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春雨綿綿,連綿不絕地下了五六天的小雨,這兩日總算是放晴了;陽光明媚,微風(fēng)輕撫,隨著天氣的轉(zhuǎn)暖,人們都脫掉了厚厚的棉衣,歡喜地換上件輕便的夾克和t恤,在陽光和微風(fēng)中肆意快活著,暖暖的陽光和淡淡的輕風(fēng),實在是讓人愜意至極!
星城大學(xué)旁邊不遠處的惠民診所,隨著天氣的好轉(zhuǎn),這時生意似乎也跟著火爆了起來,注射室里已經(jīng)坐滿了五、六個吊著水的病人。
徐澤小心地將最后一個病人的針扎好,調(diào)好液體的滴速,然后跟護士羅姐打了聲招呼,便走了出來,走到診室里,看了看正看書的張老醫(yī)師,小心翼翼地道:“張老,我今兒晚上有些事,所以晚上可能不會過來!”
“嗯…有事就去忙吧,不要耽擱了學(xué)習(xí)!”張老醫(yī)師抬頭看了看一臉謙恭的徐澤,微笑著點了點頭,然后拉開抽屜,取出一個信封遞過來道:“這是上個月的薪水,收好!”
看著那個薄薄的信封,徐澤眼前微微一亮,暗道等的就是這個,當下微笑著接過信封,道:“謝謝張老,那我先走了!”
滿心歡喜地數(shù)了數(shù)信封中的八張百元大鈔,然后又到學(xué)校門口的取款機上將自己的存了許久的全部財產(chǎn)五百元取了出來之后,徐澤便騎上自己的自行車直奔銅子街而去。
銅子街是星城最大的古玩玉器一條街,徐澤以前也陪著同學(xué)來這里逛過幾次,所以對這里還算是熟悉。
不過今日他可不是來閑逛的,今兒是女朋友張琳韻的生日,作為男友那是必然要準備一份不同尋常的禮物,所以徐澤省吃儉用了個把月,今天可是打算豁出血本去一討女友歡心。
他知道琳韻很久以前就一直想要一個玉佛的吊墜,不過由于一些稍稍好些的玉墜,價格都不菲,所以從來都只是羨慕的看看而已,而從來沒有動過買的念頭。
而徐澤今兒,便是打算為琳韻挑上一個,作為生日禮物,來給她一個驚喜,畢竟在一起已經(jīng)幾個月了,還從來沒送過琳韻什么東西。
他知道這里有一家比較老的玉器店,這家店在銅子街已經(jīng)有了八十余年歷史,店主是祖?zhèn)鞯氖炙?;他曾陪幾個家住星城的同學(xué)來這里買過玉,這家店的店面不大,但是幾個星城知根知底地同學(xué)卻是說的很清楚,店雖看起來不大,但向來童叟無欺,比在外邊的珠寶行買,要劃得來極多。
所以徐澤既然打定了主意要買玉墜,當然是取了錢直奔這里來。
銅子街向來熱鬧,徐澤推著自行車一路行去,逛了好一陣,才從兩邊那花花綠綠的招牌中找出了王記玉器店的那塊古香古色的小招牌來。
在門口停好車,徐澤這才推開那扇有些陳舊的玻璃木門,走了進去。
看到那個有些面熟的店主,徐澤輕輕地松了口氣,看來自己沒找錯地方,上次來的時候,也是這個頭發(fā)花白的老伯守店。
店主見得有人進來,朝著徐澤點了點頭,笑道:“這位同學(xué),想要買點什么?”
徐澤走了過去,朝著店主笑著道:“老伯,我想買一塊玉墜,那種玉佛形狀的!”
店主笑著點了點頭,看了看徐澤,突然笑道:“男帶觀音女帶佛,你要買玉佛?送女朋友的吧!”
“呵呵……”徐澤摸了摸后腦勺,干笑著點了點頭。
店主看著明顯有些尷尬地徐澤輕笑了笑道:“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說吧,想買個什么價位的,我?guī)湍闾魩鬃鹂纯?!?br/> “嗯…七、八百左右的就可以了!”
