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的嚴冬一封鎖了大地的時候,大地像是滿地裂著口。從南到北,從東到西,幾尺長的,一丈長的,還有好幾丈長的,它們毫無方向地伸展,只要嚴冬一到,大地就裂開了口。
盡管二千多萬人聚居在這塊地方,竭力把土地糟蹋得面目全非,盡管他們肆意把石頭砸進地里,不讓花草樹木生長,盡管他們除盡剛出土的小草,把煤炭和石油燒得煙霧騰騰,盡管他們?yōu)E伐樹木,驅逐鳥獸,在城市里,胡同依舊是胡同。
胡同里的人,年過半百的年紀,一進屋用掃帚掃著胡子上的冰溜,一面會說:“今天好冷?。〉囟紕恿蚜?。”
而心悅茶坊,就存在于有名的八大胡同,西珠市口大街以北的百順胡同。
據(jù)茶坊的老客所說,茶坊已然經(jīng)歷了北京二十年的快速發(fā)展,也見證了胡同文化的沉淀。以前心悅茶坊并不叫心悅,而叫怡然茶坊,為什么改名了,這就有段故事可說了。
心悅茶坊的老板,姓徐,是一位風韻猶存的半老徐娘。老板娘倒退過去二十年,也算的上是一名有名的京城美人??善@位美人兒,不愛紅妝也不懷春,偏愛街角巷子里的陳苞米爛芝麻的小人物的傳奇故事。與曾經(jīng)在胡同里名聲顯赫的京城八手中的四手都有不菲的交情。
更別提剃刀匠和瞎子宋皆是其茶坊的座上賓。老板娘年輕的時候,經(jīng)瞎子宋極力介紹下,老板娘認識了傀儡師曹閻虎,被這位帶有神秘色彩的年輕人所吸引,在曹閻虎的瘋狂追求下,老板娘淪陷了,兩人墜入愛河便一發(fā)不可收拾,在相愛一年后便結了婚。
后來就是一段富有悲情色彩的婚姻,婚后的曹閻虎性情大便,逐漸露出其真實面目。家暴,撒謊,出軌等等,每一條陳列出來,都足以摧毀以為遇見真愛的美夢,最后老板娘夢碎了,與曹閻虎火速離了婚,這段持續(xù)兩年的婚姻就此不歡而散??梢哉f,這段婚姻,造就了現(xiàn)在心悅茶坊的老板娘至今未婚的原因。
“害,都是過去的事兒了,說出來矯情,咽下去又刺嗓子?!崩习迥锓派先?,笑盈盈的扭著腰肢,離開了。
“根據(jù)你們描述的,雙目無神,失了神智,猶如行尸走肉,應該就是傀儡了?!被ń闳鐚嵳f道。
“傀儡?”我和胖子同時問道。
“恩,而且我懷疑背后就是已消失多年的傀儡師曹閻虎搗的鬼?!被ń銋菹乱豢诓?,繼續(xù)說道:“但是,這么大規(guī)模的傀儡幾乎不可能是人為的,除非......”
“除非什么?”胖子問道。
“你們知道煉制這些傀儡的首要條件是什么嗎?”
“不知道?!蔽液团肿油瑫r搖了搖頭回答道。
“煉制傀儡的首要條件,是活人,或者說是將活人用迷藥灌傻,然后輔以訓練,最終變成不知疼痛,不畏生死的活死人?;钊丝苤宦牽軒煹脑?,要他做什么就做什么。就算讓他去自殺,他也不會皺下眉頭?!被ń憔従彽恼f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