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不知名的姑娘抱著林策走到頂樓七樓,這種老舊小區(qū)的樓房大多是一梯兩戶,不知名姑娘在702門前停住,抱著大花貓開了大門。
“昨天才搬進來的新家,你是第一個客人,希望你能在這里長住哦。”
“我的名字叫陳雁,陳舊的陳,大雁的雁。”
這位姑娘把林策放在陽臺的洗衣機頂上,語氣像是在練習重復名字,并且確定某件事那般。
然后她伸長脖子眺目遠方一會,然后笑了笑:“今天一定是我的幸運日?!?br/> 林策在拔玩著放在洗衣機上的紋胸,耳朵聽著這位姑娘的自言自語。
對她的心理影響已經(jīng)退去,被‘喜悅’攻擊了足足半個多小時的姑娘此時顯得有點意興闌珊。
“黃貓咪,以后就叫你月月吧。”姑娘伸手撫摸著林策背部的貓毛,摩擦了幾下,展顏一笑,這個笑容像是累得不行的老人家回光返照那般。
看到這名姑娘的笑容,林策心里一動。
根據(jù)系統(tǒng)給出的信息,結(jié)合這名姑娘剛剛的表現(xiàn),林策做出以下分析:
陳雁的失蹤和這名姑娘有著莫大的關(guān)系。
陳雁今晚即將死亡,線索也一定在這名姑娘身上。
林策拔玩著洗衣機上的紋胸,陷入沉思中。
這名姑娘轉(zhuǎn)身走入屋里,打開了客廳的電視,芒果臺此時正在重播昨晚的綜藝節(jié)目。
林策對這名姑娘此時有著幾個疑點:
一,為什么陳雁的身份證會在她的身上。系統(tǒng)的定位不會出錯。
二,為什么陳雁的身份證在她身上的同時,而她又自稱是陳雁。
林策把兩個疑點揉在一起想,得出一個大膽的假設(shè):這位姑娘得到陳雁的身份證,并且想假冒陳雁。
這個假設(shè)剛從林策心里浮出,林策自己就覺得荒謬滑稽。
‘憑一張偷來的身份證,就白癡得認為自己能假冒陳雁了嗎?’林策正經(jīng)蹲坐在洗衣機上,梳著貓頭那撮貓毛,覺得自己對這個事情隱隱開始有點了眉目。
林策認為這名姑娘不是白癡。那么她把陳雁的身份證隨身帶著,并且像是自我催眠般認為自己是陳雁的最關(guān)鍵原因,就是真正的陳雁將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而這名姑娘將在今天十八時殺死真正的陳雁!
林策想通了這一點之后,又覺得這個假設(shè)有點不可思議。
他在心里提出了反駁這個假設(shè)的分析:
在短時間的接觸里,這名姑娘應該從小沒有受過什么苦,氣質(zhì)及談吐也非常不錯,應該有一個不是很差的家庭,并且受過不錯的教育。
像這樣的一個姑娘,她沒有什么理由,產(chǎn)生動機去殺害另一個姑娘。
同樣道理,也沒有任何站得住腳的理由,足以支撐這位姑娘放棄自己的原有身份,需要用另一個姑娘的身份來活下去。
林策在心里翻出了各種動機,各種理由,都不足來支撐他由幾個線索結(jié)合的假設(shè)。
但是,系統(tǒng)的提示是絕對不會出錯的,它說陳雁今天十八時將會死亡,那她就一定在這個時間死亡。
林策想起這坑爹的系統(tǒng),蛋疼不已。
想多無益。林策梳完貓頭,從洗衣機頂部站起,抖抖全身貓毛,然后望向剛剛這名姑娘踮腳眺望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