“七、八百……”店主摸了摸下巴上幾根稀疏的胡渣,然后便俯下身去,從柜臺里摸出三、四個盒子來,,一個個將蓋子打開,然后放到柜臺上,笑道:“看看吧,這幾個都是七百多八百的,看喜歡那個就說;你既然直接找到我這里,當然知道我不會開你的價!”
“那是那是!”徐澤微笑點頭道:“我可是陪著幾個同學(xué)來買過,所以才會直接上您這,當然放心的很?!?br/> 當下便也不客氣,趴在柜臺上小心地端詳了起來,這幾個玉佛都是淡綠色的翡翠種,還有一個是乳白色的白玉,徐澤皺著眉頭看了一陣,在他看來,淡綠色的翡翠種都是極為漂亮的,但是似乎琳韻好像是喜歡那種白玉來著。
所以,徐澤看了看那白色玉佛,似乎也挺漂亮的,便朝著店主問道:“這個白色的多少錢?”
“唔……這個白玉吊墜是八百五!”店主笑道。
“八百五呀…”徐澤皺了皺眉頭,想了想口袋里的一千三百塊錢,暗道總還是留點生活費才好,當下抬頭看了看店主道:“老伯,可以便宜點么?八百五有點貴……”
店主看著徐澤輕笑著道:“就這個玉,八百五已經(jīng)是很公道的價格,我敢保證這個玉你要是在外邊的珠寶行里,沒有一千五以上你絕對拿不下來;你既然來過我這里,就應(yīng)該知道我這里都是實價,不講價的!”
“可是實在貴了一些?!笨粗郎系哪菈K白玉吊墜,徐澤有些猶豫了。
見得徐澤猶豫,店主又笑著從柜臺中拿出兩個盒子放到徐澤面前,笑道:“那要不看看這兩個,也都是白玉,一個是六百八、一個是七百五。”
徐澤看了看那兩個白色的玉佛,實在是不太滿意,這個八百五的明顯的漂亮得多。既然給琳韻買,當然要挑好一點的,不靠省這百來塊錢。
當下,輕搖了搖頭,不死心地看著店主道:“老伯,您就便宜一點,我真是比較喜歡首先這個!”
“呵…你知道我們店的規(guī)矩,真是不講價。”店主輕搖了搖頭,看了看徐澤,笑道:“我也看得出你確實想買,如果你確定買這個的話,那我可以送個贈品給你?!?br/> 說罷,店主從柜臺里又摸出一個小綢袋,從中取出一塊淡綠色的玉墜放到柜臺上,道:“所謂男帶觀音女帶佛,我看你好像也沒有護身的觀音,這里有一塊我進貨附送過來的觀音玉墜,雖然雕工不怎么好,但是玉質(zhì)還勉強可以,你要喜歡就一起拿去,正好配一對,但是八百五的價格那是一分不能少!”
看了看眼前的玉墜,徐澤輕嘆了口氣,這玉看起來還算通透,但是那雕工就不能算是不怎么好了,只能說是非常的不好,因為仔細看起來,任誰都看不出這是尊觀音來。
不過沒法子,徐澤知道店主說的是實話,王記玉器從來是不講價的,現(xiàn)在自己能賺個贈品玉墜,已經(jīng)算是很不錯了,也好湊上一對吧,琳韻帶彌勒佛,我?guī)в^音,也算是情侶對!
想到這里,徐澤心里甜兮兮的,當下便也不在糾纏,反正自己還有幾百呢,先省著點用吧!
