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飛此時被吊在炎天殿前方。一股無形之力束縛住雙手雙腳。僅僅能開口。
“死老頭子放開我!”云飛渾身使不上勁兒,連武器也凝聚不了。不知這老頭什么來歷,凈用些沒見過的法術。
這額頭生角的老者此時正漂浮在整個宮殿群上方。
坐于黃云中,時不時摸一下心愛的酒葫蘆。微閉雙眼,搖頭晃腦。一股看不見的靈力籠罩整個下方宮殿。嘴里還念念有詞。
“這是弟子房啊,燭臺在門口,嘶……床頭在西還是在東,旁邊是練功房,幾個武器架來著?糟糕,這都過去了幾千年了,這山中陳設忘得差不多了……神上莫要怪罪,莫要怪罪?!?br/> 只見下方建筑似是憑空有人在擺弄般,一個個按老者說的立在了“原位”,那石墻上掉下來的漆皮殘渣瞬間恢復地完好如初,石柱被砍過的地方也嶄新如故。竹簡皮卷畫冊等等,皆擺放在位。
云飛就在殿前掙扎不安,只見那老者飄飄然從天而降,神態(tài)似是有些疲憊。
“嘿,老頭子,把小爺放了!”
老者聞言一哆嗦,氣的胡子眉毛翻飛,“大膽,神上殿前休要胡言亂語!哪來的猴崽子,來我遂山撒野!”
云飛一臉不服氣,“你將小爺放了,自會告知你來者何人!”
“哼,不過區(qū)區(qū)泥人之靈,老夫這便打碎你的靈臺,讓你魂飛魄散!”說著老者隨手一拍,一道青光打在云飛頭上。
“唔……”云飛頓時心生寒意,這青光看似綿軟,打在頭上卻令自己生疼不已。
頓時,云飛一陣哇哇亂叫,苦不堪言,不一會就沒了聲音。
“哼,當真不自量力?!崩险邌緛睃S云,剛要踏上去,就聽身后傳來聲響。
只見云飛還是被鎖在原地,只是額頭冷汗淋淋,呼哧呼哧大口喘氣。
“有本事放了我,小爺與你大戰(zhàn)三百回合……”云飛有氣無力地反駁,感到自己的力氣在慢慢恢復。
“嘖?嘖嘖嘖嘖……”老者不停咂嘴,“沒想到看走了眼,精神力如此強橫,可是隨身帶了什么寶物?”
老者說著手一揮散開了云飛的束縛,手向前一抓。
云飛只覺一股吸力將自己送往老者身前,咬牙發(fā)力,竟是突然掙脫了吸力。
云飛心念一動,執(zhí)劍在手。這人與之前的天火雷擊相比,不在一個層次,云飛第一次感到身體在虧空,這是幾十年來在這夢境中頭一次。
“呦,嗬嗬嗬,猴崽子不錯,不過你在我手中可沒有一點、一絲、一毫勝算!”老者并未動怒,只是闡述事實一般,任由云飛怎樣,不為所動。只是老者眼中一絲感慨飛逝。
“你毀壞神殿之事,魂飛魄散倒是便宜你了,也罷,老夫累了,將這神殿恢復如初就快快離去吧?!崩险呋瘟嘶尉坪J,思慮了一會。一道光點兒飄飄飛出,融進云飛胸口。
“休想,”云飛言語剛一落地,就感到一陣頭痛欲裂。
“莫要強掙,待你將神殿復原,此術自會消散。若你想魂飛魄散,我也不會阻止?!?br/> 老者留下一冊復原神殿的圖紙,踏著黃云去了,似是非常焦急,應是酒葫蘆空了。
“也罷,誰讓我打壞了這么多東西,我就是想找找那回家的秘術在哪來著……”云飛大喊惡有惡報,只能照著老頭留的圖譜一件一件將物品歸納放好。
只不過這老頭給自己下的咒當真厲害,一旦想偷懶或者開溜就會遭受頭痛欲裂之苦。
等將這神殿恢復如初,云飛已是累的氣喘吁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