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嗖!
又是一輪箭雨落下。
這些弓箭手射術(shù)一般,但是也懂得調(diào)整角度,盡量讓箭的范圍,覆蓋到躲在掩體后的鏢師。
就在這時,一道人影猛然從裝載貨物的馬車后躍出。
只見張拔山迎著箭雨,手持長刀,徑直往一側(cè)山坡的弓箭手們沖殺而去。
見此,所有弓箭手同時將目標(biāo)鎖定為張拔山。
張拔山絲毫不懼,沸血武者的靈活性,可以讓他極限躲避箭矢。
即使有些躲不過的,揮一刀也便將其斬斷。
哪怕被箭矢射中,也不會傷及性命,因為那些箭矢穿透沸血武者的皮膚后,便會被沸血武者的肌肉卡住,難進(jìn)分毫。
“沸血武者出手了!”
這時,對面人馬,領(lǐng)頭的疤臉男子,臉色微變。
他年齡三十有余,膚色古銅,滿臉胡須,內(nèi)著單衣,外邊套了個獸皮無袖棉襖。
此人外號疤狼,正是龐守找來,負(fù)責(zé)一同截殺明川鏢師的山匪頭目,是沸血境武者。
見到張拔山即將沖殺弓箭手們,疤狼喝道:“撤退,我來!”
弓箭手們得令,開始后退。
疤狼則是直接駕馬,手持長槍,直沖張拔山殺去。
噗嗤噗嗤!
張拔山才砍倒兩個弓箭手,那疤狼便迎面而來。
一槍一刀,兵刃交接。
叮叮叮叮!
一番試探,兩人勢均力敵,隨后不再纏斗,各自拉開。
疤狼和張拔山,各自退回到自己的陣營中。
“閣下是什么人?為何要與我們過不去,上來就下死手?”
張拔山大聲詢問。
此時,幾十名鏢師和章家隨護(hù),也慢慢聚攏到張拔山身后。
谷滔和吳澈兩名沸血境武者,和張拔山并排而立。
徐賀則是站在隊伍側(cè)翼,同樣進(jìn)入備戰(zhàn)狀態(tài)。
“兩位,還不出來?”
對面的疤狼沒理會張拔山的詢問,而是扭頭看向自家隊伍后方。
隨后,山匪隊伍微微側(cè)開,走來兩道騎馬的身影。
兩人穿著白色棉服,面巾遮住面容。
“嗯?”
見到兩人與疤狼騎馬并行,態(tài)度并無上下尊卑,張拔山和吳澈眉間一緊。
這么看來,這兩人大概率同樣是沸血武者。
他們之前雖然都聽過龐守名號,但都未見過其人,所以根本不知道對面兩人是誰。
只是覺得這兩人,和整個山匪隊伍的氣質(zhì),不太相符。
在兩人一旁的谷滔,微微低了低頭,默默地后退了半步。
“我們只是過路的鏢隊,和閣下無冤無仇。”張拔山遠(yuǎn)程對話,“你們?nèi)粝牒臀覀兤礆?,結(jié)果必然是兩敗俱傷。咱們勢均力敵,各有數(shù)名沸血武者。不如這樣,我們給閣下留下買路錢,閣下放我們走如何?”
張拔山在說這番話之前,先是看了一眼谷滔。
事實上,谷滔才是此次行鏢的最高指揮者。
但在剛剛,谷滔不但沒有開口的意思,反而到了吳澈半個身位后。
張拔山不解,但也沒多心,便主動承擔(dān)起領(lǐng)頭的責(zé)任。
面對張拔山詢問,對面并未回應(yīng)。
場面上經(jīng)歷了幾個呼吸的寂靜,突然,對面穿著白色棉服的龐守,大聲道:“動手吧!”
“動手?”
張拔山?jīng)]想到對面竟然這么果決,也不談判,直接就要血戰(zhàn)。
“動手吧!”
對面再度傳來了催促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