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男生不情不愿慢吞吞的上前去抬不省人事的江巖。
“煩死了,怎么偏偏找我們。”
“那安云真是多管閑事,這江巖死了就算了,抬什么抬。”
安云不知何時出現在他們倆的身旁。
“你們這是對我的話有意見嗎?”
那兩人嚇的直哆嗦,手一軟,江巖就這樣摔倒在地。
這一摔,把江巖摔醒了。
那兩個男生在一旁唯唯諾諾不敢說話,皆低著頭盯著自己的鞋面,沒一個人說上前去幫江巖扶起來。
江巖也毫不在意,懵懵的忍著疼痛強撐著站起身,拍了拍身上沾染的灰塵,掀起眼簾注視著安云。
“我怎么……會在這呀?”
他體弱,運動量稍微大了一點就會不受控制的昏倒,開始的時候班上的同學還會幫助他,但是時間久了,也不知道從哪傳出來的話。
說他身上有病,接觸久了就會被傳染。
他開始被全班人孤立,企圖去求助班主任,可是班主任也一臉嫌棄的說找找自己的原因,就讓他以后沒其他大事就別來找她。
江巖本就不想惹麻煩,也抱著忍忍就過去了的心態(tài)維持了好長一段時間。
可是安云跟他們那些人不一樣,她沒有欺負過他,也沒有罵過他,雖然他知道安云那只是無視,可江巖卻還是認為安云是一個好人……
他們都說安云狂妄自大目中無人,仗著自己的家族勢力就到處欺負別人,可據他所知,安云除了莫語,從來沒欺負過其他人。
瞧安云沒有說話,他又道:“我是不是又昏倒了?”
安云剛想開口,就見江巖左邊的那個男生發(fā)出不屑的聲音。
他雙手環(huán)胸,滿臉不爽的對江巖翻了個白眼:“嗤,你知不知道你又拖我們班后腿了,動不動就暈,跟個娘炮似的,你不想去歌海游輪我們還想去,我勸你還是退學吧,免得令人更惡心!”
江巖被說得頓時羞愧起來,頭越發(fā)低沉,如果要用一只動物來形容的話,那肯定鴕鳥首勝。
可這也說的事實,他只有一遍遍說著“對不起”。
仿佛這樣就能刷洗他們的怨氣。
“云姐,這種人你還是遠離一點,他啊,身上有病,你小心被傳染?!?br/>
安云心里直冷笑,他們恐怕還不清楚江巖是怎么樣的人,以前的南宣幫助過江巖,所以江巖才會死心塌地無怨無悔的在南宣手底下辦事。
這人可是個“死心眼”,南宣能成功江巖功不可沒。
江巖倒是個忠犬。
她現在拉攏江巖,以后辦事也方便,南宣被她關在地下室,雖然說也沒可能再拉攏江巖,但是誰也說不準不是嗎?
南宣這人身上有一股狠勁,被記恨上后那人不死也得殘。
現在江巖遇到了她,那就必須成為她的手下。
安云莞爾一笑,抬手把碎發(fā)向耳后撇去,為了方便而挽起的丸子頭由于跑步,現在已然有些松散。
她掀起眼簾,笑意盈盈地注視著因為害怕安云聽信別人的話不理他而有些發(fā)抖的江巖。
她伸手帶了點安撫的意味拍了拍江巖的肩膀。
轉身向那兩個男生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