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大公子找我?”
清晨,陳纖纖愕然地看著恭敬的小廝,低聲說道。
“是的,小姐還是趕緊去吧,大公子對您....很有興趣?!?br/> 負(fù)責(zé)通報的小廝看似恭敬地說道,實(shí)際上低垂的雙眼中卻是閃爍著幸災(zāi)樂禍的光芒。
畢竟陳纖纖和大夫人的恩怨誰人不知?就算是他們這些下人都略有耳聞,如今大夫人的兒子,純陽宮那位首席真?zhèn)骰貋砹?,這位最近風(fēng)頭大盛的陳纖纖,陳大小姐自然也是好運(yùn)到頭了。
“........”
陳纖纖心中念頭百轉(zhuǎn),心中立刻生出了一絲警惕,幾乎本能地嗅到了一股陰謀的味道。
“......我明白了,稍等片刻,我準(zhǔn)備一下。”
陳纖纖點(diǎn)頭,隨后走進(jìn)了自己的臥房之中,從枕頭下取出了一塊泛著光的小石頭,用手指蘊(yùn)含內(nèi)力匆匆寫下幾行字之后,親眼見到光芒閃爍消失,她才算是松了口氣。
這塊石頭是家族里一直支持自己的一位長老留下的,就是為了預(yù)防這種情況發(fā)生。
做完這一切之后,陳纖纖深吸一口氣,這才跟著前來通報的小廝一起到了陳家深處的“純陽內(nèi)府”。
那是一處看上去相當(dāng)華麗的別墅式建筑,陳纖纖穿過院里的花園,最后走到了一間幾乎不遜色于家族議事廳的房間門口,光是這個住處,就能看出自己那位表哥在家族之中的地位之高了。
“.........”
陳纖纖默默地看了眼門口,不再猶豫,直接推開房門,大步走了進(jìn)去。
和想像中的不同,寬大的房間里并沒有太多的華麗裝飾,只有一張帶著簾罩的大床,還有一對杉木桌椅,真正顯眼的,是位于桌椅旁邊的一排書架,上面擺放著天文地理,武學(xué)內(nèi)功,策論詩詞等各種各樣的書籍。
而在書架的旁邊,陳纖纖看到了一道修長的身影。自己的表哥,那位光芒萬丈的純陽宮首席真?zhèn)?,正捧著一本詩詞集,輕輕地翻頁。
房間里沒有其他人,仆人和婢女們似乎早就離開了,只剩下陳纖纖和對方兩個人。
“你來啦?!?br/> 聲音響起,出乎陳纖纖意料的是,這道聲音之中并沒有多少敵意,也沒有昨天見到的那股沖天氣勢,反而像個普通人一樣,好像對方只是很隨便地打了個招呼。
而事實(shí)上......
還真就是如此。
陳傾敵放下手里的詩詞集,有些尷尬地坐在杉木茶桌的一側(cè),他本來以為陳纖纖會敲門的......
“坐吧,不用客氣。”
“..........”
陳纖纖眉頭一挑,她有些不太明白這位表哥的意思了,按理說自己和他的母親,大夫人有著很深的過節(jié)和仇恨,這樣一來自己這位表哥應(yīng)該也不會給自己好臉色看才是,但現(xiàn)在看來他卻顯得很自然。
“請問有什么事么?”
陳纖纖平靜地說道,誠然此時的陳傾敵高高在上,但她不會就因此顯得低聲下氣,這不是她的性格。
“噢,也沒什么?!?br/> 陳傾敵隨意地說道,但其實(shí)他已經(jīng)一晚上沒有睡覺了。
現(xiàn)在就是攤牌的時候了。
陳傾敵不再拐彎抹角,直接了當(dāng)?shù)卣f道:
“我已經(jīng)和母親說過了,從今以后她不會再為難你。”
“???”
陳纖纖一愣,不會再為難我?什么意思?難道他不是來為大夫人出頭的?
“不用想了?!?br/> 陳傾敵繼續(xù)說道,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陳纖纖,他想了一晚上,這才做出了今天和自己這位表妹見面的決定,同樣的,他也要做一件之前一直想做,但是又沒有勇氣去做的一件事情。
“但是國有國法,家有家規(guī),沒有規(guī)矩不成方圓,你冒犯我母親的事情終究是事實(shí),關(guān)于這點(diǎn),你必須接受家族的懲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