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手李沒想到她手里居然還有別的圖紙,之前的那張就足夠讓他驚艷到,對這幾張自然也是充滿了好奇,立刻就拿過來看起來。
圖紙上描繪的東西完全是聞所未聞,前所未見的,除了那成套的銀針?biāo)€能試著猜下用途,其他的都是什么東西要怎么用他完全是一頭霧水。
但有一天鬼手李憑他的經(jīng)驗和直覺是完全能肯定的,那就是這幾張圖紙上的東西都必有大用。
他拿著圖紙的手在微微抖著,顯然有些壓不住內(nèi)心的激動。
但凡是在某一方面有所造詣的人,一旦得到這樣類似“秘籍”“要術(shù)”之類的東西,無不會如獲至寶,為之狂喜不已。
“秦姑娘,這些也都是出自你的手筆?”
鬼手李忘形之下,又對秦月夕追問起來。
“先生若是不信,我可現(xiàn)場再畫出一副圖紙來,只是要耽擱的時間可就長了?!?br/> 秦月夕早就想到了這一點,并做好了應(yīng)對準(zhǔn)備。
“若姑娘肯不吝賜教,那在下一定認(rèn)真以待,只求一觀?!?br/> 鬼手李立即正色地說,他心中對秦月夕還多少存著些疑惑,自然是想要親眼求證一下。
“那這樣,我跟李先生在后堂耽擱的時間太久,只恐會怠慢了前堂等候的鄧主管,不如也將他請來可好?”
“哎~他又不懂這些,叫他過來做甚?!?br/> 鬼手李下意識地拒絕了,他心里自有一份傲氣在,可不是對誰都能做到一視同仁的。
秦月夕若不是因為那張圖紙的緣故,根本就進(jìn)不了他這“麓廬”的門,就更別說那個對此道干脆就一竅不通的鄧主管了。
秦月夕卻不打算放棄她的提議,據(jù)理力爭道:“李先生,我能得以登你的門,還是全托了鄧主管熱心幫忙,總不成用了人家出力就隨手丟在一旁,那跟過河拆橋有什么區(qū)別?”
她心里自然還有別的想法。
雖然她不過是寄居在這個肉體里的一縷異世孤魂,但好歹現(xiàn)在是以秦月夕的身份生活在這個時空里。
她可以不在乎所謂的男女之防這個大忌,但這樣孤男寡女單獨相處太久,難免會傳出些閑話來。
她就算能撕爛一個十個百個傳閑話的人的嘴,也堵不住天下人的悠悠眾口。
秦月夕自詡是個極度怕麻煩的人,用拳頭解決問題已經(jīng)是最簡單粗暴的方法,如果這個方法都不能解決的問題,那就只能提前未雨綢繆,盡量避免發(fā)生了。
鬼手李似乎也回過味兒來,看著秦月夕皮笑肉不笑地冷哼了一句:“原來秦姑娘避諱的是這個,倒是在下疏忽了。”
他說完話鋒一轉(zhuǎn),又道:“我這草廬本也只是閑暇時靜心品茗的地方,并無紙筆標(biāo)尺,確實也不適合姑娘發(fā)揮?!?br/> 他站起身來,秦月夕也跟著站起來,跟著他一起往草廬外走。
出了門,她一眼就看到之前那個小童居然遠(yuǎn)遠(yuǎn)的在門外守著,看到二人聯(lián)袂而出頓時就應(yīng)了上來,對鬼手李恭恭敬敬地作了個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