當下付了款,將那個不太像觀音的淡綠色玉墜掛到自己脖子上,然后寶貝地拿著那裝著白色玉佛的盒子,跟店主道過謝之后,便騎著車歡喜的直回學(xué)校而去。
滿臉歡喜的徐澤,飛速地騎行在回學(xué)校的路上,騎得一陣,身上漸漸地冒出了一絲汗意,而這些汗水順著胸背部緩緩流下,漸漸地沾濕了胸口的那個玉墜。
而他卻沒有注意到,脖子上掛著的這個淡綠色的玉墜,在接觸到那些汗水之后,卻是突然閃過了一絲奇異的亮光,然后整個玉墜開始變得透明起來,里邊一陣七彩的光芒緩緩變幻,過了兩秒之后,光芒又緩緩地消逝,整個玉墜又還復(fù)了首先的模樣,只是里邊產(chǎn)生了一段奇怪的信息:系統(tǒng)載體開啟,等待激活……
而這時正滿臉興奮地騎著車的徐澤,對于這一切,卻是一點都沒有發(fā)覺……
回到學(xué)校已經(jīng)是一點半了,草草地吃了些午飯,便趕去上課,下午的局部解剖學(xué)徐澤是在混沌中度過,不停地翻看著手中的那個裝玉佛的精致盒子,看著那瑩白透亮的玉佛在盒子中是那般的晶瑩奪目,徐澤的心一直都是甜絲絲的。
琳韻看到這個玉佛,肯定會非常喜歡的,想到琳韻那歡喜的樣子,徐澤的心也都跟著輕飄飄起來。
坐在一旁的寢室老大騾子,在看了一下午都傻笑不已、心不在焉的徐澤兩眼之后,終于忍不住笑,一把搶過了徐澤手中的盒子,嬉笑道:“看看你到底給琳韻買了什么東西,這般寶貝的模樣!”
“哎…騾子,便亂動,快還給我……”這一失神間,便見得手中盒子不見的徐澤,趕忙緊張地道:“別給我砸壞了……”
見得徐澤那緊張的模樣,騾子小心地將手中的盒子打開,看著那晶瑩透亮的白色玉佛,不由地驚嘆了口氣,抬頭看著徐澤道:“你小子往日節(jié)儉的很,想不到對琳韻還真舍得出手,這玉佛沒有千來塊只怕拿不下來吧,我上次見過一個差不多的,都一千八百多呢!”
徐澤小心地從騾子手中搶回盒子來,趕緊蓋上,這才松了口氣道:“差不太多,只要琳韻喜歡就好!”
“嘖嘖…你小子,還真看不出是這樣的情種!”騾子裝模作樣地嘆了兩聲,笑道:“好啦,小子,今兒玩得高興一些,最好是趁熱打鐵…哈哈……”
對于騾子的調(diào)侃,徐澤是視若不見,只是小心地收起寶貝盒子,放到自己的口袋里,等著下課。
好不容易等得下課鈴聲響起,徐澤這才興奮地朝著琳韻她們的十號宿舍樓跑去,自己保留了一天的驚喜,終于要在這個時候帶給她了。
徐澤早問到了琳韻今兒下午沒課,這個時候應(yīng)該是在寢室里打扮準備出來吃晚飯吧。
徐澤跑到十號宿舍樓,興奮地拿出自己的二手諾基亞,撥通了那個熟悉的號碼;不過,話筒中并沒有傳來那首熟悉的彩鈴聲,而是讓人郁悶的電腦女聲:“對不起,您撥的電話已關(guān)機,如需……”
霎時,徐澤一下愣住了,“關(guān)機了?怎么回事?”
“肯定是她忘記充電了!”徐澤想了一下,似乎恍然地笑道,然后又按下了另一組熟悉的號碼。
“嘟……嘟……嘟……”徐澤等了許久,卻是始終沒有人接聽,就在他越來越覺得不安的時候,終于那邊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旋子,琳韻在嗎?”徐澤帶著一些疑惑和不安,在聽得了這個熟悉的聲音之后,趕緊問道。
旋子的聲音似乎猶豫了一下,然后才答道:“唔……琳韻不在,我…我今天下午起就沒見到她!”
“琳韻不在?”聽得旋子似乎有些不自在的語氣,徐澤心頭越發(fā)的覺得不安了,他沉吟了一下,再次問道:“那你知道她去哪里了嗎?她的手機關(guān)機了!”
“不知道,可能是手機沒電了吧,要不你等下再打下試試?”旋子干笑著道。
徐澤輕吸了口氣,強抑住心頭的不安,淡淡地道:“好的,旋子謝謝你,如果看到琳韻讓她給我一個電話好么?”
“好的,我還有事,那就先這樣吧……”隨著語音的落下,話筒中很快地便傳來了“嘟嘟嘟……”的斷線聲。
握著手機,徐澤那清秀的雙眉緊緊地擰到了一起,滿心的不安和疑惑:“到底怎么了?今兒可是她生日,可是她到哪里去了?”
