一根綠色繩子,纏繞在腳部。
繩子輕輕一拉,紅衣女消失在了原地。
讓人無法感覺到溫暖的寒冷消散。
代惜玉打坐醒來,就看見屋內(nèi)多了一個沒有影子的俘虜。
明小小翹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頗有女王大人的氣勢。
當(dāng)然,這只是明小小自己的錯覺。
一個臉肉嘟嘟的小萌娃,不管做什么表情都是萌噠噠。
不存在氣勢兩字。
被捕捉的紅衣女掙扎了半天,無果老實下來。
她之前縱橫淮師鎮(zhèn)所轄區(qū)域,從未遇到敵手。
偏偏這一回栽了。
還是栽在一個小女娃手里,她不甘心。
兇狠瞪了明小小一眼,突然皮膚焦了一塊。
渾身的鬼氣都快維持不住。
“看什么看!在看讓你連阿飄姐都做不成!”
明小小故作兇狠。
“小惜玉這阿飄交給你了,看能不能從她嘴里問出點什么?!?br/> 明小小并未在《詭談》一書中看到過半點關(guān)于這位阿飄姐的記載,想來就是個微不足道的路人吧。
代惜玉好想搖頭,他怕鬼。
可沒有選擇,將被綁起來的紅衣女拉著到了另外一個房間。
天邊露白,一直沉默不語的紅衣女有些焦急,她要回轎子里。
不然太陽一出來她就會散的。
“想好了嗎?要說點什么不?”代惜玉只等紅衣女鬼自己開口。
要是她不說,也沒關(guān)系,大不了放到太陽底下曬一下保管老實交待。
片刻后,代惜玉笑瞇瞇關(guān)上窗戶,拿著女鬼交待的供詞放在桌上。
女鬼的身份沒什么好值得說的,就是淮師鎮(zhèn)遭大難那日準(zhǔn)備成親的新娘子。
結(jié)果,婚禮沒有整個鎮(zhèn)子的人無一幸免成了魂魄。
被拘在這淮師鎮(zhèn)里無法轉(zhuǎn)世輪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