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過去,徒元徽和馮玉兒的傷勢也慢慢恢復(fù)了,在這些日子里,馮玉兒沒見著徒元徽什么人,也不知他在忙些什么。但是馮玉兒也松了一口氣,她現(xiàn)在留在了別宮,沒有被送回王家的園林,這別宮的宮人對她還挺恭敬,這讓馮玉兒看出了太子的態(tài)度,對她也并非是之前想丟開的意思。
金陵別宮外,王子勝同薛松一塊下了馬,并不急著進(jìn)去,反而找了一塊避人處商議起來。
“王內(nèi)兄,是不是說太子爺這幾日便要離開了?”薛松低聲問。
王子勝點點頭,說道:“為兄方才從巡撫王大人處過來,皇上已瞧見他的奏報,據(jù)說當(dāng)即震怒,已下旨刑部立即核查,還罰了王大人一年俸祿,另外快旨讓太子爺傷一好,就盡速回京。”
“沒想到啊,人都快走了,居然鬧出這事來?!毖λ刹挥芍睋u頭。
“太子爺確實受驚不小,為兄昨兒個去覲見,他老人家把為兄罵得狗血淋頭,原先那么和氣的主兒,這回也被逼急了?!蓖踝觿偬湫苑堑氐?。
薛松卻扯了扯王子勝,問道:“前幾日太子爺曾應(yīng)下,由薛家承辦引鹽經(jīng)營,這事如今可還妥?”
“既是太子爺金口玉言,你還怕有假?”王子勝好笑地問。
“只是小弟得著消息,淮南蘇家已打通七皇子的關(guān)節(jié),正一力爭這經(jīng)營權(quán),人家可是在京城待了半個多月,還有說法,皇上似乎已準(zhǔn)了七皇子奏報,說不得馬上就要下旨了!”薛松有些著急。
王子勝哈哈大笑,拍著薛松的肩膀道:“放心吧,戶部都是太子爺?shù)娜?,這經(jīng)營權(quán)歸誰,還不是咱們爺一句話的事?!?br/>
雖王子勝這么說了,薛松心里依舊七上八下,待見到徒元徽,卻又不敢直接問,一個勁地對王子勝遞眼色,意思是讓他幫個忙。
王子勝知道太子爺這幾日心情不好,自不敢觸這霉頭,便只做沒瞧見,把個本來就胖的薛松急得滿頭是汗。
自王薛二人進(jìn)來,徒元徽便一直陰著臉,薛松還好,知道怎么當(dāng)人奴才,后面他岌岌可危了,頂多縮進(jìn)自己的龜殼里不再出現(xiàn)。王家,王子勝和王子弘投靠自個,但是他堂弟王子騰投了老四,后面王子弘王子勝更是背后‘插了他一刀’,給自己又添了點罪名。
雖然他后來被廢,父皇還是發(fā)落了王子弘,讓王子弘人死爵沒,王家家主變成了王子騰,王子勝也徹底沒了差事,變成了一個廢物!
可徒元徽還是不大待見王子弘和眼前的王子勝。
王子勝見一時氣氛尷尬,他清清嗓子,道:“爺,聽巡撫王大人說,皇上已召您即刻回京,不知爺約摸幾時動身?”
徒元徽端起面前的茶盞喝了一口,說道:“便是這一兩天吧?!?br/>
“爺,不如讓臣送送您吧?”薛松趕緊上前道。
“不必,你們都事忙,勿需麻煩?!蓖皆掌降氐?。
薛松連忙說道:“恭送爺是最大的事,別的都是小事?!?br/>
徒元徽平靜地說道:“那引鹽經(jīng)營權(quán)的事也是小事?”他完全知道薛松最近在謀著什么。
隨后,他繼續(xù)說道:“此事由戶部管轄,你若資質(zhì)齊備,商譽良好,他們自會考慮?!?br/>
薛松聽出話意不對,心下沉了沉,拿眼直瞅王子勝,王子勝卻不理他,顧自低著頭裝出一副老實聽訓(xùn)的模樣。
徒元徽想了想,又道:“對了,走之前孤要叮囑你們幾句,既然各位自認(rèn)是東宮的人,孤自會好好照應(yīng),不過你等也需奉公守法,不可行作奸犯科之事,若敢惹出禍端,或打著孤的旗號狐假虎威,別怪孤翻臉不認(rèn)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