想到這里,又想起方才旋子那有些奇怪的語氣,徐澤的臉色漸漸地陰沉了起來,難道……想到這里,徐澤心頭一驚,轉(zhuǎn)而又搖了搖頭,快速地甩掉腦海中的那種可怕想法,喃喃地道:“不會的,琳韻絕對不會……”
“但今天是她的生日,可是她的手機為什么會關(guān)機?旋子說話為什么會這樣古怪?”徐澤臉上的神色快速地變幻著,良久之后,終于嘆了口氣,抬頭看了看六樓的那個窗口,轉(zhuǎn)身離去;
不過,在離開十號樓的門口之后,徐澤猶豫了一下,卻是在不遠處的樹下找了一個石凳坐了下來,就那樣坐著,似乎在靜靜地等著什么……
十號樓,602寢室,旋子站在陽臺上,小心地朝著下邊張望了一下,終于嘆了口氣,轉(zhuǎn)頭對著一個明艷的女孩道:“琳韻,徐澤走了!”
“走了?確定走了么?”在得到旋子的確認之后,這個叫琳韻的女孩原本緊擰在一起的柳葉秀眉終于舒展開來,松了口氣,然后拿過旁邊另一位女孩的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旋子走進房間來,看著正細聲細語和電話里的人親密地說著話的琳韻,無奈地搖了搖頭,等得琳韻掛了電話之后,才苦笑著道:“琳韻,這樣好像不太好!”
聽得旋子的這話,張琳韻俏麗的臉上閃過了一絲陰影,不過很快便又轉(zhuǎn)顏笑道:“旋子,感情的事情是不能勉強的,當初我是喜歡他,但是交往了一陣之后,才發(fā)現(xiàn)我喜歡的并不是他這種類型,而且他為人又比較小氣;”
“而我現(xiàn)在找到了一個我真正喜歡的,又對我好的人;陶志雄他不但籃球打的好,而且長得很陽光,為人又大方,可比徐澤好多了,你要祝福我才是!”
張琳韻的這般言語讓旋子無奈地搖著頭,輕嘆了口氣:“好吧,這個是你們自己的事情,我們也管不了,只是徐澤對你可不算小氣,每月靠兼職上班賺生活費,但在一起是可好像是從來沒讓你掏過錢…那陶志雄雖然對你出手大方些,時常送花什么的,可是……算了今天是你生日,我們不提這個事了!”
很快,剛才的那只手機再度響起,琳韻看了看手機上的號碼,臉上綻開了媚人的笑容,對著幾個室友笑道:“走吧,我們下樓,他們已經(jīng)過來了!”
徐澤遠遠地看著十號宿舍樓門口走出來的幾個女孩子中的那個熟悉身影,心頭突然一陣從未有過的強烈刺痛猛地涌了上來,琳韻為什么要騙我……
徐澤極為疑惑地痛苦著,不過他很快便明白了,因為他看到剛剛走到樓下的四個男生迎了上去,兩批人會合到一起,然后其中一個男生給那個最熟悉的身影送上了一束粉紅的玫瑰,而且兩人還親密地站在一起,不知道在做些什么,而旁邊的幾人卻是突然爆發(fā)出了一陣歡快的起哄聲。
看著這一切,徐澤腦袋無由來的一陣眩暈,胸口突然憋悶了起來,似乎整個人都要窒息了一般;
徐澤眼睛泛紅,咬著牙,狠狠地揮拳在胸口處狠砸了數(shù)下之后,胸口處似乎才稍稍地松解了一些,撫著胸,喃喃地道:“為什么?這是為什么?”
