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思慮片刻,恭敬答復:“高公子行事素來穩(wěn)重,料想不會有假?!?br/>
“好!”
拍案而起:“你退下吧!”
大聲對門外招呼:“趙高!給朕備車!”
“胡亥,百里奕,還有其他人,你們也都跟上,隨朕同去高兒的府??!”
“朕,要親自看看,那所謂鋼錠,到底是何物!”
“老奴遵旨。”
公子高府。
尉繚,到底是沒忍受住叫花雞的誘惑。
又一次違背了原本的意愿,與公子高暢飲起來。
“公子!”
“這酒的確與您上次所說那般,越喝,它越有味道啊!”
“公子當真會享……哎!哎!雞腿沒吃到,雞翅您多少給我留一個??!”
忽然。
小栓子匆忙跑來:“公子。”
“陛下的鑾駕到了?!?br/>
尉繚大驚,起身:“陛下素來不注重這些,除非大事,輕易不動鑾駕!”
“今兒個怎么……”
“小栓子,將我朝服拿來,開中門,迎圣駕!”
嬴政既出動了鑾駕,就一定是有什么極為重要的原因。
無論怎樣,他必須盛裝迎接,方顯穩(wěn)重!
門外,胡亥看著大門,冷笑:“本以為嬴高回咸陽后,生活還算可以?!?br/>
“不想……這段時間沒來,竟會落魄成這個樣子?!?br/>
“這門墻,怎么都破損掉了?”
百里奕接上:“失去了封地,僅靠俸石,想來用度比較緊張吧?!?br/>
“相比于公子您的府邸,緊鄰阿房宮?!?br/>
“這次我們能將奏折快速呈上,不也是因為如此?!?br/>
胡亥更是得意:“嬴高的奏折呢?也遞上去了?”
“沒聽說有什么動靜?!?br/>
大笑:“估計,現(xiàn)在他正窩在家中,絞盡腦汁的想法子呢!”
“以他那穩(wěn)如老狗的性子……你說,會不會他連漠北的山脈,地形都給查個明白,甚至連下雪的原因都要查清?!?br/>
“然后再通過計算,確認出最終所耗人數(shù),按照人頭征募勞力?”
“臣以為,此事極有可能發(fā)生!”
“畢竟,那公子高總是喜歡做這些毫無意義的事情?!?br/>
胡亥嗤笑:“沒準!他現(xiàn)在正在為錢糧發(fā)愁,居住在這種府邸,估計他連吃飯都成問題?!?br/>
“清姑姑那邊,可不是誰的面子都賣!”
能將寡婦清請動,參加蒼亭文會。
雖最終結果不甚理想,但這也側面證明了胡亥的能力。
為此,胡亥引以為豪。
看了一眼墻皮脫落的府邸,百里奕鄙夷:“公子此言甚是,他絕對沒錢!”
兩人直接將自己當做了勝利者。
一旁同行的太仆卿王阜將一切聽了個正著。
并未多說什么,只是不斷搖頭,等待看戲。
嘎吱。
正門大開,公子高身穿朝服,擺上香案,率眾叩首:“兒臣不知父皇駕到,多有怠慢?!?br/>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少扯那些沒用的!”
大步從鑾駕走下,嬴政直入府內(nèi)。
抻著脖子聞了聞,疑惑到:“什么東西,這么香?”
“尉繚,你跑這又來吃什么了?”
尉繚趕緊抹掉嘴角的油質(zhì):“這……陛下也清楚,老臣就好這一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