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龍來到袁夢坐的地方,微微一愣,說道:“少主,你怎能做這種地方?!”
“子龍,你叫夢兒什么?”方慧疑惑的問道。
“姨,子龍罵我苕豬?!痹瑝粢荒樑莸?,狠狠的瞪了周子龍一眼。
“你們倆個呀,一天到晚,總是打打鬧鬧的,我懶得管。”方慧笑道:“子龍,快坐。”
這時,臺上的司儀又激情地說道:“獻禮繼續(xù)。還沒有上臺祝壽獻禮的請上臺,我們的壽宴馬上要開始了?!?br/> “誰看見歐陽小姐的鄉(xiāng)下哥哥了,要他上去給老爺子祝壽獻禮。”有好事者起哄道。
“是啊,送只雞也是心意,千里送鵝毛,禮輕仁義重嘛?!?br/> “我聽說了,那小子叫袁夢,他坐在后面,讓司儀請他?!?br/> 于是,有人招來禮儀小姐耳語一番,禮儀小姐連忙上臺告訴司儀,司儀又拿起麥克風,激動的說道:“現(xiàn)在,有請袁夢袁先生上臺為老壽星祝壽獻禮!歡迎袁先生!”
這時,坐在大廳中央的一眾青年才俊們嬉笑著相繼起立鼓躁,對袁夢坐著的地方指手畫腳。
袁夢深邃的眼神,看著一群起哄的青年才俊們,拍拍一臉怒容的周子龍,安慰一下拿出一個紅包往他手中塞的方慧,說道:“我去送個大禮吧,這紅包用不著?!闭f完,他從容的往舞臺上走去。
此時,全場目光聚集在袁夢身上,而袁夢的目光也環(huán)顧全場。熟悉他的人,感覺到他的淡定,他的自信,他的堅毅;不熟悉他的人,從他眼中看到的是云淡風輕,睥睨一切的氣勢。
燕飛龍和馮格一對視一眼,心中不由對袁夢暗贊一聲。
“空著一雙手上臺?你多少該從農(nóng)村帶只土雞來吧?”
“畢竟是鄉(xiāng)下人,無知便無所謂了?!?br/> “三瓜兩棗的,總該意思意思吧?”
“真是青春年少,啥也不懂的傻逼呵呵?!?br/> ……
臺下的冷嘲熱諷,袁夢盡皆聽到耳中,心中暗嘆世俗的聒躁。他不疾不徐地來到臺上,站到麥克風前,俯視著全場賓客,淡淡的說道:“其實,從家里來時,我就想,時逢歐陽老爺子杖朝之年,送什么好呢?思來想去,無論我送什么,歐陽老爺子也不缺我這三瓜兩棗的,我該送點實際的禮物……”
袁夢話沒說完,祁連城站起身來,說道:“兄弟,你這話我祁連城就不愛聽了,你在諷刺我們送的禮物都是歪瓜裂棗嗎?歐陽老爺子確實不缺這些東西,但這些禮物,是我們用心挑選的,唯一的目的,就是表達我們對老爺子的尊重,愛戴!”
“祁少說得好!”青年才俊們熱烈鼓掌,有人起哄道:“不要嘴炮,實際點,你也拿點歪瓜或者裂棗出來呀!”
“小兄弟,你可能在鄉(xiāng)下隨便說話習慣了,那田間地頭的風一吹,人們左耳進右耳出,沒人計較你的言行??墒悄悻F(xiàn)在站在富麗堂皇的凱運大酒店的舞臺上,說話要有分寸,這里坐著的人可都是非富即貴的喲!”武修文也站了起來,瘦瘦的臉上盡是戲謔之色。
臺下的青年才俊們又是一片掌聲,為武修文叫好。更有人譏笑道:“把這沒教養(yǎng)的鄉(xiāng)巴佬趕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