徐澤在這里痛苦著,那邊的那一群人也離開宿舍的門口,朝著這邊的大道走來,看樣子是準備出去吃飯。
看著這群人正朝著這邊走過來,徐澤強自鎮(zhèn)定著,深吸了兩口氣,讓胸口的憋悶不再那么的難受,然后緩緩地從石凳上站了起來。
這一群人走著,走著,終于走到了大道上,走向停在旁邊的一部銀灰色豐田車,但是這時,也終于有人看到了站在大道對面樹下的徐澤。
“徐澤!”旋子看著對面那蒼白著臉的徐澤,驚呼了一聲之后愕然停住了腳步。
聽得這個名字,其他的三個女生,都愕然地停住了,齊刷刷地抬起頭,有些心虛地看向了對面正緩緩走過來的徐澤。
而挽著那個男生的手走在前頭的張琳韻,看著緩緩走過來的徐澤,原本正巧笑嫣然的臉,也突然一下凝固住了。
徐澤緩緩地走過來,看了看張琳韻,然后又看了看旁邊那個板寸頭帶著個耳釘,滿臉張揚的男生,蒼白的臉上卻是擠出了一絲淡淡的笑容,只是這個笑容卻是讓人看著有些發(fā)寒。
“你的新男友?”徐澤淡淡的寒寒的地笑著,那雙黑亮的眼睛閃著絲復(fù)雜光芒,靜靜地看著張琳韻,問道。
張琳韻看著眼前這樣往日俊秀溫文的臉上掛著的那一絲淡淡透著些攝人的笑意,和那雙黑幽幽的眼睛,嘴巴動了兩動,心頭惶然,卻是沒有說出話來。
在面對徐澤的時候,她從來沒有過這種心懼的感覺,以前徐澤給她從來都是一種溫文隨意,甚至有時似乎是懦弱的氣息,而她在他面前也從來都是處于主導(dǎo)地位,她說什么是什么。
但是現(xiàn)在,徐澤身上的那種奇怪氣息卻是讓她心頭微顫,似乎是一種讓她感覺到…敬畏,對就是敬畏的感覺。
旁邊的那個男生,這時也認出了眼前的這個人,徐澤,好像就是琳韻的前男友;當下冷哼了一聲,喝道:“小子,我是誰關(guān)你屁事,讓開!”
對于這人的話,徐澤視若罔聞,只是掏出一個盒子,打開來,放到張琳韻身前,看著張琳韻那雙嬌媚的眼睛,淡淡地道:“這是你一直想要的,生日快樂!”
張琳韻下意識地看向徐澤手中的盒子,當看到那塊玉佛時,眼中閃過了一絲復(fù)雜的神色,她想不到徐澤竟然會買這么貴的東西送給她。
而其他人這時也都看到徐澤手中的那個盒子和盒子中的那塊晶瑩剔透的玉佛;然后都不禁地朝著張琳韻的胸前看去。一塊淡綠色的玉佛吊墜正掛在張琳韻的胸前,只是這個玉佛似乎明顯地看起來似乎要比盒子中的那塊白色玉佛品質(zhì)差上不少。
順著眾人的目光,徐澤也抬頭看到了那個淡綠色的玉佛,雙瞳微微地一縮,原來方才,兩個人站在一起,就是戴這個玉佛。
嘴角微微地扯動,徐澤正待說話,突然旁邊卻是一陣猛力襲來,“小子,你找死吧!”卻是旁邊的那個男生在看到了徐澤那明顯成色好上許多的白色玉佛之后,惱羞成怒,一巴掌扇了過來。
“啪”的一聲響,一時不防的徐澤,手被扇到了一邊,而那個盒子也隨之撞飛了出來。
隨著旁邊眾人的一聲驚呼,盒子狠狠地撞落到了地上,“啪嗒”一聲脆響,那塊白色玉佛在地上顛的一顛,隨之斷做了兩截。
徐澤看了看地上的玉佛,兩眼瞬間卻是瞇了起來,一直強壓的怒氣便爆發(fā)了出來,不假思索地直接便是一拳揮了過去。
隨著“咚”地一聲悶響,那男生一愣之下,便被徐澤一拳擊中下巴,濺起了兩絲鮮血,人連連地后退了幾步,一屁股坐到地上。
這一拳出去,將所有人都驚得一愣,徐澤正待上前去補上兩腳,卻是被一旁驚得面色發(fā)白的張琳韻一把拉住,只見得她滿臉的驚懼:“徐澤,你不要亂來!”
