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這一劍并沒有真正的見血!
就在大家都認為這一劍,將徹底改變嶺南秦家的時候,清淵劍以不可思議的方位轉(zhuǎn)了下去。
秦燕君甚至清晰的感覺到了清淵劍劃過自己頸間的那絲寒氣。
當他看到無痕收劍,后退,自己腰間的玉墜跌落地上時,他忽然出了一身汗,冷汗!
而無痕也出了一身汗,也是冷汗!
若這一劍,他沒有及時的避開秦燕君的要害,那么以嶺南秦家的實力,就是一百個無痕,也不夠他們殺的!
他那靈活異于常人的手腕,讓這一場血光之災化于無形。
所有人愣住,秦楓也愣住。
他很快就恢復了平靜,依然如萬年松樹般屹立在那里,渾身透出的除了威嚴,還有平和。
他的腦海中,一直反復演練著無痕的劍法,總覺得有幾分熟悉,可又偏偏似是而非。
無痕抱拳,笑得很不好意思。
“無痕兄弟劍法高明,燕君甘拜下風!”
秦燕君丟掉手中斷劍,神情有點頹廢。
原本他是想在梅婉婷面前展示下自己的風姿,不料卻出現(xiàn)了這樣的尷尬局面,自己一條性命也差點搭進去。
“秦少爺過謙,若不是無痕手中寶劍鋒利,無痕哪是秦少爺對手。”
說罷,從梅婉婷手中接過劍鞘,緩緩入鞘,雙手托劍,躬身來到管家面前,將清淵劍歸還。
梅婉婷悄然來到無痕身邊,輕聲問道:“你沒事吧?“
無痕露齒一笑,閃著明亮的眼睛,看著火光下越發(fā)嬌麗的梅婉婷。
他伸了伸手,又踢了踢腿。
“我沒事,還能爬樹?!?br/> 梅婉婷莞爾一笑,更是美麗迷人。
不遠處的秦燕君的眼中隱隱射出一絲恨意。
次日,午膳后。
秦楓問道:“少俠昨日與犬子比劍,所使劍法十分高明,卻不知尊師是哪一位?所使劍法是何劍法?”
無痕一愣,這劍法或許果真高明,可這名字則太不高明了。
但既然秦楓問起,總不能不說,或瞎說吧?
所以一時猶豫。
秦楓見他眼神閃爍,似乎在心里想著什么念頭,便又不動聲色的說道:“少俠如果不便告知,便不要勉強!老夫只是好奇,隨口一問?!?br/> 他越是這樣說,無痕越是覺得不能隱瞞。
“家?guī)煿珜O奇,只是這劍法……這劍法……這劍法的名稱,確實不好聽?!?br/> 秦楓反而來了興趣,問道:“哦,少俠但說無妨?!?br/> “訓驢劍法!”
秦楓愣住。這哪是不好聽而已,分明就是罵人的劍法。
他當然不會相信這路劍法果真便叫訓驢劍法。
“我學了十年,老猴兒最后才告訴我,這是訓驢劍法?!?br/> “老猴兒?”
秦楓再次愣住。
無痕咧嘴一笑,笑得沒心沒肺。
“老猴兒就是教我劍法的公孫老頭?!?br/> 秦楓更加錯愕的看著無痕。
這少年也太離譜了,管自己的師傅叫公孫老頭也還罷了,居然還叫他老猴兒?
但他沒有去細想這些問題,他想的是,公孫奇是誰?
能有如此高明劍法的人,按理來說,應該在武林中享有盛名的。
可這公孫奇他偏偏沒有聽說過。
昨天晚上,他幾乎是一夜不眠,一直在回想無痕所使出的劍招。
可每次靈光一現(xiàn)時又突然斷了線索,始終想不起這是一路什么劍法。
當他聽到訓驢劍法時,當然是驚愕的。
不是這個少年瞎編,就是那個公孫奇瞎編。
兩天后,無痕心生離去之意。
他還有很多事情等著自己要去做。
自己的父母,關(guān)乎自己能否活下去的血玲瓏。
還有這個沒有了他這個一等一劍客的就會寂寞的江湖。
他看到了秦家的實力,也看到了秦家對婉婷的關(guān)懷照顧。
他也體會到了秦家雖然雄踞一方,但待人的熱情與真誠。
他之所以要離去,也因為他感覺到了秦燕君的敵意。
他一點也不奇怪秦燕君的敵意,換了自己,也會一樣。
因為,梅婉婷是他早有婚約的未婚妻。
自己的未婚妻整天和一個不著調(diào)的少年呆在一起,任誰都會有敵意。
算算,他在秦府已經(jīng)呆了三天,該走了。
也可以放心的走了。
當他和梅婉婷說出他要離開秦府,獨自去闖蕩時,他仿似看到了當初他離開藥仙谷時,明月的眼神。
一種沉默中含有不舍,失落中含有期盼,憂傷中含有些許欣慰的眼神。
梅婉婷低著頭,看著地面。
她不敢看他的眼,不敢看他的笑臉。
“你……還會來嗎?”
無痕笑著,低頭去看她的眼。
“當然,當你完婚的時候,我會來,一定!”
“完婚?”
梅婉婷一愣。
無痕點頭,很認真的點頭。
“你的夫君是這嶺南侯府的少主,是以后的嶺南侯,你的婚禮一定會轟動天下。不管我在哪里,我想,我都會知道,都會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