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不知道。”
胡夫人感覺心口有些絞痛,顫抖說道。
明知道是故事,但好似這一切發(fā)生在自己身上一樣,讓她心如刀絞,更是充滿惶恐,對未來的惶恐。
“那么如果夫人你是那位大小姐,會如何選擇,如何改變呢?”
嬴政身子向前俯下,雙眼凝視胡夫人,語氣平靜。
“我,我不知道。”
胡夫人另手按著太陽穴,猛然搖頭,神情痛苦。
“那么等夫人知道的時候再來找我吧!”
嬴政一瞬間便失去了興致,坐回原位,繼續(xù)看著下面的戲曲。
胡夫人也在侍女的攙扶下,顫抖離開。
驚鯢狐疑的掃了一眼離開的胡夫人,奇怪說道:“她怎么了嗎?”
“也許是這個故事勾起了她的傷心往事吧!”
嬴政淡淡回了一句。
……
在嬴政到新鄭的第三天。
燕國的車隊也終于進入新鄭。
“老師,我們終于到了,聽說政也到了新鄭,沒想到這么快我們又能見面。”
一個身著黃色衣袍的少年一臉興奮,但目中卻也有著復雜。
誰能想到,當初同為質子的兩人,竟然都分別成為了各自王國的繼承人。
“秦太子!”
“他的名字我聽說過。”
馬車內,一個身穿黑袍的中年人突然說道:“當初他回咸陽傳出的話,你應該也聽說過?!?br/> “是,這并不意外,雖然在邯鄲的時候,政與趙母的生活并不好,但他從小堅韌,從不言敗?!?br/> 燕丹好似沒發(fā)覺六指黑俠的意思,依舊興致勃勃。
這讓六指黑俠忍不住輕嘆一聲,“那你也該明白,你是燕國的太子,未來的燕王,而他是秦國的太子,未來的秦王,他若要一統(tǒng)天下,你們勢必一戰(zhàn)!”
“啊,這……”
燕丹臉上笑容一收,逐漸變得僵硬,但很快他又說道:“老師放心,我與政從小一起長大,我們是好朋友,我一定能夠勸說他的?!?br/> “希望吧!”
六指黑俠垂下眼簾,沒有多說。
但他覺得燕丹的想法有些天真。
不過這也正是他收燕丹為徒的原因。
……
韓王宮。
六國使臣逐步而至,已是等在宮外。
“秦國便是如此狂傲無禮嗎?亦或秦國無人,竟然派一個黃口小兒出使,未免讓人笑話!哈哈哈……”
一個穿著紫色冠服的青年,神情倨傲,說著便忍不住笑出聲來。
他是魏國王族公子,他的祖母也是當今魏國老太后,其妹嫁入了韓國,女兒則嫁給了韓安,育有一女,因此他與韓國也可以說是沾親帶故。
“峮公子所言極是,如此莊重之禮,竟然讓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兒為主使,何其驕狂。”
趙國使臣也點頭附和。
如今趙、魏正與秦國作戰(zhàn),當初東周一戰(zhàn),魏王好不容易背刺了韓國,奪下東周的城池,沒想到被蒙驁來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后的戲碼,白白為秦國打下一座城池。
因此如今有機會,兩人率先發(fā)難,而其他幾國使臣也不多說,只是繞有興趣的看著一身玄服的嬴政。
另一邊,燕丹眉頭挑起,看著五國使臣再看看嬴政,欲言又止。
面對兩國挑釁,嬴政神情平靜,淡淡說道:“幾位口中的黃口小兒如今卻與幾位已過不惑之年之人同為一國使者,難道幾位不惑使者被你們口中的黃口小兒超過,不感到羞愧嗎?”
“不感羞恥,反以為榮,如此面皮,倒也讓政嘆為觀止!”
嬴政說著,搖頭輕嘆,“幾位可知,抬高對手的身份,能力,也是映襯自己地位、能力的一種方法,與其用這種毫無威脅的拙劣言辭來貶低政,倒不如多夸贊政幾句?!?br/> “如此也好提高自己的地位與身價。”
“或者幾位本就是腳下泥垢,已是低無可低?!?br/> “你……”
聽得此話,眾人臉色紛紛一變,一臉驚怒,臉色漲紅,一時各國使臣竟是無言反駁。
“好個伶牙俐齒的小兒,哼!”
片刻過后,魏峮狠狠一甩袖袍,背過身,不再去看嬴政。
其他幾國使臣也紛紛閉口不言,但看向嬴政的目光卻也多了幾分慎重。
聞名,不如見面。
“政,你這樣可是狠狠得罪了幾國啊!不如緩和語氣,交好各國,免去戰(zhàn)爭。”
一旁早已想上前與嬴政說話的燕丹終于找到機會,一臉擔憂。
“丹,我現在代表的是秦國?!?br/> 面對燕丹,嬴政微微搖頭,平淡話語,意思已經不言而喻。
燕丹見此一愣,隨機沉默。
這次見面,他感覺自己這位昔日好友,陌生了許多。
“楚國使臣覲見!”
隨著一聲嘹亮之聲響徹,六國使臣也隨之一一踏入王宮之內,并送上禮物。
“秦國去年奪取韓國兩城,如今韓王盛典,卻只送這點禮物,不覺寒酸嗎?”
隨著陽泉君奉上禮物之后,魏峮立即開口嘲諷,對的正是嬴政。
“既然知道這里是韓國,那么就請閣下退下,不然還讓人以為這里不是韓國,而是你魏國呢!”