張琳韻這時差不多也是被嚇呆了,她和徐澤交往也有幾月了,但往日的徐澤性子溫和,說話都少有粗聲過,而且事事都依著她,但是卻從來沒見過徐澤也有這般兇悍的一面。
只是張琳韻當時雖然被嚇得一呆,但是見得徐澤似乎打算上前再動手,這才慌忙拉住。
不過,她這一拉可好,徐澤正打算甩開,卻是被旁邊的幾個男生反應(yīng)過來,當下便有一腳踹了過來,踹在徐澤的臀部,讓徐澤一個趔趄,往前沖了兩步。然后三人便怒喝著圍了上來,朝著徐澤圍攻了起來。
徐澤這次憋屈憤怒的很,雖然上中學(xué)后就沒跟人打過架,這時以一敵三,卻絲毫沒有退縮;冷哼了一聲,便拳擋腳踢,一時之間倒是沒吃得多大的虧。
不過終究一人難敵三拳,不過一小會,身上便又挨了幾腳,不過徐澤此時卻是完全地打紅了眼,絲毫不顧忌對方的夾攻,只顧著對著周圍的三人拳打腳踢,拼死反撲。
而這時,旁邊的四個女孩,看得這一幕卻是慌了神,除了旋子稍稍鎮(zhèn)定些,打算去叫同學(xué)扯架,其他三人卻是只會在一旁驚聲尖叫。
徐澤打的一陣,漸漸地覺得獨木難支,頭腦也漸漸地冷靜了下來,知道這般下去只怕是要吃大虧了;
而且地上那人這時也開始從地上爬了起來,等這人要是爬起來,自己以一敵四,就更是應(yīng)付不來。當下,便強抑著怒氣,便打算進行戰(zhàn)略性撤退。
那被徐澤放到在地的那男生,這時也順利從地上站了起來,只是好像還有些暈乎乎的模樣,正目露兇光地看著徐澤,搖晃著腦袋準備等回過神來,便過來參與圍攻。
見勢不妙,徐澤開始實施撤退計劃,正打算拼著多挨了對方幾腳突圍而去,卻突然之間愣住了,因為從傍邊圍觀的人群中,卻是嬌喝著殺出一位美女。
這位美女徐澤瞄了一眼,似乎覺得稍稍地有些面熟,只見她身材高挑秀美,細腰長腿,清美明艷的臉上,漂亮的眉毛輕輕揚起,讓她清美無暇之中卻是多了一絲極為魅人的英氣。
而此時,她秀美的臉上滿是義憤之情,身上淡黃色格子襯衫袖子卷的高高的,跟只憤怒的小母獅子一般,就這樣朝著這邊沖了過來
只見她利落地殺入圍攻自己的幾人身旁中,扎得高高的馬尾隨風(fēng)飄揚,一雙被牛仔褲緊裹著的長腿快速閃動,一個劈腿、一個膝撞,最后一個利落的后旋踢。
只聽得三聲慘呼,這圍攻徐澤的三人,卻是在不防之間,被她輕易踢翻在地,一個個哎呦著忙不迭地爬起來,正打算反擊,但卻在看清了來人之后,突然滿臉畏懼地退得遠遠的,看著這條秀美而兇悍的小母獅子絲毫不敢反抗。
徐澤正納悶間,那被徐澤放到在地,剛剛回過神來的男生,看著小母獅子眼中也閃過了一絲畏懼之色,不過看到身旁正小心扶著自己的張琳韻,很快便收斂了那一絲畏懼,卻是怒聲道:“孫凌菲,你做什么,不關(guān)你的事!”
“孫凌菲?”徐澤心頭一愣,她就是學(xué)校大名鼎鼎的體育部副部長、跆拳道社社長、表演藝術(shù)系系花孫凌菲?
“不關(guān)我的事?你們四個打人家一個,怎么不關(guān)我的事,我最看不慣的就是以眾欺寡!”看著明顯有些外強中干的陶志雄,孫凌菲眼中閃過一絲不屑,寒聲道:“有本事和他單挑,我絕不插手!”
“你……”很明顯地看到了孫凌菲眼中的那一絲鄙視之情,陶志雄氣的手直抖,不過他很清楚的知道孫凌菲這個女魔頭的厲害,得罪了她的人,從來沒有誰能落到什么好處。
“好,我就跟他單挑!”陶志雄眼中閃過一絲厲色,雖然他很有些驚懼于眼前這個看起來似乎有些瘦弱的徐澤的戰(zhàn)斗力,但是迫于顏面,不得不放出狠話!
