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帳周邊的空氣悶得厲害,冰凝素手法力一催,濁悶的空氣頓時清涼了不少。
弘歷此刻腦子一片混沌,陡然間感應(yīng)到周身一陣清涼,下意識地往冰凝懷里鉆。冰凝修煉的是陰寒功法,通體清涼如水,躺在她懷里,弘歷頓時覺得舒服多了,甜甜地叫道:“額娘,孩兒好熱,孩兒要吃冰棍!”
冰凝懷抱弘歷就像抱著一塊火山巖,滾燙的身子與她冰涼的胸口相觸,一冷一熱實在很不好受,但她更加深刻地明白弘歷燒得有多厲害,焦急道:“等不了太醫(yī)了,必須馬上幫他降溫,否則會出人命的!”
冰凝伸手掀開去了覆蓋在弘歷身上的棉被,朝吳書來吩咐道:“去取一大瓶烈酒來,再拿一塊干毛巾!”
弘歷燒得這么厲害,普通的退燒藥藥效發(fā)揮得太慢了,到時人都燒成了傻子了。最好的辦法就是用烈酒,烈酒中的酒精不僅可刺激高燒患者的皮膚血管擴張,增加皮膚的散熱能力,還由于其具有揮發(fā)性,可吸收并帶走大量的熱量,使體溫下降、癥狀緩解。
吳書來和張嬤嬤手腳麻利,很快就準備好了烈酒和干毛巾,依照冰凝的吩咐,將烈酒倒入鎏金銅盆中,然后再把干毛巾浸濕。
冰凝和張嬤嬤聯(lián)手把弘歷的衣裳扒光,冰凝將浸濕的毛巾擰至半干,輕輕擦拭弘歷的頸部、胸部、腋下、四肢、手腳心。
弘歷此刻就是一只受傷的小獸,不停的蠕動著身子,蹭著冰凝求溫暖,蒼白又干裂的嘴唇喃喃念著:“額娘——額娘——”
冰凝皺眉道:“四阿哥,我不是你額娘!乖,把身子翻一翻,姨娘給你擦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