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最強(qiáng)商女 009 怪異的現(xiàn)象.
確定陵老爺子睡沉了后,陵碧落從衣柜里找出一件深色衣服,換上后,悄無聲息的飛身出了門,朝屋后的死亡林奔去。心里急切,她全力施展輕功,只見田地里一道黑影幾個飛躍間就閃出了數(shù)百米遠(yuǎn),不到幾分鐘,陵碧落便到了死亡林外,停步在離荊棘柵欄十多米遠(yuǎn)的外圍,她腳步猶豫的前后磨蹭了下,不再往前走了。這兩天,她心里都記掛著沒做任何處理就丟在樹林里的另一具身體?;蛘哒f,是一具尸體。沒有了靈魂的身體,可以稱之為尸體了。不是擔(dān)心它會腐爛,雖然靈魂被吸走導(dǎo)致它的確變成了具尸體,但是那具長生不老又受天然陣法加持的身體不傷不死,現(xiàn)在又放在靈氣充裕的地方,很可能就會一直這么以活死人的狀態(tài)沉睡下去。只是將它一直丟在這樹林里陵碧落有些不放心,誰知道這個村里還有沒有第二個內(nèi)家武學(xué)者,或者明天他爺爺出門打獵去了那個林子看到尸體怎么辦?可她不放心歸不放心,卻又不敢進(jìn)去處理那具尸體。她擔(dān)心的是,若她一靠近,靈魂感應(yīng)到曾經(jīng)容身的容器會不會又被吸進(jìn)那具身體里?只消這樣一個設(shè)想,陵碧落的心臟就像綁了鉛球般重重地往下沉,因為這根本不只是靈魂換體那么簡單。一具是只擁有百年壽命的正常人身體,一具是長生不老的不死之軀。若是靈魂被再度換回,還可能再游戲一樣循環(huán)著又回到這具正常人的身體里嗎?她又會不會繼續(xù)那無邊際的千年孤寂?世人常把永生當(dāng)作天賜,古代皇帝們?yōu)榱碎L生不老可以屠盡天下,然而只有真正嘗試過永生的人才能體會到那無邊的悲哀。在那無盡頭的千萬年歲月,生命沒有了原來的意義,鮮活的身體變成了靈魂的牢籠,清晰的意識被永恒地禁錮在那座黑暗無邊的牢籠里,不會老也不會死,不會傷亦不會滅,自然不能喜也不能愛,只有無窮無盡的孤獨(dú)與悲愴,每個心跳都是一分折磨,那不是世間任何一種能描繪出的痛苦能比擬的。那是真真正正的——生命的悲劇!昨天那樣近乎神跡的意外,在她心里不亞于天地再合的機(jī)率,這萬年難得的能再做回正常人的機(jī)會,她連身上每一個細(xì)胞都想要狠狠地去珍惜。她再也不想活在永遠(yuǎn)感覺不到時間與生命在身上跳動的無盡歲月里……思量了許久,陵碧落最終還是打消了進(jìn)去的念頭。兩害相權(quán)取其輕,罷了,她再想想其它辦法吧。要真被人發(fā)現(xiàn)了那也是天意,若是真的那么巧讓事情發(fā)展成最糟糕的一面,她也不是無處可去,有手有腳有腦子,換個地方,她同樣可以海闊憑魚躍,當(dāng)然,比起那樣,她還是更希望能以現(xiàn)在的處境活下去。不說至少身邊有親人,有些時候,無邊際的自由并不是件什么值得恭喜的事,雖然現(xiàn)在處處被束縛著,陵碧落卻是對以后的生活生出了絲絲期待。要用腦子才能過好的日子,才是她夢寐以求的鮮活人生。第二天,楊芋一早就拿了昨晚采的苜蓿草過來給陵碧落喂兔子。上午陵老爺子又背著獵槍出了門,得信后正在家里單休的程峰也跟了過來,手里拿著幾本作業(yè),熟門熟路的在陵碧落家里搬了個課桌出來,他將課桌挨著陵碧落的位置,放在屋外被太陽照著的水泥壩上,攤開書本就伏著腦袋寫作業(yè)。幾天與這兩人相處下來,陵碧落也慢慢知道,程峰和楊芋是這百嶺村里難得不嫌棄鄙夷她的兩個同齡人,遠(yuǎn)離陵老爺子視線時,他們倆時常會幫她擋掉一些嘲諷或欺凌,從兩人誠摯澄澈的眼神里,陵碧落也看得出他們對她的憐惜不作假。對她釋放著善意又年齡不大的兩個人,正適合她多套一些信息?!坝笞?,為什么我哥哥沒有回來?”知道自己有著只記三天事的特征,陵碧落一些話也能放開說了?!靶÷洌钩礁缭谕饷孀鍪沦嶅X,要是他總是回來,就賺不了那么多錢,小落就會變得穿不好吃不好了?!薄耙钩礁缡钦l?”她哥的名字?她還是第一次聽到?!