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許諾抱著醫(yī)療箱走了過來,卻發(fā)現(xiàn)周穗兒的門已經(jīng)關(guān)上了。
“咚、咚?!?br/> 他敲了敲門。
門開了,周穗兒拿著手機,雙眼通紅,嘴癟到了一起。
“我爸爸媽媽,他們都不接我電話?!?br/> 許諾沒有講話,而且蹲下來給周穗兒涂藥。
“他們是不是死了?!敝芩雰貉蹨I在眼眶中,卻始終不肯掉下來,只是不斷地看著許諾。
這個模樣讓許諾覺得有些心疼,那種保護欲立刻出現(xiàn)了。
“也許只是網(wǎng)絡(luò)問題,現(xiàn)在到處都是爆炸。”許諾心知肚明這種情況是兇多吉少,但他仍舊寬慰著她。
周穗兒也許是在許諾的話中得到了一絲安慰,沒有再哭,而是看著許諾笨手笨腳的給自己處理傷口。
許諾做完這些,輕聲道:“早點休息吧,明天我?guī)闳サ叵露?,教你維護這些設(shè)備的方法?!?br/> “嗯......好的?!敝芩雰荷袂閺?fù)雜,這一天對她的沖擊實在太大了,她的頭腦很亂。
許諾離開后,帶上了門。
周穗兒沉默良久,等確認許諾徹底離開后,立刻鎖上了門。
她小心翼翼地檢查房間的每一個角落,確認沒有監(jiān)控和竊聽后,坐在了柔軟的床上。
她低下頭,看向手機的屏幕。
“孝京,我在這里,來救我吧!這里有很多食物和水源,是一片安全區(qū),你們現(xiàn)在一定需要的,求求你,救救我?!?br/> 短信里,還發(fā)送了地圖位置。
她確認短信發(fā)出去后,立刻刪掉了短信,然后把手機調(diào)整成了無聲。
周穗兒迅速地蜷縮在了床邊,死死地抱住膝蓋,雙眼瞪大,滿臉都是害怕。
她想起許諾推開自己雙手的舉動。
在這種災(zāi)難下,如果一個男人救一個美貌女人,不是為了占有的話,又會是什么呢?
這世界上就沒有無關(guān)利益的交易!
絕對是陰謀。
周穗兒咬了咬下唇,既然這個男人不愿意保護自己,那她就換一個愿意保護自己的男人就好了。
林孝京,s集團總裁之子,災(zāi)難發(fā)生前就不知所蹤。
周穗兒是他眾多的女友之一,只不過她的這層身份,許多人都不知道。
時間一點點過去,這封短信遲遲沒有回復(fù)。
三個小時后,周穗兒顯得越發(fā)的慌亂,看來林孝京已經(jīng)拋棄自己了,自己現(xiàn)在只能想辦法了。
她猶豫了片刻,思緒在不斷地斗爭著。
然后,她徑直走到了臥室的梳妝鏡前,打量起了自己。
白皙滑嫩的皮膚,溫潤的紅唇,還有一雙剛哭過的眼睛,她微微低下頭,盯著自己綽約的身材,忽然輕笑了起來。
她不相信男人看到自己,還能不為所動,哪怕是一個鐵皮怪人,只要他明白自己有價值,那么自己就是安全的——甚至,能在他身上獲得一定的利益。
周穗兒深吸了一口氣,放下了手機,決然的離開了屋子。
此刻的許諾剛收拾完屋子,中午打碎了不少東西,現(xiàn)在氣消了大半了,總歸是要整理一下的。
收拾完的他正躺在床上沉思著,希望明天能多給自己一天時間,把維修設(shè)備這些事情教給周穗兒,然后自己就離開這里,去尋找求生之路。
雖然很不甘心把這里交給別人,但是自己這樣不能一直拖著。
畢竟,他不確定自己什么時候回徹底嗝兒屁。
“咚?!?br/> 敲門聲非常地輕。
許諾剛想喊進來,忽然發(fā)現(xiàn)不對,自己還是一身骨頭裝呢,慌忙找了一套睡衣,胡亂套上,然后把燈熄了,才道:“有事嗎?”
“我......我害怕?!?br/> “咕咚?!痹S諾咽了口根本沒有的口水,心臟忽然跳的很厲害。
這丫的,也太明顯了不是?
但是自己......
許諾決定退一步:“咳咳,那個,客廳有喜劇電影,都是沈騰大叔年輕時候拍的,能辟邪,你去看看?”
“我聽不清,我能進來說嗎?”
許諾一拍腦門,媽的,話說到這份上誰能忍?
咱能不能別這么撩人?
正所謂退一步絕對吃虧,忍一時越想越氣!
他必須說清楚,自己現(xiàn)在不是不想禽獸,而是丫的不能禽獸!
這事不解釋明白,自己可真禽獸不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