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棣這段時間忙瘋了,要不是有張雨晴幫忙政府辦的工作,他會崩潰懷疑人生的。
麻蛋,掌權(quán)者不應(yīng)該是縱覽大局,小事瑣事都有下面人去.操.辦嗎?
不止自己,白大佬也累得夠嗆。自己還能抽空休息,他可是好幾天都沒怎么合眼了,眼里都是紅血絲。
這和自己想象的有點出入,原來當官也會這么辛苦。
那為什么還有這么多人追逐權(quán)利呢?
秦棣想了好久,沒有想明白。
今天是周末,秦棣推掉了許多不重要的工作,強行讓白謙仁去休息。用他的話說,兩萬五千里長征才起步,不能把身體累垮了,共和國需要你。
好說歹說,白謙仁才同意讓司機老周把他送回安市,和家人一起過周末。他安排秦棣待在懷縣,萬一發(fā)生什么意外狀況,秦棣能去處理解決。
開著空調(diào),躺在柔軟的橡膠床墊上,秦棣一直躺到八點半,良好的生物鐘催促他爬了起來,練了一通拳,大汗淋漓才停了下來。
一直找不到第二戲的感覺,無論是熊戲、猿戲、鳥戲、鹿戲,都沒有頭緒。秦棣索性一直練習(xí)虎戲,把虎戲打的爐火純青,一舉一動帶著百獸之王的氣勢。
洗漱好,秦棣穿著大褲衩子溜到廚房,開始下方便面。外面太熱了,也不想出去吃,方便面對付對付。
私人手機響了,秦棣關(guān)掉火。拿起手機,是清河縣的陌生號段,難道是小妹用公用電話打來的?
前兩天才通過話,家里都挺好的。
疑惑間,接通后,秦棣也不說話。
半響。
那頭傳來甕聲甕氣的聲音:“這是秦棣的手機號碼么?”
塵封已久的記憶如同開閘泄洪一般,轟的一聲,如煙往事紛沓而至,秦棣瞬間就知道是誰了。
當年,清河縣的鐵三角,打架斗毆,總有一個戰(zhàn)神般的男人擋在前面。
無論對手多與少,他都是第一個沖上去。鼻青臉腫回家,對父母說是摔倒了。
寧愿自己吃虧,也不讓兄弟為難。
這就是卞誕。
“我可能打錯了……”
“打錯你大爺??!你個狗.日.的臭蛋,這些年你死哪去了,一點音信都沒有?!?br/> 秦棣鼻頭發(fā)酸,聲音有些哽咽。
當年,鐵三角中的薛爾初中畢業(yè)就去當兵了,偶爾回來,因為秦棣在上大學(xué),來不及見面,卻是經(jīng)常通信。
最讓秦棣擔心的就是卞誕,初中畢業(yè)就去上體校了。秦棣高三開學(xué)的時候,卞誕就消失了。問他父母,說是去外地打工了,他們也沒有卞誕的具體信息。
這一別就是將近六年。
“你現(xiàn)在在哪?再做什么?要是敢隱瞞,老子饒不了你,快點說?!?br/> 秦棣恨不得通過信號把卞誕給拽到自己面前,狠狠的打一頓,讓丫的敢玩失蹤。
“我現(xiàn)在家里,剛回來沒多久……”
對哦,清河縣的號段。
秦棣急忙說道:“是你來找我,還是我去找你?”
“我去找你,一會有一趟去南陽市班車?!?br/> “好,我在車站等你?!?br/> ……
南陽市北車站。
秦棣頂著火辣辣的日頭,站在輝騰旁邊,焦急的張望著。車子沒熄火,空調(diào)一直開著。
三十九度的高溫,天氣熱的不像話,就像個蒸籠般,能把人從內(nèi)而外的給蒸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