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那些人都回到了船上休息。
一共十人,正如王安計算的一般無二。
“今天晚上我值夜,你們休息。”淡淡自覺說道。
王安打了個哈欠,從酒館里拿了一瓶橙汁一瓶可樂遞給淡淡:“靠你了?!?br/> ……
空氣中彌漫的伏爾加依舊濃郁,如同強效的安眠藥,王安一夜無夢,睡的格外深沉。
聽到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王安猛地睜開眼。
石秀坐在他身旁,用水手刀一點點削之前帶上來的幾節(jié)備用木棍,修整到匕首大小后,她從懷里摸出了兩枚利齒鑲嵌在木棍的兩端,再用繩子固定。
“是鯊魚牙?”
“嗯。木矛不方便近戰(zhàn),還是需要個短匕?!笔銓⒅谱骱玫难镭拔赵谑中脑嚵嗽?。
王安點點頭,舒展了一番筋骨。
淡淡留守在船上,以防備其他任何意外,王安倒不擔心她會偷船,沒有海圖,即便擁有最好的船,在茫茫大海中也無濟于事。
“最好不要弄死了?!蓖醢捕诘?。
說罷他和石秀潛入水中,再次接近那艘廣船。
其余六人在晨曦時便已離船,船上的四個人此刻正在對船進行例行檢查,準備出海。
王安擺擺手,示意石秀動手。
他們的視線同時停留在桅桿附近,那站了兩個人,一個年輕人和一個絡腮胡的中年人,兩人正背對背檢查桅桿上的繩索是否纏繞。
王安一躍而上,如同一只輕巧的貓咪,弓著腰落在甲板上,沒有發(fā)出一絲一毫的聲音。
他與石秀正站在兩人后背中間的位置。
王安驟然躍起,左胳膊箍住那年輕人的脖頸,緊緊掩住他的口鼻,右手一翻,手中刀刃直直頂著咽喉之處。
“別動!”
他低聲叫道。
石秀的動作比起王安還要快上兩秒,絡腮胡中年男子此時已跪在甲板上,面容青紫,脖子動脈處滲出一片殷虹。
借著船上的繩索直接將兩人捆在桅桿上,用襪子沾了水塞到他們嘴里。
另外兩人,一人在船尾檢查船舵,另一人則進了船艙。
王安朝石秀點點頭,后者將牙匕上沾血的一端在中年男子的衣服上蹭了蹭,如鬼魅一般飄向了船尾。
他則輕車熟路的下了船艙。
“咯吱-咯吱”
沉重的腳步踩在甲板上,發(fā)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王安連忙后退,他踮著腳,仗著如今的敏捷度,雖然稱不上身輕如燕,也絕不會發(fā)出如此沉重的聲音。
是在船艙的那個人,出來了。
他靠在一旁,屏息等待。
咯吱-
咯吱-
“救命!”
一聲尖銳的求救聲突然從甲板上傳來。
王安神經猛地一緊,石秀居然失手了?
咚咚咚-
聽到呼救聲,那人快速跑了起來,王安看到一道黑影接近,出其不意的伸腿,使了個絆子。
那人踉蹌了一下,罵道:“狗雜種!”
王安哪能給他反應的時間,如同餓狼一般猛撲了過去,短匕直取那人命脈!
刀疤男毫不猶豫伸出胳膊擋住王安的匕首,右手朝著王安面門處揮去。
王安心中暗暗叫苦,他根本沒有任何同人肉搏的經驗,之前這些動作,完全是憑借他過人的力量和敏捷才能用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