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漁有點不解,這混蛋怎么還提起合法要債了?哪來的臉?
而且他好像真有什么底氣似的,瞧把話說的多硬氣。
“說來聽聽,怎么個合法要債法!”李漁也沒著急動手,施施然走到石桌前落座。
瞎豹到底是有些忌憚他,趕緊拉開些距離,瞪著眼道:“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我們有借款欠條,怎么就不是合法要債了?”
“就這???那你還是說說怎么弄死我吧,要說武的,就你帶的這些人,可能……還是不夠我打的啊!”李漁翹起二郎腿,說的云淡風輕。
聞言吳新崖都有些驚著了,這么大的陣仗,饒是他見過世面也慌得一批,都有些后悔跟來了。
可李漁呢,不但能面不改色,甚至還說不夠大的,口氣這么大?
他給吳鐵柱使了個眼色,悄然道;“鐵柱,能應付得來不?”
“人太多了……”吳鐵柱悶聲搖頭,他再能打,一個打四五個頂天了,拼了名也對付不了這二三十口子?。?br/> 聞言吳新崖心就朝下沉,可這時候李漁卻淡定開口道:“所以啊,還是說說文的吧,準備怎么用文的弄死我?”
瞎豹很氣,恨不得直接讓所有人一擁而上,直接把李漁那張臭臉打個稀巴爛,免得瞧著那副欠揍樣子就來氣。
可偏偏上次吃了虧,也有點心理陰影,而且這次說好的先禮后兵,確保不出岔子,不然他以后真不用在葫蘆鎮(zhèn)混了。
“文的?簡單!”瞎豹咬牙冷聲道;“我大哥專門從縣里趕來,知道現在在哪嗎?被你們族長請去喝茶了,事情惹這么大,你覺得你們村里會怎么收拾你?”
“哦,用村里壓我,說白了威脅村里,好讓宗祠收拾我?”
李漁笑呵呵道:“讓我想想怎么威脅哈,比如說,讓族長和族老們考慮考慮,如果得罪了你瞎豹和你大哥,以后余家凹的人不管去鎮(zhèn)上還是去縣里,都得倒霉是不是?”
“這不明擺著的事嗎?”瞎豹嗤笑:“不但賴我們的帳不還,還動手打人,事情傳出去讓別人怎么想?不針對你們能行嗎?”
李漁點頭道:“是這么個道理,看來村里八成是會收拾我??!”
顯然他們是用了心思的,知道宗祠在村里的權力,所以干脆用這種方式來威脅,不過,換一般情況下這估計還真好使!
誰都知道他瞎豹是葫蘆鎮(zhèn)的一霸,本來又是欠債還錢的事,宗祠沒道理非得袒護,那樣可會給全村人都惹麻煩的,總不能以后大家就真的與世隔絕不去鎮(zhèn)上。
“什么叫八成,傻子才會護著你呢,何況你們族長族老個頂個的人精?”說著說著,瞎豹趕緊沒那么慌了,底氣足了不少。
李漁微微點頭,跟著卻笑道:“可要是,宗祠管不了我呢?我連你瞎豹都照打不誤,你覺得我會怕村里人嗎?”
“你!”瞎豹沒料到這個,瞪眼道:“小子你可想清楚了,跟你們村里撕破臉,你還怎么在村里待?”
“真謝謝你提醒,要不是還有事沒做,我早特么離開了!”李漁嗤笑道:“不如回頭我搬到鎮(zhèn)上跟你做鄰居啊,咱們多走動多親熱!”
瞎豹面色圍標,跟被踩到尾巴的貓似的,怒道:“你特么威脅我!”
“嗯,我就是在威脅你,”李漁瞇眼笑的越發(fā)燦爛。
瞎豹頓時有些頭皮發(fā)麻,上次他可見識過李漁多能打,也見識了有多狠辣,讓他都有心理陰影了,要是被這小子跑出去盯上,那日子還怎么過?
這特么除非是弄個你死我活啊,不然真的寢食難安了。
他眼睛轉了轉,突然指向堂屋道:“知道你是個上門貨,你想走可他們呢?就算你不怕宗祠那他們呢?哈哈小子,你難不成還能把他們都帶走養(yǎng)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