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大陸,天麾自由聯(lián)盟國,滕敬市。
市南部老城郊,一個和正直、健康毫不相干的地方,宿龍貧民窟。
宿龍貧民窟的人口多達(dá)70萬,占滕敬市總?cè)丝诘乃姆种弧?br/> 這里有城隍廟,有低等學(xué)校,手工作坊、陶器廠、制衣廠、制革廠、制藥廠以及完整的廢品回收鏈條。
這里的每個人貧民都有自己的工作,但生活條件極其惡劣。
房屋周圍時常散發(fā)著讓人喘不過氣的酸臭味,經(jīng)常能看到餓殍攔路,孩子們從來衣不蔽體,窮的連褲衩都穿不起。
宿龍貧民窟是連狗都不愿意待的地方,流浪狗寧可在荒野溜達(dá),也不愿在這里跟骨瘦如柴的人搶生機(jī)。
這里除了窮困和沒有尊嚴(yán)外,和滕敬市中心的普通居民區(qū)沒有什么區(qū)別。
而今天,宿龍貧民窟再次來了兩千多穿著黑色二道背心和緊身皮褲,手里拿著鐵棍的壯漢,二十多輛大卡在貧民窟外的公路上停著,齊刷刷的,仿佛要圍觀一場大戰(zhàn)的樣子。
一個高大的男人從那黑壓壓的壯漢群中走了出來,他手里拎著根鐵棍,上下拍著自己的另一只手手心,嘴里叼著一根煙,一臉的兇神惡煞。
而他的面前,正是貧民窟的貧民,老的少的、男的女的,一個個面瘦肌黃、衣衫襤褸、骯臟不堪,一雙雙眸子里盡是恐懼和絕望。
這個男人是第二次來到這里了,前一次是兩個星期前,他帶人來在宿龍貧民窟所剩無幾的墻上寫了大大的“拆”字,并告知這片地被周姓富商購買,要整個宿龍貧民窟的貧民在兩周內(nèi)搬離。
然而,這里是貧民賴以生存的家,如果離開了這里,他們面臨的不是饑餓,而是真正的死亡。
“拆遷通知,兩周之前我就下達(dá),”男人吐掉嘴里的煙蒂,順勢吐了口吐沫:“還是不準(zhǔn)備搬嗎?那就別怪我來強的。”
話音落下,手一揮,幾十號人得了命令,從公路上推下來幾十個油桶,順著整個貧民窟的周圍灑下汽油。
那男人冷笑道:“只需要一根火柴,此刻貧民窟,下秒火葬場?!?br/> 貧民們一個個都跪下哀嚎,“求你,不要燒了我們的棲息之地,離開這里我們沒有地方可以去……”
哀求聲此起彼伏,而這個男人卻無動于衷。
“我王霸天向來說一不二。”王霸天大手一揮,他的手下們就全部沖了上來,打的打、砸的砸、燒的燒……
很快,宿龍貧民窟最外圍,原本就殘破不堪的墻已經(jīng)燃起了熊熊大火。
而此時,人群中沖出了一個人,這人光著膀子,手里拿著一把菜刀,沖上來就想要砍了王霸天,然而還沒到跟前,就摔了個狗吃屎。
三五個壯漢見勢,就上前來三兩下制服住了這個菜刀男,將他一腳踩在腳下。
王霸天低眉看了眼地上的人,哈哈哈哈的大笑起來,“一個黃毛小子,也想阻攔本大爺?shù)拇笫聝???br/> 然而,他這話音剛落,就聽雜亂的人群后方,傳來一聲空靈一般的聲音,“那,我呢。”
這詭異的話音剛落,王霸天就怔住了,只片刻時間,這個聲音的主人就跟風(fēng)一樣,立刻站在了他面前。
而這個男人,穿著也是破破爛爛的,臉上還有幾道灰,臟不拉幾的,只有一雙眼眸,仿佛來自地獄,火熱的可怕。
王霸天驚于他的速度,但很快鎮(zhèn)定下來,在兩千弟兄面前,他面兒不能丟,抬手就想把面前的人推開,但是他的手剛碰上對方的胸膛,雙手像是碰到了什么反彈力,一下就把他給彈飛了,他就跟個球似地,被高拋,接著落地彈了幾彈,然后一骨碌的滾了出去,這一滾就是幾十米……
王霸天滾得七暈八素,等停下來的時候,整個人已經(jīng)滾得鼻青臉腫,全身酸痛,他哎喲的低吟著,再看對面站立的人,心里產(chǎn)生了懼意,“怪、怪物!”
王霸天的手下看著這一幕,完全震驚了,都在想這人剛才是不是用了什么妖法,不然他們的老大咋就跟個球似地滾了出去。
其中有個膽兒大的刀疤臉,身上八塊肌肉,臂膀跟柱子一樣粗,看了眼那邊躺著半死不活的王霸天,嘴角一勾,口里“呵”了一句,十分狂傲的說:“又來個黃毛小子,怎么現(xiàn)在人人都想當(dāng)slumowner(貧民窟主)?”
說著,走到了這人面前,“小子,你知不知道剛才你打的人是誰?”
“一條不經(jīng)打的狗?!蹦腥碎_口,聲音冷峻帶著威嚴(yán)。
刀疤臉丑陋的面容抽了一抽,怒火一上來,抬手一揮,“兄弟們,打死這兩個雜碎!給老大報仇!”
話音一落,那邊的人們就對菜刀男拳打腳踢,顯然是真要往死了打。
“大哥!大哥……救我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