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杜,你自己看看,你畫的都是些什么東西?!客戶看了能滿意嗎?你給我重新設計!”
一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將數(shù)張稿子狠狠摔在桌子上,他那滿面油光的臉此時面露猙獰,似乎隨時會擇人而噬一般。
“哎,是是是,這就改......”
帶著眼鏡的杜姓男子連忙低頭稱好,不敢半分忤逆總管一句。
主管在哼了一聲后,頭也不回的走開了,看著架勢應該是去找別的社畜的麻煩了。
“唉......”
杜子歌輕輕嘆了一口氣,仔細的將面前他精心設計的的稿子整理好。
“喲,又被主管給批評了?”
這時不遠處的一個年輕女子湊過身來,帶著調(diào)侃的語氣打趣著杜子歌。
“嗯......”
杜子歌突然感到心臟加速了一拍,側(cè)過臉快速掃了顧千羽清麗的臉龐一眼,卻不敢直視她的眼睛。
“主管他就是這樣一個人,嘴巴厲害的不行,其實心軟的很呢,別太難過了?!?br/> 顧千羽輕聲安慰道。
“哈哈,我一個大老爺們有啥難過的,改就是了。”
杜子歌感到心中有些酸楚,眼角不由得一濕,卻不愿意讓別人發(fā)現(xiàn),便連忙大笑道。
“聽說離公司不遠的地方開了個新館子,下班一起去吧?”
顧千羽美麗的眸子直盯著杜子歌的側(cè)臉,有些期待的說道。
“好...可是,我,我可能會晚點下班......”
杜子歌頓時感覺有些暈暈乎乎的,心跳的頻率仿佛又加快了幾拍,在體內(nèi)好像突然有種感覺突然擴散開,從五臟六腑快速擴展到四肢,最后直充大腦,這種感覺似乎叫做甜蜜,一種充滿期待的甜蜜。
“哦,那下次再說吧,我今天自己去咯?!?br/> 顧千羽輕輕一笑,隨口說道,似乎這場邀約對她只是隨口一提,并不是多么正式的一件事,就好像她經(jīng)常這樣對別人說一般。
“嗯......”
杜子歌似乎還想再說些什么,顧千羽卻已經(jīng)回過頭去,和不遠處剛來的男同事打起了招呼。
杜子歌看向不遠處的和別的男同事聊的火熱的顧千羽,頓時那種甜蜜被全數(shù)抽出體內(nèi),一陣巨大的空虛感來襲,就如同那幾秒鐘的甜蜜只是一種幻覺一般。
“千羽,你剛剛和小杜聊啥呢?”
這位年輕的男子打了個哈欠說道。
他面如刀削,梳著一頭烏黑靚麗的大背頭,左耳帶著個耳墜,就如同某些少女漫畫中的男主走出來了一般。
“張少,和別人聊什么好像是我的隱私吧?”
顧千羽兩眼一翻,打趣著說道。
“當然,那就當我沒問好了?!?br/> 張逸和滿不在乎的說道。
“其實也沒有什么啦,就是他被你舅舅給罵了,我看著安慰幾句,吃醋了?”
顧千羽有些撒嬌一般的說道。
“我吃他的醋?那個杜子歌?哈哈,這可真是好笑,一個屌絲,我有什么醋好吃的?!?br/> 張逸和似乎被逗笑了,也不控制自己說話的音量,完全不在乎不遠處的杜子歌會不會聽見。
“你...你別這樣,一會人家聽見了......”
顧千羽有些慌張的回頭看向杜子歌,看到他似乎沒什么反應才松了一口氣。
“隨便吧?!?br/> 張逸和無所謂的找了個座位坐下。
其實,杜子歌當然聽的到,他卻不敢站起來說什么,只是當做自己聾了,只是感覺內(nèi)心有種濃濃的羞恥感,這種在自己女神面前被羞辱的感覺,讓他幾乎想要暴起,但是那個人是總管的侄子,除非他不想要這份工作了,要不然怎么敢撕破臉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