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日,秦禹依舊是白日推演衍文,晚間則帶著明里暗里的兩批護(hù)衛(wèi)浩浩蕩蕩地前往天壁谷攝取天雷道種。
自從和秦禹一番交談之后,趙家老祖的舉動(dòng)也緩和了許多,不再逼迫那些人交出積蓄。很多趙家叔伯擔(dān)心自家老祖秋后算賬,紛紛帶著家產(chǎn)搬離了趙家。一時(shí)間,整個(gè)趙家已然空蕩了許多。趙家老祖對此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由得他們?nèi)チ恕?br/> 轉(zhuǎn)眼間,一月之期已然不剩幾日。秦禹將所有衍文的推演完成之后,在其中挑挑揀揀,選了一篇名為“靈沙浣劍訣”的功法另外抄錄了一份。然后便將所有玉簡和推演一起收入了乾坤袖囊。做完這些之后,他便帶著自己的護(hù)衛(wèi)來到了羅陽城的摘星閣。
秦禹找到趙簡,將玉簡和推演結(jié)果一并交給了他。兩人閑聊了數(shù)句之后,秦禹突然想起許久不見的李清,于是隨口問了一句,卻得知他搬去到趙府的第二天,李清便離開摘星閣,也不知去了何處。
秦禹倒也不以為意,離開摘星閣之后,又轉(zhuǎn)道去了天壁谷。
天壁上的衍文本是上古大賢以魂力寫就,可以主動(dòng)吸取天地靈氣彌補(bǔ)自身消耗。只是秦禹先是取走了鴻蒙道種,導(dǎo)致其中的魂力被大量消耗。如今他又頻頻前來攝取天雷道種,使得壁中魂力日趨薄弱,其中真意顯化的速度也越來越慢,以至于有時(shí)候兩天都無法凝結(jié)出一枚天雷道種。
秦禹明天便要跟隨老祖前往那處洞天福地,借助其中的靈液華池開脈。而一旦開脈成功,神識便會遭到天壁的排斥,所以他打算前來看看能不能再攝取一枚天雷道種。
秦禹將神識投入天壁之中,隨后便輕車熟路地飛至符文長河的盡頭。在那里,許多的天雷真意好似游魚一般在里面游蕩。
“這些真意,倒也夠了!”
秦禹伸手一招,河里的縷縷真意便如他心意一般盡數(shù)飄入空中,緩緩凝聚成一枚天雷道種。
“鴻蒙大道,鎮(zhèn)壓萬道!
秦禹一聲輕喝,無數(shù)紫色的奇異道紋便從右眼之中飄蕩而出。這些道紋自動(dòng)纏繞在天雷道種的表面,化作數(shù)條鎖鏈,將其與外界完全隔絕開來。秦禹雙眼一閉一睜,眼中的道紋便被齊根斬?cái),裸露在外的部分則繼續(xù)纏繞在道種表面。他抓住封好的道種,然后神識一卷便返回了現(xiàn)世。
秦禹起身正要離開,突然想起一事,又微微一笑,沉聲道:“秋姑娘,那位鐘岳鐘先生可還在這谷里?”
那些趙家的武士跟隨秦禹許久,知道他身邊還有另外一隊(duì)刺客跟隨,見他對著空氣說話也并不覺得奇怪。
“在!”
秦禹聞言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還請影殺殿的諸位前去廢了他的手腳,再將他帶來見我!
“好!”
秋媚兒干凈利落地應(yīng)諾了一聲之后,便重新歸于沉寂。
不一會兒,遠(yuǎn)處的叢林中突然傳來一聲慘叫。緊接著,三名蒙著面巾的黑衣刺客便拖著已經(jīng)被挑斷了手筋腳筋的鐘岳回到了石壇之上。影殺殿的刺客將鐘岳往地上一扔,隨后便又緩緩融入黑暗之中。
“鐘先生,還記得我不?”
鐘岳掙扎著抬起頭來,看見面前的秦禹先是一愣,隨即咬牙切齒道:“原來是你!”
鐘岳被白彥華派來守在此處,為得是以防萬一,阻止其他人悟得天雷道種。而這天壁中的天雷道種極其難以悟得,近百年來除了白彥華之外,便只有秦禹一人悟得,鐘岳對此自然是印象深刻。
鐘岳之前是沒有想到秦禹在悟得天雷道種之后還會返回天壁谷,再加上秦禹后面每次過來都被一群武士浩浩蕩蕩地圍在中間,所以一直不曾察覺他便是那日從自己手里逃出生天的小輩。
秦禹見他還記得自己,滿意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饒有興趣地問道:“如今,鐘先生還想替你家主人招攬?jiān)谙虏唬俊?br/> “就怕你不敢!”
秦禹本就有心會一會這位白家天驕,見鐘岳如此激將自己,不以為意地笑了笑,道:“鐘先生盡管傳信便是,這一次,秦某不走!
鐘岳見他如此篤定,不由地遲疑了片刻,最終他還是咬了咬牙,喚出一張傳音符,然后注入真元,使其破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