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州科學(xué)院大樓內(nèi)。
陳君臨雙手負(fù)背,氣定神閑的朝著走廊內(nèi)走去。
寧罡恭敬的跟在身后,左肩上的銀勛,赫赫生輝。
整棟大樓內(nèi),但凡…路過者…見到寧罡肩佩的勛章…無不肅然起敬,紛紛抬手,敬禮!
與此同時,所有人都目光震驚復(fù)雜的望向前方的陳君臨。
能讓堂堂萬人武官教頭,都能心甘情愿跟在身后……那這個青年,又是什么身份?!
陳君臨氣定神閑,就這么一步一步走上樓,來到了六樓的一處研究室前。
站在研究室外的落地窗玻璃,只見一名身穿白大褂的年輕女子,正俯身站在試驗臺前,聚精會神的處理著研究項目。
她烏黑的長發(fā)輕輕束起,扎在耳后。五官容顏精致,似乎…比小時候,更美的動人。
轉(zhuǎn)眼多年未見。
十年前一別,她還只是個14歲的黃毛小丫頭。
三年前…匆匆一見,她已成了浙江大學(xué)最優(yōu)秀的碩士生。
而今,再次遇見,她……變成了神州科學(xué)院,最年輕的生物科學(xué)家。
歲月留香,伊人如琢。
陳君臨就這么站在實驗室的窗前,目光平靜,溫柔的望著那道全神貫注的身影。
難得一見,他的目光,會如此溫柔。
仿佛,時光靜止。
“您好,請問您是?有什么需要幫助的嗎?”實驗室門口,一名女工作人員穿著白大褂,恭敬的上前問道。
“我是虞雅南的哥哥,我來接她下班。”陳君臨語氣平靜,緩緩回道。
“奧?這樣啊。那您稍等,我進(jìn)去幫您喊她?!迸ぷ魅藛T說完,輕輕推門,走進(jìn)了實驗室……
實驗室內(nèi)。
那名女工作人員來到虞雅南身旁,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雅南,你哥來了,就在門外等著?!?br/> 正在試驗臺前研究的虞雅南一愣……她哥?
她美眸疑惑的抬起頭來,往門口窗外望去……
而后,她呆住了。
玻璃窗外,那一道…儒雅而熟悉的身影,正平靜的候在門外。
瞬間,她的鼻子一酸,美眸被霧氣充斥,模糊了視線。
虞雅南眼眶泛紅,有些不敢相信,一步一步,緩緩朝著研究室外走去。
研究室外,那道人影一身西裝筆挺,就這般儒雅的站在門前。
“木頭哥哥…?”她的聲音,有些不敢置信。
那個消失了三年的身影,此時此刻,卻突然…出現(xiàn)在了她的眼前。
依舊,西裝筆挺,儒雅淡然。
依舊,微笑和煦,恍若從前。
“丫頭,我回來了?!标惥R的嘴角,揚起一抹溫柔的微笑。
七尺男兒,冰山鐵血不敗尊……此刻,竟然笑了。
那溫柔的笑,仿佛是他此生,綻放過最俊逸的色彩。
終于,虞雅南止不住落淚。
她情緒失控,整個人上前,撲進(jìn)了陳君臨的懷中。
蟒雀營,鐵血不敗尊,此刻的他,懷抱卻如此溫柔。
陳君臨就這么站著,任由那丫頭,撲在自己懷中。
而身后的寧罡,則是稍息,轉(zhuǎn)身。將視線挪開,背對先生,仿佛對這一幕視而不見,給足了兩人空間。
“丫頭,這些年,讓你受委屈了。”陳君臨輕輕伸手,抹去她俏臉上淚痕。
三年前,他從西境歸來,他身披重劫…隨時可能萬劫不復(fù)。那年,他與虞雅南匆匆一別。
而后,便離開了神州。
而今,一別三年,虞家遭遇如此大劫,虞雅南深陷危機重重。
他這個做哥哥的,未盡責(zé)任。
雖,并非血緣。但從小青梅竹馬,跟在他身后哭著嚷著求抱抱…求一起玩的愛哭丫頭,在陳君臨心中,早已…視如兄妹。
“木頭哥哥……我哥他……”虞雅南聲音哽咽,不知該如何向他,解釋虞家遭遇的劫難……
“我已知曉?!标惥R緩緩說道,這一次,他伸手…摟住了她的腰。
像是安慰,更像是保護(hù)。
“你虞家之事,恕我來遲一步…對不起?!标惥R面容凝重,語氣中,帶著自責(zé)。
“我這次回來,就是為了替你虞家…平反。”
虞雅南緊緊抱住這個男人的身子,這一刻…她心中的所有抵觸,所有慌亂害怕,仿佛在此瞬間,盡數(shù)卸下。
這一個月,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過來的。哥哥墜江而亡。父母被誣陷貪污,最后也出車禍而亡。整個虞家,瞬間潰敗,被分解一空。
就連虞家最后的四合大院,都被人侵占。
如今的她,是無家可歸。
只能寄居在科學(xué)院的員工小宿舍內(nèi)。
她還只是,一個剛過完24歲生日的姑娘啊。她又如何能夠承受,這一切突如其來的災(zāi)痛呢?
陳君臨緊緊摟著她,聲音鄭重,一字一句對她說道,“丫頭,從今天起,這片江南,乃至九州內(nèi)…方圓963萬平方公里,沒有人,再能欺負(fù)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