聽得陶志雄這話,誰知孫凌菲卻是嗤聲冷笑道:“你還真夠男人,你們四人圍攻了他一個人這么久,竟然現(xiàn)在還好意思說跟他單挑!還真沒見過你這樣沒臉皮的男人!”
說罷,卻是杏眼一瞪,脆聲怒喝道:“給我滾…要再看到你們囂張,以后我見一次打一次!”
這陶志雄被孫凌菲這般一聲喝,臉上一陣青一陣紅的,氣得嘴都發(fā)抖了,不過他還是理智尚存,知道眼前這女魔頭惹不得,自己打她也打不過,而且她手下社團粉絲高手一大批,要找自己麻煩那是隨時分分鐘的事……今兒要是真惹上了她,以后準沒好日子過。
當下,青著個臉,怒哼了一聲,連屁都不敢放,拉著張琳韻就走,而他身后的三個跟班也趕緊側(cè)著身,灰溜溜地跟著后邊在旁邊一眾圍觀人群的噓聲中跑了。
看著眼前著很是有些暢快人心的一幕,徐澤的眼中卻是閃過了一絲自嘲,想不到自己竟然還有一天要靠學(xué)妹主持公道。
不過不管怎么樣,自己還是要感謝人家的;當下輕輕地揚了揚眉,伸手抹去唇邊的一絲血痕,然后緩緩地抬起頭來,看向?qū)O凌菲,沉聲道:“我叫徐澤,我會記住欠你一份情的!”
說罷,徐澤瞄了一眼正小心地扶起陶志雄上車的張琳韻,心頭又是一陣狠狠的刺痛,眼睛發(fā)酸,再也在這里呆不下去了,朝著孫凌菲點了點頭,然后轉(zhuǎn)身快步離去。
見得徐澤離去,孫凌菲看了看那邊的張琳韻,又看了看徐澤那明顯有著一些悲傷孤寂的背影,還有地上那斷做兩節(jié),正在太陽底下閃著淡淡光輝的玉佛,長長的睫毛眨了兩眨,突然輕笑著了起來:“徐澤么?看不出還真有點意思……”
第二章系統(tǒng)復(fù)蘇
雖然幾天的艷陽驅(qū)走了不少春寒,但是三月的夜,依然寒風(fēng)四溢,星大北湖是一個挺有名的地方,每到三四月間,湖邊總有無數(shù)的櫻花綻放,絢麗一片。
每到那時候,總是星大最為熱鬧的時候,無數(shù)的游人從各地趕來,觀賞這片櫻花海。
而隨著天氣的逐漸回暖,今年湖邊的櫻花樹也都漸漸地都開始孕育出了一個個小小的花苞,準備著隨時的放開,釋放著自己的艷麗。
而此時,寂靜清寒的北湖邊,一個看起來似乎有些瘦弱的身影靜靜地坐在那里,呆呆地看著黑黑的水面一動不動,好像很久了,旁邊很老套的擺滿了空空的啤酒罐。
清冷的月光下,那張往日總是充滿著溫暖笑意的清秀俊臉上一片慘白,一條條的淡淡淚痕爬行在臉頰之上。以前,徐澤總是秉承著男人流汗不流淚的信條,但是今兒,他卻是忍不住了。
憋悶至極的胸口被狠狠地捶出了幾片的淤青,嘴唇上幾個淡淡的牙印也在緩緩地滲著絲絲的鮮血,這一切都只勉強地抑制住了那哽咽的聲音,唯有那忍不住的眼淚,卻是依然緩慢地滑了下來。
“為什么你要離開我?他那里比我好?難道是因為他比我有錢么?”徐澤抬手灌了一口啤酒,絲毫不理會那從嘴角處漫出的酒液,喃喃地道:“我比大多數(shù)人都努力,你怎么知道我以后不會掙更多的錢?”
