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三十一號。
東山省安市彩虹機(jī)場。
一名二十四五歲的男人,相貌堂堂,風(fēng)度翩翩,優(yōu)雅的走下飛機(jī),在他人詫異的目光中,緩緩的跪倒在地,親吻著土地。
“我李軍回來了……”
“哎哎哎……”
“你們是什么人?為什么抓我?”
李軍還沒站起來,就被一旁等待的刑警按倒在地,押上了警車呼嘯而去。
吃瓜群眾驚呆了。
尼瑪還有這種操作!
李軍也懵逼了。
什么情況?
勞資從異國他鄉(xiāng)回到自己的國家,親吻土地,裝個筆,犯法么?
特么的電影里都是騙人的……
機(jī)場里。
接機(jī)的人群中,幾個大光頭鶴立雞群,一看就不是好人,其他人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
“浩哥,李少怎么還不出來?”
“是不是這班飛機(jī)?”
“或許,李少有事耽誤了,沒有趕上飛機(jī)?!?br/> ……
浩哥神色平靜,淡淡說道:“有可能,咱們回賓館,明天再來。”
就是這句話,注定了李軍悲慘的命運(yùn)。
或許生活太安逸,他們的警覺性近乎消失。
從而,一場波及整個懷縣的風(fēng)波悄然來襲。
起風(fēng)了。
……
秦棣沒有跟司機(jī)老周去接白謙仁,而是直接去了縣政府辦公大樓,政府辦主任今天就要走馬上任了。
政府辦下屬科室,秘書科、后勤科、督查科、審計科、信訪科等,二十多人涌進(jìn)了小型會議室,等待著秦主任。
看著停車場里的輝騰,秦棣嘆了口氣。麻蛋,買回來不是睡大覺的好么!
掐著點走進(jìn)了會議室,一推門,秦棣差點被滾滾煙霧給推了出來。
咳咳咳!
眼頭靈活的慌忙把排氣扇跟窗戶打開了,過了一會,煙霧消散許多。
秦棣不慌不忙的走上了主席臺,白色的范思哲短袖襯衫和黑色筆挺的西褲,腳踩一雙黑色鱷魚皮鞋。同樣的衣服穿在別人身上,那就是工服。穿在他身上,就如同衣服架子般,非常有型。
短碎的黑發(fā)抹上啫喱,根根豎起。刀砍斧剁般的臉龐,簡直沒有死角,從哪一個角度看都很完美。鷹隼般的目光掃視一圈,原本嘰嘰喳喳的會場,漸漸的沒有了聲音,每個人的注意力只有一個,那就是主席臺。
“推開門的那一刻,我以為會議室失火了呢,救火電話都快打出去了……”
秦棣小小的玩笑,會場響起了會心的笑聲。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混跡體制內(nèi)的都是老煙槍,幾乎都是煙不離手。
“但是……”秦棣話鋒一轉(zhuǎn),肅然道:“會議室里還有女同志,我覺得咱們大老爺們要照顧一下她人的感受。不能光顧著自己快活,讓其他人被迫的吸二手煙,這是不道德的行為?!?br/> 在場的最年輕的都三十多了,最大的快五十了。聽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年輕訓(xùn)斥,誰都不開心。
老油條面無表情的看著天花板,仿佛不管他的事情。
脾氣暴躁的直接就把不滿掛在臉上,一副老子不爽的模樣。
女同志倒是很感激秦棣為她們說話,夾在一群老煙槍中間,滋味的確不好受。都是同事,也不好開口,秦棣的話讓她們覺得很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