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笑有些費(fèi)力的穿過雜物,來到了張昕瑞身邊。
“嘔”楚笑轉(zhuǎn)過身就吐了起來,雖說楚笑算得上是經(jīng)過穿越這樣的大風(fēng)大浪,可也沒有見過尸體。
說是尸體不太恰當(dāng),只能說是包著人皮的骸骨,從楚笑的視角,可以看到泛黑的人皮里,一條條蛆蟲在游走,努力的尋找著還沒有被吃完的碎肉,已經(jīng)干巴的人皮被蛆蟲拱動的一起一伏,有些放棄尋找的,則探出頭來啃食人皮,原本還算完整的人皮被咬出一個個密密麻麻的小孔洞。
楚笑不是密集恐懼癥,可看到一條條從小孔洞中鉆進(jìn)鉆出的蛆蟲,也忍不住吐了出來,吐的時候腦海里竟然出現(xiàn)了打地鼠的畫面,地鼠從洞里鉆出來。
“嘔”想到這里胃酸上涌,又吐了起來,好在他本就沒吃多少東西,吐到?jīng)]東西可吐,也就停了下來。
楚笑是真的佩服靈異小說中的主角,看到尸體面不改色,冷靜自若,還能躺在棺材里和尸體和衣而眠,反觀自己,好歹也算是經(jīng)歷過大風(fēng)大浪人生轉(zhuǎn)折的人,第一次見這東西還是像個弱雞菜鳥。
張昕瑞倒是沒有什么劇烈的反應(yīng),反倒有些平淡,讓楚笑暗暗佩服了一把,強(qiáng)忍著不適,蹲到尸體旁,學(xué)著電影中的樣子開始檢查起了尸體。
楚笑不是醫(yī)生,更不是法醫(yī),唯一判斷死因的方法就是看傷口,好在他還真的找到了,也多虧了蛆蟲的啃食,傷口擴(kuò)大才讓這個門外漢看了出來。
雖然已經(jīng)沒有肉了,可人皮卻開了一個大口子,隨手拿起旁邊不知從哪掉下來的木棍,將傷處的皮膚掀起。
視覺沖擊和氣味沖擊差點(diǎn)又讓楚笑吐出來,好在已經(jīng)無物可吐。
“你看這里的骨頭上有痕跡,”楚笑指給張昕瑞看,
也多虧了蛆蟲將肉都啃得干干凈凈,才讓楚笑看到脖子脊椎上淡淡的劃痕,再想想開始藏在床板下的小刀,事情有些明朗了起來。
“也許有人用小刀殺了這個小孩,然后孤兒院背鍋解散呢?”楚笑搖了搖頭,將自己剛才說的話否決掉“不對,會不會是小孩被殺然后變成冤魂索命?”
“我覺得第二種比較靠譜,這里畢竟是秘境,也只有冤魂有把孤兒院所有的人都?xì)⑺赖牧α俊睆堦咳鸱治龅馈?br/> 張昕瑞也不嫌棄,直接上手掀開了那層黑色的皮,仔細(xì)檢查了一番,“看來是只有這一處傷了,能把骨頭劃出痕跡,應(yīng)該力氣很大吧?”
“作案工具呢?我們只找到了一把小刀而已,”楚笑問道。張昕瑞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檢查完沒有其他可以用的線索后,二人繼續(xù)分頭找起來。
回到剛才搜索的地方,楚笑才想起來自己也看到了不得了的東西,連忙將那個已經(jīng)有些破舊的日記本拿起來,翻開看了一眼,這是一個日記本!
這么大的發(fā)現(xiàn),楚笑趕緊告訴叫張昕瑞來看“張昕瑞,你。。”
“嗯?怎么了”“沒什么,我就是想說你負(fù)責(zé)那邊我負(fù)責(zé)這邊找起來比較快?!?br/> “哦好”張昕瑞倒是沒有什么意見,他一向沒什么自己的主見,楚笑說什么他就跟著做什么。
要說為什么不告訴張昕瑞日記的事,楚笑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下意識的就做了。迫不及待的仔細(xì)看起了日記,日記沒有多少頁,每一頁也都寫得很少,畢竟是小孩子,能寫幾句話已經(jīng)是天賦異稟了。
今天我來到了孤兒院,爸爸媽媽跟我說讓我在住一段時間,他們馬上就會來找我的。
已經(jīng)一個月了,孤兒院的小朋友都說我是被拋棄的,和他們一樣,我也知道,他們可能再也不會來接我了。
今天我的衣服破了個洞,院長叔叔說那是老鼠咬的,說他會給我買新衣服,還說我以后可以叫他爸爸,那我就叫他院長爸爸好了,院長爸爸真是個好人,聽說他有一個兒子,小弟弟一定和院長爸爸一樣好吧,真想見見他,我要把握最喜歡的千紙鶴送給他,他也會喜歡的吧?
今天院長爸爸帶了他的兒子來孤兒院和大家一起住呢,真開心,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弟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