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僵硬的拿著電話,愣怔的看著電話恢復撥號界面,又黑屏。
心里說不出是個什么滋味兒。
心痛?
難受?
失落?
或許都有,又或許什么都沒有。
我的手微微顫抖著放下電話,點燃一根煙。
熟練無比的點煙動作,卻點了十幾次才點燃。
沒有再猶豫,我把電話關(guān)機,抬起頭看著母親。
原來,母親已經(jīng)睡著了,突然接到了父親生前工廠的電話,讓她盡快到工廠里面處理一下賠償?shù)氖乱恕?br/> 這一兩個月,我不止一次聯(lián)系工廠那邊,他們給的答案一直都是在等等。
只要有了消息會第一時間通知的。
父親的賠償金一直都是妻子的目標,這一次,我一定要抓到證據(jù),讓她凈身出戶,徹底滾出我的生活!
我讓母親簡單的收拾一下東西,不知道去工廠要處理多長時間,說不定會在那邊住上幾天。
等我和母親忙碌完已經(jīng)一點多了,我知道,妻子今晚不會回來了。
看了一眼桌上的電話,想開機查看一下妻子的動向,怕徐婉秋打來電話,又忍住了...
第二天,天蒙蒙亮我和母親就上了客車。
以前工廠就在錦蘭市城邊,后來城市發(fā)展,搬到了附近的縣城里。
出發(fā)時,我想給妻子打個電話的,想了想,又忍住了。
母親擔心彤彤,特意打電話告訴妻子,讓她好好照顧彤彤。
我在一旁,聽著母親在妻子的追問下,說出了去工廠處理父親的事。
我沒有阻攔,即便母親沒有告訴妻子,我也會讓妻子知道。
只有讓她知道錢到了,她才會露出馬腳...
上車后,母親周圍坐著兩個年輕女孩,穿著不倫不類的,一個女孩手機外放聽著‘潮流’歌曲,聲音很大,完全不顧會不會影響到別人。
另一個不停大聲的講著電話,一口一個王大哥,我們馬上就到了,晚上你可得帶我們先去吃好東西。
說話矯揉造作的,言語間還有些污穢不堪,擺明了就是送的。
聽得車上的人,搖頭不止,嘴里低聲嘀咕著這年頭的年輕人都是怎么了!
我只是微微皺了皺眉頭...
但是,她們看到母親坐在她們身旁,嫌棄的讓司機趕母親下車,說影響她們坐車,影響空氣質(zhì)量。
還反了天了。
不要點臉,她們身上那廉價香水的味道,讓人一陣作嘔,還好意思說我媽身上有味道。
我頓時火氣就上來了。
母親攔著我,我也噴得她們倆劈頭蓋臉的,早早的就下車了,實在沒臉繼續(xù)待下去...
母親會暈車,十幾分鐘還能堅持,這客車有六個小時的車程,提前吃了暈車藥還是非常難受。
到了縣城,我本想讓母親休息一晚再繼續(xù)趕路的,她卻說還能堅持,只是隨便吃了個饅頭墊吧墊吧就繼續(xù)趕路。
又是接近三個小時的車程,其中有兩個小時都是顛簸的山路。
等到了工廠時,已經(jīng)是晚上了,我和母親什么東西都還沒吃,母親第一時間進工廠找人。
保安還把我們給攔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