“為什么?為什么?”徐澤流著淚,痛苦地朝著寂靜地湖面低嚎著,又猛地將手中剩余的半罐啤酒猛地灌入口中,顧不得被嗆的眼淚鼻涕雙流。
漸漸地,隨著時光的流逝,湖邊漸漸地安靜了下去,那個瘦弱的身影依然呆呆地坐在哪里,不知道他究竟在這里坐了多久,但現(xiàn)在他的淚似乎已經(jīng)流干了,再想到那個張淺笑嫣然的俏臉的時候,心似乎也不再是那般疼了。
徐澤木然地伸出被凍得有些麻木的手,顫抖著伸手握住胸口處的那塊不像觀音的玉墜,猛地一拉。
看著手心里的那塊玉墜,在月光的照耀下,透著一絲的翠綠,徐澤霎時之間便又想起了那個碎裂晶瑩的白玉吊墜,想起了張琳韻那時對那男生關(guān)心的表情,心當時猛地一下又疼了。
那突如其來的撕扯般的疼痛,讓徐澤痛苦地握緊了手中的玉墜,就連指甲刺破了手掌,都沒有絲毫的察覺。
“呼…呼……”感覺著原本已經(jīng)干枯的眼睛又開始發(fā)酸,某些咸咸的液體再次涌出,徐澤微閉著眼睛,抬起頭深吸了兩口氣,才將心頭的那種痛苦強壓了下去,狠狠地告訴自己,只允許自己軟弱這一次,過了這一次,以后再不許流淚,再不會讓自己為了哪個女人流淚……
在仰了幾次頭之后,淚依然不斷地在憋屈和痛苦的刺激下冒了出來,徐澤便由的它去,流吧…你要流就流吧……以后再不會給你機會了。
不知許久之后,淚再次的干了,徐澤終于醒過神來,看了看四周,感覺著紛身的冰涼和麻木,似乎意識到了一些什么,知道自己再這樣下去,在這樣寒冷的深夜里,隨時都有可能被凍僵。
當下費力地撐著地上,勉強地支撐著麻木不聽使喚的雙腿,緩緩地站起來。
只是剛剛一邁步,一股劇烈的眩暈感直涌而上,徐澤心頭一驚,眼前一黑,就這般緩緩地倒了下去。
男生宿舍五號樓306,老大騾子正黑著臉緊張地撥打著徐澤的電話,但是手機中傳來的總是:“您撥打的電話已關(guān)機…….”
老二胖子在一旁也急得團團轉(zhuǎn),焦急地盯著騾子,道:“電話通了沒?阿澤到底去哪里了?他不會為了一個這樣的賤貨想不開吧!”
旁邊的老三剛子,皺著眉頭搖頭道:“阿澤不是那種會做傻事的人,只是他就算不回來,應(yīng)該也會打個電話才是……”
聽得那依然是關(guān)機的聲音,騾子狠狠地將自己的手機摔到桌上,狠聲地道:“如果阿澤出了事,明兒老子就去滅了那對奸夫****去!”
湖邊一片的漆黑,徐澤靜靜地倒在櫻花樹下,悄無聲息,似乎已經(jīng)如他失去意識前想到的可怕事實一般,被低低的氣溫奪走了所有的生氣。
事實似乎也是如此,酒精的麻醉加上半夜不過三、四度的低溫,在數(shù)個小時內(nèi),足以奪走處于昏迷中徐澤的所有生機。
不過,徐澤那安靜的身體某處,漸漸地似乎有了一點點動靜,在被握得緊緊的手心處,某個雕工極差的觀音玉墜似乎沾染上了一絲淡淡的血跡;而這一絲血跡似乎如同玷污了某個神靈一般,讓這神靈開始憤怒了,而開始宣泄他的怒氣,一縷白色的光芒從玉墜中悄悄的暴裂了開來。
“嘀…”隨著白色光芒的輕輕閃爍,一個淡漠機械的聲音突然輕輕地響起:“系統(tǒng)被激活,超級醫(yī)護兵輔助系統(tǒng)正式啟動;體液分析:血統(tǒng)符合,基因純凈度為a級,符合融合要求,啟動融合前綜合掃描!”
宿主綜合情況分析:華族男性,生理年齡約為二十歲,身體素質(zhì)g級,生命體征微弱,體內(nèi)酒精含量超標,意識喪失,體溫迅速下降,心跳下降、呼吸減緩…處于危險狀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