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筠沒有出嫁,而且又是意外橫死的,許安安聽顧璟說她就算死了也是不能埋進柳家的祖墳的,只能在祖墳邊上給她尋一處地方,做她埋骨之處。
許安安當時聽了唏噓不已,對于她這個現代人來說倒是無所謂,畢竟現代房價高,土地貴,能有地方放骨灰就不錯了!但對于這些以死后能埋入祖墳為榮的古人來說,柳筠應該會很難過吧。
想到這兒,許安安又往鐘山那看了一眼,心道:要是最后真是你丫干的,我絕對幫柳筠給你兩爪子!
送葬的隊伍漸漸出了城,熱鬧沒看夠的也跟了出去,像許安安這種看得差不多的也就散了,鐘山有林晚跟著,倒是不用許安安操這個心。
要帶許安安回去的林密也不知道是不是之前被人群給擠怕了,干脆就直接在屋檐上飛奔起來,給許安安來了一場現實版屋頂跑酷!又是頭暈目眩的一天,古人有武功,還真是了不起!
站得高就是看得遠,漸漸適應了屋頂飛奔感覺的許安安一雙眼珠子又開始到處亂瞟起來。
咦?在一處小巷中停著輛好眼熟的馬車呀?許安安毫不客氣的給了林密一爪子,林密這才停了下來,沖著許安安所指的地方看去。
不一會兒,馬車主人就從巷子里走了出來,雖然帶著帷帽,但身邊的丫鬟不就是跟著齊云一起去過太師府的玉茗嗎?
這是什么地方?齊云干嘛要悄悄的來?
看著齊云的馬車駛出巷子,林密很有默契的都不需要許安安給他招呼,就已經帶著許安安落到了剛剛馬車停著的地方。
順著剛剛齊云出來的方向望去,院門外還晾曬著些草藥,似乎是個醫(yī)館的后門,林密帶著許安安走了進去。
里頭確實是個醫(yī)館,小藥童不多,就兩個,正一個煎藥一個搗藥,忙得焦頭爛額。忽然見從后門走進來的一人一貓,兩個小藥童還嚇了一跳,而后才上前來問:“客人來抓藥還是看病?”
“看病?!绷置苊鏌o表情的道,又嚇得小藥童趕緊將人領了去見大夫。
那大夫大概四十來歲,留著一撮山羊胡,給人看病時得一手把脈一手捋胡子,否則估計是診不出啥東西來的。醫(yī)館沒有其他的病人,林密和許安安見到這大夫時,他似乎已經閑得在數銀子了。
見又有病人來了,那大夫才趕緊將銀子收好,擺出個一本正經的表情問道:“哪個看病,把手伸出來。”
林密坐到了大夫對面,卻并不伸手,冷著一張臉,出聲道:“剛剛那個姑娘來看什么???”
大夫一聽,這不是來看病是來探人隱私的?。‘斚履樕鸵荒槻荒蜔?,抬頭就對著林密道:“不看病就出......”
最后那個去字在看到林密那張面癱的臉之后,硬生生給吞了回去,林密氣場太強了,一看就是個硬茬子,那大夫慣會察言觀色的,當下就收起了他的不耐煩,打著哈哈道:“什么姑娘???沒有姑娘??!客人找錯了吧?”
“我跟著她進來的。那個戴帷帽的姑娘到底來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