耙钩礁缇褪切÷涞母绺缪剑÷湟龑W(xué)會把這個記住哦!”楊芋對此見怪不怪了,陵碧落的腦容量似乎特別小,僅僅能記住一些身邊最簡單的東西,其它接觸得少的或者知識類的東西,基本三天就忘,所以他們早早習(xí)慣了陵碧落會對同一個問題問無數(shù)遍的情況?!芭叮前职謰寢屇??”“小落想爸爸媽媽了?”在復(fù)習(xí)功課的程峰抬頭望了過來,有些詫異陵碧落竟然會想念父母。而楊芋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陵碧落這個話題,聽陵爺爺說,小落的父母在她六歲時就雙雙離世了,小落對他們的印象早已模糊得概念都沒有了,怎么會突然問起呢?程峰想了一會兒,用書上常見的委婉說法回道:“小落,你爸爸媽媽他們?nèi)チ艘粋€很遠(yuǎn)很遠(yuǎn)的地方,那里很美很溫暖……”陵碧落手中動作微不可查地頓了頓,她父母去世了?過了許久,她才垂首問道:“什么時候去的?”“好像十年前的樣子?!薄澳悄阋娺^他們嗎?他們長什么樣子?”“呃……沒見過,你和陵爺爺是幾年前搬家到這里的,那個時候小落的爸爸媽媽就不在小落身邊了?!背谭鍝项^,怎么陵碧落今天怎么盡問些她不感興趣的東西?平時她都只關(guān)注她會了什么新游戲,或者發(fā)現(xiàn)了什么新玩具,比如泥巴建房子什么的。在程峰還以為陵碧落要繼續(xù)問一堆問題的時候,陵碧落只“哦”了一聲沒再問了。拿起一根苜蓿草往兔子嘴里伸過去,陵碧落消化著剛得到的淺薄信息。雖然心里早有預(yù)料,但還是有些無法釋然,千年過去,前世父母的相貌已然在歲月的流逝中漸漸模糊,本想重生在這一世,她還能緬懷承歡父母膝下那久違的溫暖,結(jié)果還沒清晰她記憶中那兩副相貌,就得知最后的一百年里,她再也見不到那兩個她生命里最親近的人了。真的只是不同的宿命軌跡變了嗎?聽程峰和楊芋的描述,估計她的祖籍是沒變的,應(yīng)該是十年前發(fā)生了些什么事才導(dǎo)致父母雙雙離世,而她們舉家從湘南搬遷到了秦省?!靶÷?,兔子吃到離你的手近了就要趕緊松掉,不然一直讓它順著啃下去會啃到手的,被兔子咬到也會疼哦!”楊芋提醒的話剛落,陵碧落喂著葉子的食指就被兔子咬了口?!八?!”突然的輕微疼痛感把走神的陵碧落拉回眼前。低頭一看,白嫩的食指尖上,一道三菱形的小傷口處開始冒出滴滴血珠,陵碧落剛要抽回手,籠里的兔子卻又將三瓣嘴低下來,再一口咬住她冒血珠的指尖,小舌頭幾卷幾卷,一下把那上面的血給吮掉了不說,還很美味似地又抱著那傷口,當(dāng)喝水似地吸了好幾口血?!鞍。∵@兔子!它怎么還咬第二回?。 睏钣筮B忙掐住兔子的嘴,把陵碧落的手指扯出來。陵碧落倒是沒什么感覺,一兔子咬的傷口,能疼到哪兒去!下意識的吸口氣也只是因為走神覺得突然而已,可楊芋反應(yīng)就激烈了,分開陵碧落和兔子后,猛的提起籠子就往地上一扔,把里面的兔子摔得七犖八素的,又扯過陵碧落的手恨恨的嚷著這兔子也欺負(fù)小落,第一口咬到是順著葉子吃過去的,怎么竟然還去咬第二口?咋乎乎的聲音讓程峰也緊張的跑過來看?!澳憧烧媸菑垶貘f嘴!這個不會被感染吧?”程峰抓著陵碧落被咬傷的食指細(xì)細(xì)的看。陵碧落只能任著他們撥弄,實際兔子第二次并沒有咬她,只是舌頭吮了她傷口處冒出的血珠,看那上面只有一個傷口就知道,可兩人都像自家剛出生的小嬰兒被咬了一樣緊張,她有那么嬌貴嗎?“那倒不會,你拿點碘酒和紗布棉簽來?!睏钣蠹依镱^就養(yǎng)兔子的,對這些比較在行,手熟練的一捏就止了血,又招呼程剛?cè)ツ冒闷?。陵碧落一句話不說由著楊芋給自己當(dāng)大傷口一樣包扎,她轉(zhuǎn)過頭去看地上籠子里的兔子,卻見那兔子有些瑟縮的蹲在籠中一角,兩只爪子人性化的攀著細(xì)鐵桿,一雙紅彤彤的眼睛也盯著陵碧落,可憐巴巴的樣子。嗯?陵碧落眼眸中泛出層疑惑。她感覺她撞入了一雙帶著感情的眼中,就像人類的眼神一樣,那只兔子的眼睛里,好像多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