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的面容英俊,手中黑色的雨傘罩在周合的上方。朦朧的光暈中有如從天而降的天神一般。
周合許久也未反應過來。男子的手又往前伸了伸,大抵是以為她被嚇傻了,這次隨即就伸手將她從地上拎了起來。
他薄薄的唇微微的勾了勾,漫不經(jīng)心的拍了拍身上的水珠,嗡嗡的耳鳴中周合聽見他說:“你這不會是打算賴上我了吧?”
他那張英俊的臉上帶了些戲謔。
周合還沒說點兒什么,那被他踢倒在地上的一劫匪握著刀從他的身后撲了過來。
周合的心眼提到了嗓子口,那句小心還未說出口,他就像身后長了一只眼似的,一個回旋踢干凈利落的掃向了那劫匪。
劫匪哀嚎了一聲,重重的撲倒在了地上。這次他卻沒有就此罷手,上前了一步,一腳將那劫匪手中的匕首踢到了一邊,那軍靴重重的落在了那劫匪的手上。
他側(cè)臉的線條在暗黃的路燈下一片冷峻,茫茫的雨聲里似乎能聽得到骨頭碎裂的聲音。
另一劫匪也還算是義氣,見到這一幕立即便爬起來撲了過來。這次他出手更是快,周合還未看清,爬起來的劫匪就倒地抱著膝蓋哀嚎了起來。看樣子應該是骨頭碎了。
他仍舊是一副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伸手整理了一下袖口,挑了挑眉,懶懶散散的說:“這下連報警都省了?!?br/> 雖是未見血,但那倆劫匪的腿和手,以后恐怕都不能恢復如初了。雖然是自作孽,但他的手段不可謂不殘忍。在冰冷的雨夜里不由讓人毛骨悚然。
周合的喉嚨發(fā)緊。他已像沒事人似的走了過來,往隱沒在黑暗里的合歡街的方向看了看,漫不經(jīng)心的問道:“從里頭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