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漫山別墅,別說是行李,舒恬連衣服都沒多帶,只身來,只身走,讓她有一種回到一年前的錯覺。
街頭亂轉(zhuǎn)的時候,她接到了母親的電話,并沒有把這些事告訴母親,強忍著哽咽通完話后,她在一家kfc里從中午待到了晚上。
最后實在挨不住,她撥通了好友付清童的電話。
電話接通的瞬間,舒恬徹底崩潰,嚎啕大哭到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就只是重復(fù)著,“我要離婚了,我要離婚了……”
付清童問了地址后,一路跟她通著電話找到了店里,看到她一個人坐在角落,外面就是漆黑的夜色,付清童心里抽痛,走過去將她抱進懷里,“舒恬,我來了?!?br/>
兩人沒說話,舒恬哭了一場,擦干淚水后跟著付清童回到了她的個人公寓,黃金地段的復(fù)式公寓,對于付清童這樣家事的女孩來說,并不算什么。
“說說吧,到底怎么回事。”付清童低了一杯熱水給她。
舒恬這才打開話匣子,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跟她說,付清童聽完只是嘆了口氣,“小恬,如果我說唐澤辰出軌我根本不驚訝,你信嗎?”
舒恬不解,便聽她又道,“你們結(jié)婚半年的時候,咱倆去吃飯,你叫唐澤辰接你,送我回家的路上,他要了我的聯(lián)系方式,不過我沒給,那時候我不確定他是什么意思,只覺得有點別扭,再說你倆結(jié)婚了,我也不敢妄言,就沒跟你說,沒想到他跟蔣夢瑤扯上了。”
舒恬愣了一瞬,原來唐澤辰早就把主意打到她閨蜜的身上了。
“小恬,離婚吧,這樣的日子,早死早超生?!备肚逋f話大咧,卻話糙理不糙,“劉麗芳不是囂張嗎,她拿你當(dāng)軟柿子捏,你就要給自己爭口氣,正好我爸爸公司里的法律顧問是函祎律所的,我讓他給你打聽打聽。”
“我要跟唐澤辰打離婚官司嗎?”提到這個,舒恬有些心慌,“我怕自己沒那么多的財力物力……”
最重要的是心力,畢竟跟曾經(jīng)最愛的人對簿公堂,對有情人來說太過殘忍。
“舒恬,你別傻了,你現(xiàn)在放棄不正好如了他們的愿嗎?你在這傷心難過的,那對狗男女快活?。 备肚逋较朐缴鷼?,“這事我去給你打聽,到時候給你捋順了你直接去見律師就行,我可告訴你,如果你現(xiàn)在還不為自己著想,那以后后悔你別找我哭?!?br/>
……
第二天,在付清童的催促下,舒恬還是去了函祎律所,位于本市寸土寸金最高端的商務(wù)寫字樓,整整兩層都被包了下來,國內(nèi)最有名的大律師都在這里,沒有一個律師人是不想進入函祎工作的,進來這里就代表頂尖,年薪不菲,前途無量。
舒恬找的是一位姓吳的律師,前臺告知她吳律師要過一會才能來,讓她從沙發(fā)等一下。
舒恬照做,閑來無聊便看起了桌上的冊子,過了一會兒,身旁的門再一次打開,有人從外面走進來,緊接著便聽到有人喊,“厲總好,吳律師好?!?br/>
聽到吳律師三個字,舒恬抬起頭來,卻在視線掃到對方時狠狠僵在原地。
那是一張她極為熟悉的臉,因為在不久前她還跟他發(fā)生了不可描述的關(guān)系,眼前閃過那一夜的場景,會所套房,漆黑的夜,柔軟的床,散落一地的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