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過后,沒想到這位太子還真同馮玉兒置起氣來,一連兩天都沒來這別院園林,連面兒都不露一下。
開始的時候,馮玉兒樂得自在,好吃好睡的,不過在杏月面前,她還是裝出一副愁腸百結(jié)模樣,免得傳出去,生生得罪了各位金主。
等到了第三天,馮玉兒才開始有些慌,若是徒元徽就此拍拍屁股跑了,可不是自己沒侍候好這位爺,王子勝那一句“別惹殺身之禍”還歷歷在耳,說不得王薛二家找自己算賬,這后果……馮玉兒有些不敢想。
好在今兒到了天黑,這位大爺總算是回來了,不過身后卻跟了一個姑娘,長相自然是美的,但是完全和馮玉兒美的比??赐皆盏哪?,真真的風(fēng)流兒,她心里嘆了一口氣。
他沒回京前,還是別失寵了,免得王薛找她麻煩。
馮玉兒過來同徒元徽見禮,感覺徒元徽不時地睨自己幾下,馮玉兒心里有了數(shù),這太子倒是有些幼稚的心性,倒也配合,眼圈一紅,便折身回屋了。
天色漸亮之際,有人摸黑爬到馮玉兒床上。
“爺不是有新人了嗎,又跑過來尋我這人老珠黃的作甚?”馮玉兒故意扭了扭身子,扮嬌氣吃醋狀,但是卻不哭了??薜迷俸每匆矝]用,這位分明是不喜歡哭,倒是挺喜歡她嬌氣的模樣。
徒元徽哼了一下,掐住了馮玉兒的蠻腰揉捏:“小妖精,不給你點厲害,可不把你慣上天了!”
“我錯了還不成?可爺轉(zhuǎn)頭又弄進來一個,就沒有什么說道?”
“呸,爺還沒娶妻呢,怎倒還被你管制住了。”徒元徽順手又揉弄了她的腰肢。
馮玉兒撅起嘴,小意地道:“誰敢管您,只求爺別一句話不說把人扔下,玉兒自小孤苦,如今既是爺?shù)娜耍瑵M心滿眼也只有爺了,您便是不要玉兒,咱能不能和和氣氣地分開嗎?”
一時間馮玉兒眼睛充滿希冀和渴望。
“真是作妖!”徒元徽低聲了一句,吻住了馮玉兒的眸子。
兩人莫名其妙地鬧了一場,又稀里糊涂地和了好,那個鶯鶯燕燕沒幾時便再無蹤影。
園林里自又是一段蜜里調(diào)油的日子,這天外頭淅淅瀝瀝下雨,徒元徽也不出去了,纏著馮玉兒在屋里胡鬧,等到了晌午,馮玉兒再不耐煩,便一個人躲到貴妃榻上睡午覺。
再醒來時,屋里已點上燈,馮玉兒轉(zhuǎn)了個身,才發(fā)現(xiàn)徒元徽正坐在對面書案前埋頭書寫。
馮玉兒打了個呵欠,愣愣地瞅著正作聚精會神狀的徒元徽。
話說果然是燈下見美人,這位太子爺平日里便瞧著氣韻脫俗,今日經(jīng)燭火一襯,更是肌膚勝雪,還微微散發(fā)著瑩光,馮玉兒今日才注意到,徒元徽眼角有些微微上挑,便是人常說的桃花眼,最會撩人風(fēng)情,而此時的他唇角輕揚,竟似含著笑意。
出于好奇,馮玉兒終于起了身來,躡手躡腳走到徒元徽身邊。
待到了近前,馮玉兒才瞧清楚,原來書案上鋪著的是一張已做完的工筆美人圖,只見美人螓首輕垂,云鬢稍有些散亂,正輕闔眼眸斜倚在榻上,一把紈扇搭在玉腕邊,竟是將落未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