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荒而逃的秦棣出了門,后背都濕透了,真怕惱羞成怒的白縣長把自己給剁了。
那,臉打的,啪啪響。
恨不得抽自己幾個大嘴巴,那么愛說呢!
好家伙,還沒開始上班,就把大佬給得罪了,還是條金大腿的大佬。
秦棣步履沉重的走樓梯,每下一個臺階,就告訴自己,聽不得他人意見的大佬不是好大佬。
好吧!他也只能如此安慰自己了。
下了三層樓,包里的電話響了,一看是白謙仁打來的,慌忙接了起來。
“臭小子,趕緊給我滾上來,家里沒人,陪我喝點?!?br/> 嗯……
漫天烏云散去,金光灑滿人間,秦棣的眼睛亮了。
陪縣長喝酒,這說明大佬不生氣了。
秦棣拼命的連手帶腳的爬樓梯,重新進入大佬家的時候,他知道,自己錯了,錯的非常離譜。
餐廳里,四菜一湯,色香味俱全。
這都很正常,但是,旁邊擺放了四瓶白酒是什么鬼?
白謙仁冷笑著坐在椅子上,怎么看都有點猙獰。
報復,白大佬赤果果的報復。
秦棣硬著頭皮坐到了白謙仁的下位,哆嗦著說道:“縣長,我中午不喝酒,怕耽誤下午的事情……”
“嗯,你說什么,再說一遍?!卑字t仁殺氣畢露,冷冰冰的說道。
秦棣很光棍,立馬改口:“第一次接觸白縣長,喝點那就喝點。我不知道縣長酒量如何,我的量...就...幾……”
白謙仁注視下,秦棣的聲音越來越低,到最后,頭都快鉆到桌子底下去了。
沒法不低頭啊,秦棣估計兩瓶喝下去,就該到醫(yī)院洗胃了。
白謙仁依舊不說話,那模樣比說話還嚇人呢!
秦棣拼了,挺直腰桿,正色道:“我雖然沒酒量,可是我有酒膽,今天絕對得把白縣長陪盡興。”
白謙仁臉色緩和下來,笑道:“把四瓶酒都打開,按照部隊規(guī)矩,先吹一瓶,咱們剩下的慢慢喝?!?br/> 咳咳咳!
秦棣被口水嗆著了。
先吹一瓶,玩的是不是有點大?
華夏官場中,部級以下的,哪一個不是從酒缸里泡出來的,沒有一兩斤的量,還想提升,門都沒有。
秦棣苦著臉,一一打開。
白謙仁抄起一瓶,咕嘟咕嘟,一氣喝干了。
秦棣都看傻了。
我靠,那可是五十多度的茅臺啊!
不是涼白開。
白謙仁瓶嘴朝下,沒有一滴灑下來,呶呶嘴,示意秦棣可以開始了。
大話都說出去了,秦棣咬牙,一仰脖子,辛辣的酒水順著喉管滑落到胃部。
只覺得,吞下了一道火線,從喉嚨一直燒到了胃里。頓時,胃開始翻涌,一個勁的向上頂。
秦棣拼命的下壓,否則,那就是現(xiàn)場直播了。五官都糾結到一起,看上去都難受。
白謙仁心里那個爽利啊,所有的郁氣一掃而光,你小子也有今天,看我喝不死你。
秦棣無比艱難的咽下最后一滴,白謙仁舉著半斤的酒杯伸了過來,他眼淚都快下來了。
麻蛋,典型的趁你病,要你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