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溫馨的淡定相比,后院其他的女人心思可就多了。
福晉那里安穩(wěn)如山,就算是四爺再寵李氏,也不會落了正院的顏面,絲毫不擔心今晚四爺?shù)娜ヌ?,便是不去正院,也只會歇在前院?br/> 李氏那里只是琢磨著想個什么借口,能把主子爺從福晉那里搶走。
宋格格就沉默多了,知道四爺回府,也只是高興了一瞬,就安靜下來。
耿格格那里卻是心思浮動,她跟溫氏剛進府的時候,主子爺就連夜出京辦差,可現(xiàn)在回來了,她跟溫氏就有了出頭之日。
她知道自己相貌不如溫氏,但是總不能進府就被死死的壓下去,至少……至少也得讓主子爺進她的院子,她在這府里才能有一席之地。
一院子的人心思各異,四爺回府的時候天已經(jīng)黑透了。
蘇培盛跟在四爺身后進了府,小心翼翼的大氣也不敢喘一聲,主子爺想了辦法去督建熱河行宮,就是為了躲開皇上拘禁索相站隊一事。
哪里想到,出去了快倆月,回來就撞槍口上了,這也真是……運氣不好。
屋子里四爺正在運氣寫大字,臉黑如鐵。
“議論國事,結(jié)黨佞行。”
“天下第一罪人。”
“不知感恩,心無愧疚?!?br/> 皇上斥責索額圖的這些話在腦子里不停的閃過,他今日進宮的時機不巧,正逢太子跪在乾清宮外為索額圖求情。
在直郡王跟太子之間,他素來跟太子的關(guān)系更近一些,此時更是不能撇清,等候召見的時候,只能陪著太子一起跪了。
陪著太子跪,倒也不覺得委屈,可是為了索額圖他覺得憋屈。
就索額圖做的那些事情,只是拘禁在宗人府,他都覺得輕了。
若不是看在已逝的仁孝皇后的面上,哪里就這么便宜了他。
可太子還是要為索額圖求情。
他是支持太子,可是卻瞧不上索額圖的行徑,為了避免卷入漩渦,這才主動請纓督建熱河行宮避開。哪里知道,運氣這么背,躲了這么多日子回來,還是撞上了。
想起跪著的時候自己勸太子,太子卻跟他說道:“老四,孤……不能不求,你不懂?!?br/> 不懂?
想起這倆字,四爺簡直要氣炸了。
心懷怒氣,筆下的字簡直是要破紙而出,太鋒利了。
看著這一筆字,四爺深吸一口氣,擱下筆,將紙揉成一團,放在燭火上點燃,看著它燒成一團灰。
“蘇培盛!”
“奴才在?!碧K培盛連忙進來行禮,“爺有何吩咐?”
“去福晉那里說一聲,爺宿在前院?!?br/> “是。”蘇培盛連忙應(yīng)了就往后院走,心里琢磨著主子爺還是給福晉體面的,不去福晉那里總會讓他知會一聲。
路過東院的時候,蘇培盛的腳步停也沒停直接過去了。
到了第二天早上,溫馨起來梳頭的時候,云玲就喜笑顏開的說道:“格格,昨晚上虧得您早些就睡了。主子爺根本就沒進后院,歇在前院了?!?br/> 還是她們格格聰明,虧得沒等。
溫馨頗有些意外,“歇在前院了?”
“是?!睉?yīng)了一句,又壓低聲音道:“奴婢打聽到,昨晚上東院的燈光三更才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