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頭發(fā)濕漉漉,氣勢如虎的一幫嬸子嫂子等人,吳新崖強(qiáng)裝淡定。
等在嘰嘰喳喳中弄清楚咋回事之后,他忍不住也倒吸口涼氣。
跟著滿臉震驚道:“還有這事?誰這么大膽,敢壞這規(guī)矩?我這一直睡覺沒瞧見人??!”
他睡眼惺忪的模樣做不了假,身上還有涼席印子呢,要多真有多真。
“看來那小子沒朝這邊跑啊,那肯定是去村里了,走走,咱們?nèi)ゴ謇镒?!?br/> 一幫人嚷嚷著便要離開,旁邊鴨圈臭烘烘的,都剛洗干凈沒誰愿意多待。
剛走幾步,那幾個三四十的婦人又齊齊折回來,眨著眼道:“新崖兄弟真沒瞧見?連點(diǎn)動靜都沒聽著?”
“沒有啊!”吳新崖演的很真,嘀咕道:“要是來這邊,我這鴨群早吵起來了,大概真去村里了吧?”
“不可能!人是從余家凹那邊過來的,去咱們村干啥?八成專門看的,被發(fā)現(xiàn)又跑了!”
幾個婦人嘀咕著,又道:“對了新崖兄弟,你這做買賣的消息靈通,知道余家凹有哪個爺們長的俊俏白凈不?”
“哈哈碾子嫂凈開玩笑,山溝溝里哪有白凈俊俏的,聽都沒聽過,聽你說的咋像個城里人呢?”
幾個潑辣嫂子一尋思也對,擺擺手扭著胯走了,準(zhǔn)備去村里再搜尋下。
等人聲徹底遠(yuǎn)去鴨群也重新安靜下來,吳新崖才長松口氣,隨即滿臉狂熱崇拜。
直接爬在飼料袋上喊道:“老板你真牛啊,干了我們村多少人想干又不敢的事!”
“我說不是故意的你信不?”李漁從竹筐下的鉆出來,揪下頭發(fā)上的草葉長嘆口氣。
“信,當(dāng)然信??!老板你是來找我的吧?那可不得經(jīng)過亂石灘嘛過河灣嘛,又大中午頭的,正巧能瞧見你說氣人不!”
吳新崖擠眉弄眼的,信個鬼,分明就是不信的。
“老子真不知道!”李漁很無語,郁悶道:“我以前是傻的你也清楚,我上哪知道中午頭她們在河灣洗澡這事去?”
“也對啊,難不成真是碰巧?那更不得了啦,說明老板你洪福齊天,肯定能成大事發(fā)大財(cái)?。 ?br/> 李漁很迷,皺著臉道:“你這什么鬼邏輯?算了算了,我反正真不是故意的,還有,記得替我保密啊,不然后果你懂得!”
“放心吧老板,只要別讓她們再見到你,應(yīng)該問題都不大!”
吳新崖眼神里依舊帶著崇拜,嘖嘖半天還是忍不住道:“咋樣啊老板?”
“啥咋樣?”李漁愣了下,瞧他拋來個你懂的那種眼神,頓時臉有點(diǎn)黑,氣道:“關(guān)鍵就是啥都沒看清,你說要是露餡了我虧不虧?”
“虧,簡直虧死了!”
吳新崖聞言痛心疾首,跟著又說道:“不過也不打緊,我們村的規(guī)矩也管不到老板你身上啊,其實(shí)咬死不認(rèn)就得了,一般也沒誰好意思追究這事對吧!”
李漁這才放心些,然后就越想越虧,聽說吳家村又幾個俊俏姑娘來著,也不知道剛才在沒在河里……
“對了老板,你咋跑來了?是野鴨的事吧?”吳新崖洗了倆甜瓜遞過來問道。
“那不廢話嘛,不是野鴨的事我大中午頭不睡覺找你干啥?”
李漁從惋惜中回過神,啃口甜瓜瞥著他道:“我要再不來,你怕是當(dāng)我忽悠你,得找落英姐要回野鴨去了吧?”
“啊哈哈怎么可能呢,咱可不是那種人!”
吳新崖眼中閃過訝然,笑的賊尷尬。
“是也不打緊,你真憨不愣登的,我還不一定用你呢?!?br/> 李漁終于調(diào)整回狀態(tài),懶洋洋道:“本來想看看你著鴨圈能不能用,現(xiàn)在看來還是算了,河灣那段路太危險?!?br/> 吳新崖憋著笑,使勁點(diǎn)頭道:“嗯嗯,那段路確實(shí)太危險……老板你這是準(zhǔn)備散養(yǎng)?”
“行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