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爭,是殘酷和血腥的。
但是,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戰(zhàn)爭也是一種正義的‘象征’。
縱觀整個華夏歷史,除了東晉那段特殊的歲月之外,基本上所有的戰(zhàn)爭都是打著‘欲伸大義于天下’的名頭開打的。
即:君王或者勢力集團在發(fā)動戰(zhàn)爭之前,都必須要具備一定的理由,如此才可出師,這也就是常說的師出有名。
無緣無故地大興無名之師,基本上都不會好的結(jié)果。
由此就不難看出,百官們阻止皇帝興兵山東府討伐,也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假設,有一天和燕王正面對壘,己方師出何名?
從現(xiàn)實的角度上來看,這場戰(zhàn)爭確實不能這么直接發(fā)動。
入仕后的這段時間,齊譽也在不斷的耳濡目染之下,對國家當下的戰(zhàn)略方針有了大致上的概念。
北方大修長城以拒韃靼和瓦剌,而南方則是派遣重兵平息倭亂。如今北方暫穩(wěn),南方暫平,再剩下的就是這個心腹大患——拜帝教了。
是啊,臥榻之側(cè)豈容他人鼾睡?
腐骨之毒,必須除之!
這么一來,在現(xiàn)實上就產(chǎn)生了矛盾,即,這仗很必須要打,但是卻又出不了兵。
皇帝也犯難了。
想到此,齊譽幽幽一嘆,道:“俗話說,食君之祿,擔君之憂,再看這些大臣們,他們不僅沒能給皇上您分憂解難,還老是給您的心里添堵,真是一群尸位素餐之人。”
這句話,卻是真的說到皇帝的心坎里去了!
而且,還產(chǎn)生了共鳴。
“是啊!滿堂朱子貴,卻無一忠臣!”
嗯?
瞧這話說得~~
齊譽急忙接過了話,道:“皇上,您這滿堂朱子貴之中,卻是不包括微臣的?!?br/> 皇帝一怔,笑道:“這么說,你是站在朕的立場上的?”
“當然!”齊譽不假思索地點頭,又道:“皇上,微臣認為,群臣們的觀點和婦人之見無異,嚴重脫離了現(xiàn)實。韓非子有云:千里之堤,毀于蟻穴,而拜帝教就是這一種頑固的害群之馬,若不能盡快將其斬草除根,不久的將來,必定會傷及我大奉社稷的根基。”
“唉……”皇帝渭然一嘆。
雖明知他只是個七品芝麻官,沒有那安定社稷的大本領(lǐng),但這話聽在耳朵里,卻是大為受用。
不由得,皇帝又仔細地打量了他幾眼:初見他時,總覺得他身上有股子奸佞之氣,現(xiàn)在來看,似乎還是有些忠心的嘛,難道是朕看錯了?
“齊愛卿有著拳拳的愛國之心,精神上也確實可嘉,只可惜你入仕的時間太短,尚無能力替朕分憂啊?!?br/> 接下來該怎么回答?
進諫?
毫無疑問,此時是獻計獻策的絕佳時機!
機會稍縱即逝。
抓?。?br/> 于是,齊譽挺了挺胸道:“恕微臣斗膽,皇上這句話卻是說錯了,在微臣看來,即使不興兵討伐,也能用其他方法瓦解掉拜帝教?!?br/> “哦?”
不動兵就能成事?
這可能嗎?
在皇帝的主觀上來看,自然是不可能相信的,他不過一芥寒門入仕之人,能有什么高論?
可反過來一想,又覺得不能太小看他,不說別的,就單論那個破敵奇兵狼牙筅,不就是他搗鼓出來的嗎?
嗯?
莫非,他真有什么高論?
很有可能,要不然,他怎么會那么篤定呢?
皇帝雖然心里困惑,但表面上看起來還是古井無波的,只是貌似不當真不當假地問了一句:“愛卿說得如此篤定,莫非心中有策?”
齊譽忙道:“回皇上,微臣確實有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