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萊迪的鐵爪如同夢魘般落下,眼看下一秒便要劃破江醒冬的頭顱。
江醒冬沒有想到,自己意識到如何戰(zhàn)勝敵人的同時居然也正是自己死去的一刻,實(shí)在無法甘心。
“啊?”
可弗萊迪忽然趔趄一下,鐵爪偏離了江醒冬的頭顱。
有個人抓住了他的腳踝——是那個已經(jīng)失去一只手臂的高個子男人。
被拉住腳踝的弗萊迪氣急敗壞的在他的腦袋上狠狠的踹了一腳,可他不為所動,仍舊沒有松手。
“你這個臭蟲,找死嗎?”
弗萊迪再次舉起了一只腳,準(zhǔn)備用盡全身的力量將高個子的頭踩爛。
“燃燒。”
江醒冬終于有機(jī)會實(shí)施他的想法了。
果然,之前江醒冬取得的卡牌立即生效,只見弗萊迪的身軀驟然升起了一團(tuán)烈火,前一秒不可一世的弗萊迪立刻開始哀嚎,似乎這焚身的烈火會將他再一次帶入了地獄之中。
“啊——啊——啊啊啊——啊??!”
看著如同火球般亂竄的弗萊迪,軟糖、眼鏡男、蝴蝶女全都呆住了。
接著,弗萊迪便帶著全身的火焰尖叫著破門而出,倒在了教室門外。
被大火引燃的桌椅開始熊熊燃燒,滾滾的濃煙致使軟糖等人無法繼續(xù)待在教室里,江醒冬拉起了地上的高個子男人,與其它人一同離開了這間教室。
“……”
不知過了多久,教室燃燒殆盡,覆蓋了一層焦炭的前后門自動閉合,似乎在宣告這里已經(jīng)成為一片再也無法出入的死地。
“他……死了嗎?”
當(dāng)然,所有人最為關(guān)心的還是那個自稱弗萊迪的殺人魔的生死。
眼鏡男看了看身邊的人,似乎在猶豫著是否自己要去搜刮弗萊迪的尸體,可他想起了之前發(fā)生的一幕,決定還是不接近他比較好。
這是正確的。
已經(jīng)被燒成焦炭的弗萊迪居然再次從地上戰(zhàn)起,可他的身軀顫顫巍巍,如同一具僵尸。
“干的……不錯……”
沙啞的聲音從他那被燒焦的喉管中傳出,他慢慢轉(zhuǎn)過頭來,再次露出那駭人的獰笑:“如果……下次還不回家……弗萊迪叔叔還會……再來的……”
說罷,他便搖搖晃晃的離開了。
眼鏡男的身軀前傾,似乎想要上前追擊,可江醒冬阻止了他,因?yàn)榻讯吹搅耍蔷弑环贌山固康纳眢w在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復(fù)原……
……
“你能堅(jiān)持住嗎?”
眾人找到了一個相對安全的位置,詢問著靠在墻壁上的、獨(dú)臂的高個子男人。
高個子的臉色蒼白,顯然失血過多了。
江醒冬透過高級掃描,在機(jī)械眼鏡里能夠看到他全身都處于亞健康狀態(tài)的黃色,別切斷的手臂斷裂處更是使人心驚的紅色。
但高個子還是搖了搖頭,說:“沒事,我?guī)Я嗣厮??!?br/> 說罷,他吞下了兩顆紅色的藥丸,手臂的傷口處開始漸漸止血了。
謎語類卡牌,c-秘藥,獲得一瓶讓身體狀態(tài)恢復(fù)30%的秘藥,一局只能使用一次。
江醒冬看著高個子的顏色終于從黃色變成了更為健康的綠色,總算松了口氣。
軟糖看著他斷裂的手臂,后怕的說:“你們說,剛才那個怪物還會再來嗎?”
其余幾人面面相覷,同樣感覺到了恐懼。
“你們……”江醒冬若有所思的說,“在我和軟糖進(jìn)去之前,在那間教室待了多久?”
“7、8分鐘吧,大概?!备邆€子回答。
軟糖明白了些,說:“你是說,因?yàn)槲覀冊谕粋€教室里躲太久,所以才會吸引那個怪物出現(xiàn),對嗎?”
“原來是這樣……”蝴蝶女咬了咬手指,“早知道我們就早點(diǎn)離開了。”
眼鏡男看了她一眼,說:“還不是因?yàn)椤覀冞x擇幫助他們嗎?”說完,他看了眼江醒冬和軟糖。
“……”
江醒冬和軟糖對視一眼,歉意的說:“抱歉,都怪我們引來了那兩個肉食性玩家?!?br/> 聞言,蝴蝶女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些什么。
“不,不能怪你們?!毖坨R男打斷了她,說:“互相幫助是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
“……”蝴蝶女瞪了他一眼。
江醒冬感覺到氣氛有些奇異的尷尬,于是說:“現(xiàn)在看來,要避開那些肉食性玩家我們必須躲在教室里,可教室一旦呆的太久又會引來那個怪物……要戰(zhàn)勝那個怪物必須要有名為‘燃燒’的卡牌,而一旦使用過燃燒,教室又會與弗萊迪一起被燒毀……”
“也就是說,可以讓我們躲避的地方會越來越少,到最后我們就不得不與那些肉食性玩家碰面了……對吧?”高個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