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沐依舊是一臉的微笑道:“你們誰要,過來拿。”
為首的蒙面黑衣人道:“你想死?!?br/> 說罷揮刀相向。
可他的刀落到半空,卻止住了,被芷沐用手指夾住,動彈不得。
“你...”為首蒙面黑衣人急了。
芷沐突然臉一狠,將夾在手中的刀折成兩半,夾著刀尖,從下到上,徑直將黑衣人的右臂卸下,頓時鮮血滿地。
蒙面黑衣人頓時一聲慘叫,左手抓住自己的斷臂,驚恐地看著芷沐。
芷沐依舊是一臉的微笑道:“你們是想死嗎?”
頓時其他幾個黑衣人連忙扔下手中刀,不知所措地想著。
正當(dāng)時。
藍影喊了一聲小心,便擋到芷沐的身后,原來是被斷臂的為首黑衣人撿起刀,正要沖背部偷襲。
芷沐連忙將藍影推開,自己卻來不及躲避,刀砍在他的肩上,頓時血流一片,從肩上順著手臂,向地上滴去,其他他本可以避開,但卻因為藍影,這才硬生生地接下這一刀。
他的右手抽走本放在桌上的雞毛撣子,倒轉(zhuǎn)手柄一端,迅速地扎向黑衣人。
在眾目睽睽中,雞毛撣子的手柄穿透他的咽喉,黑衣人應(yīng)聲而倒,其他的黑衣人嚇的四處跑去。
芷沐力竭,驀然倒地。
“沐兒?!彼{影連忙爬過來,扶住他,“沐兒,沐兒...”她驚慌失措地喊著,身上沾滿了他的血。
郁娘也跑過來,卻驚魂失措,不知如何是好,匆忙之中,扯下桌布,想為他包扎。
藍影吼道:“快去找大夫啊?!?br/> 宮雪這才匆忙跑去。
一夜的雜亂,一夜痛苦,終迎來天明。
京兆府的人已然來過,將為首黑衣人的尸體和宮風(fēng)帶走。
芷沐依舊昏迷著,藍影她們時刻守著。
她見芷沐不醒,連忙問道:“大夫,他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
郎中道:“傷倒沒傷到要害,但失血過多,要多加休息,以他的身體素質(zhì),很快就恢復(fù)了。”
“那就有勞了?!彼{影連忙示意宮雪帶他下去開藥。
郁娘抱了一摞衣服,柔聲道:“夫人,我拿來他的衣服,讓人換下吧?!?br/> 藍影道:“我來換吧,我想看看,他究竟是不是兒子,就算不是,以后也是了?!?br/> “可他畢竟不是個孩子了?!庇裟锏?。
藍影柔聲道:“在母親的眼里,他依舊是個孩子,把上半身換了就是,你幫我吧,輕點扶他起來?!?br/> “嗯?!庇裟飳⑺銎?,藍影輕輕地褪去他滿是血的上衣,當(dāng)她看到他的后背時,頓時掩面失聲痛哭。
因為他的背上除了許多的疤痕,還有那肩頭上那一枚紅色的『宮』字刺青,這是宮家的男丁的標志,而宮家上下,也只有自己兒子身上有這一枚刺青。
“他是我兒子,他真的是我兒子,難怪他剛才昏迷前看我的眼神那么悲傷?!彼{影哭道。
“果真是如此?!庇裟锶崧暤?,“他才是你的孩子,為了你,可以用身體去擋刀,這才是你的孩子。”
“嗯?!彼{影將衣服給他套上,這才讓他睡下,緊緊被子。
看著自己兒子,她憤恨道:“郁娘,幫我照顧孩子,我去京兆府一趟。”
“嗯?!彼靼姿{影要做什么。
※※※※
京兆府。
李敏筠看著今早抬來的尸體,陷入良久的思索。
因為左耳看出來,這個黑衣人雖然是被雞毛撣子刺穿喉嚨而死,但死法卻跟之前的一十七個官員一模一樣,都是被同樣的首法貫穿喉嚨,縱然這一次只是用雞毛撣子。
左耳感嘆道:“從來沒想到,他的武功如此之高。”
李敏筠道:“難怪每次我們一有計劃,總是一無所獲,他一直就在我們跟前。”
左耳道:“還請大人責(zé)罰,我查人不明,我真的沒想到,他竟然會是?”
“他不一定是個壞人?!崩蠲趔薜溃翱烊ゲ榍逅娜穗H往來,爭取一舉拿下他的全部團伙?!?br/> “嗯?!?br/> 左耳正要離去,卻聽衙役匯報道:“宮夫人來了?!?br/> 左耳道:“她這個時候來做什么?”
李敏筠道:“自然是為了宮風(fēng)來的?!?br/> 左耳道:“宮風(fēng)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她還要保出來嗎?”
李敏筠道:“可憐天下父母心啊,能怎么辦呢,請她進來吧?!?br/> “是?!毖靡圻B忙退出,不多大會兒,便帶著藍影來了。
李敏筠道:“夫人那,雖然你是一品誥命夫人,可是如今貴公子犯下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本府也是無能為力?!?br/> 藍影道:“不是來求情的,我是來核對一件事的,所以想請李大人讓我見見那小畜生,倘若不方便,可以讓左捕頭一同相陪。”
“這是小事,只要你不是要我放人?!崩蠲趔薜?,“左耳,你帶宮夫人去吧?!?br/> “好?!弊蠖B忙示意道,“夫人這邊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